“怎麽會不知道呢?”


    老板隨意拿出了幾張當紅女明星的海報給他看:“要不然你隨便挑一張臉刻上去吧。”


    “不是她們。”傅懷墨搖著頭開口:“我要刻的不是她們。”


    老板眉頭輕挑的看著他問:“那你要刻誰?”


    “我也不知道。”


    男人低頭輕語道,他付完了錢便從木雕店離開,老板看著他失魂落魄的背影一時間摸不著頭腦。


    接下來的傅懷墨刻意的去遺忘他那天的異常,偶爾夜深人靜的時候他也會被突如其來的悸動弄得心煩意亂。


    連他自己也不明白他到底是在害怕還是在期待。


    這個夜晚的傅懷墨也同往常一樣失眠,從木雕店迴來的那一天他心底的鬱結就越來越深厚。


    傅懷墨百無聊賴的翻開手機朋友圈想要刷幾下解悶卻在手指滑到周硯書的動態時視線驟然頓住。


    他看著屏幕裏顧思思頭上戴著的金步搖半晌沒有出聲,目光再度往上移是周硯書簡單又幸福的配文:我的時光隻與你共鳴。


    那些被他拚命壓抑的情感突然蜂擁而至,被他刻意不去迴想的細節開始盤旋在腦海中來迴折磨。


    為什麽要在車禍醒來後感到悵然若失?


    為什麽要絕對堅定的否認周硯書?


    為什麽要在看到木雕的那一瞬間就認可他一定會?


    傅懷墨的感性與理智頓時相互進行著抗衡,他接起電話顫顫的開口:“周硯書,見一麵吧,我有些話想問你。”


    第二天清早,他便拿著木雕小人去郊區找周硯書在轉角路口卻遇到了一位身穿白衣古裝的少女。


    “你是……”


    在見到她的那一刻,傅懷墨原本冰冷的心境倏忽開始變得炙熱發燙。


    他緊盯著眼前的少女艱難的開口:“我們……以前見過麵嗎?”


    為什麽他會那麽想要的看清她的臉,為什麽他會覺得這道身影極其的熟悉。


    背對著他的俞柚把纖細的食指放在紅唇邊噓聲道:“要開始了。”


    “什麽要開始了?”


    傅懷墨顯然還沒搞清楚狀況,在當他想要靠近少女看清她的臉時動作卻驟然停止,日月再度開始轉換,朝代更迭又迴到了三千年前。


    俞柚迴頭望向眼前眼神懵然的男人,輕抿了下唇在他的視線內化作白霧離開。


    這個時間點的傅懷墨是沒有意識的,他感覺不到俞柚的存在也記不清他們曾經的過往。


    “大人,您醒了嗎?”


    梁奕站在屋簷外低聲的開口詢問,傅懷墨從檀木床上睜開涼薄的雙眼,修長又骨節分明的手指緩慢的挑起紅色外衫。


    屋外男人的聲音再次傳來:“大人,我們該去抄家了。”


    距離傅懷墨參加的科考已經過去整整三年,這三年裏的時間足夠他從一無所有的窮苦書生成為權傾朝野的內閣首輔。


    “也好,看看今日能淘到什麽稀奇的玩意。”


    男人簡易的披著外衫從屋內出來,秉著一如既往雲淡風輕的做派,羅管事彎著老腰在他麵前端上做工精美的琉璃玉盤:“大人,這是您愛吃的荔枝,剛剛冰鎮著運輸過來的。”


    傅懷墨動作隨意的拿著一隻剝好殼的放在嘴裏含著,淡聲道:“走吧。”


    要說現在京城大臣們最怕的是誰?


    那必然是三年前上任內閣首輔的傅懷墨啊!


    最初的他們隻覺得他過於年輕,手段稚嫩,結果人家輕易的便解決了江南困惑已久的水患問題,得到了皇帝的賞識,一舉就成為了內閣中最年輕的首輔。


    然後也不知怎的,傅懷墨就突然開始對抄家感興趣!


    這三年內他幾乎抄了朝廷一大半大臣的家,扣下了不知多少價值連城的古玩,誰也不知道現在的傅懷墨到底多有錢。


    他的這一舉動逼的無數的大臣告老還鄉,也順便為皇帝解決了不少的蛀蟲。


    你說這氣不氣人,朝堂上腦子不如人家轉的快也就算了,下朝後還要苦防著他來抄你的家!


    於是,現在的京城人人自危的不是哪天在皇上麵前掉了腦袋,而是今天的首輔大人來抄家了嗎?


    他抄的是誰的家?


    下次會不會輪到你被他家?


    不得不說他一行為確實是整治了不少的貪汙罪行,為什麽呢?


    那自然是因為那些貪的銀財珠寶全部都進傅墨懷自己的口袋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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