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若水無心練刀,她的精力總也不集中,“哎呀。”她將自己劃傷了,司若水把刀放下,南宮軒拉住她的手臂,他舔著她流出來的血,司若水唿吸有些急促,“你好像很怕我?”他說,司若水看到他還像往常那樣笑著,她抱住他,司若水抱得很緊,她還是要報負他,可是她現在聽了他的部分故事後突然感到她會失敗,再次失敗,不行,司若水在心裏大聲說。

    “怎麽還退步了?”南宮軒說,司若水的手在抖,她的刀閃著光,那光像是水波一樣,隨著她的顫抖在閃動,南宮軒走近她,“好吧,今天就到這裏。”他說,司若水感到自己很無力,她靠著牆壁,南宮軒看到她慢慢地坐在地上。

    司若水從來不知道南宮軒是這樣的,這樣是怎麽樣的呢?她看著他遞過來的水,“我不想喝。”她勉強說出一句話,南宮軒自己喝了一口,“也許你不該聽。”南宮軒說,司若水點頭,她看著他,“你真的沒對千若動過心?一點點也沒有?”她問,南宮軒笑得很燦爛,“是人都會有真心。”他說,司若水此時不是在嫉妒,在猜疑,她隻是好奇,太好奇了,“她的名字和相貌很吸引我,樊千若,若繁千。”南宮軒說,司若水聽到他像是在念經,“她是第九個,最後一個,前八個我都無所謂,隻是她的氣質出眾,名字有趣,我想她應該是終結的一個。”南宮軒說,他坐在司若水身邊,司若水一直望著他。

    “你爸爸那樣的人也會有真心?也會有終結?”司若水說,南宮軒看著她,司若水睜著大大的眼睛,“他有真心,我也奇怪過。”南宮軒說,司若水急切地望著他,南宮軒笑著,“他愛上,真正愛上了那個石女。”南宮軒說,司若水的表情一定很有趣,南宮軒被她逗得大笑,“他從來對女人就是無所謂的態度,女人對他來說就像金錢,很需要,可我認為他更需要的是一種世界在他手中的快感。”司若水看到南宮軒皺著眉,“d國的財富是取之不盡的,d國的首富永遠立於不敗之地,他喜歡的女人有了一個硬件,用不完的錢。”南宮軒說,他歎氣,“可是啊,她不能生孩子,這就表示他的錢不能有一個他認為合理的繼承人來繼承。”南宮軒冷笑,“他甩女人從來是說甩就甩,用完了就扔。”南宮軒的眼神悠遠,“可是對這個女人他卻格外用心,他一直和她在一起。”司若水聽得入迷。

    南宮軒看著她,“你說奇怪不奇怪?”南宮軒看著她說,“那女人竟被他治好了,她能生孩子了。”南宮軒說,司若水看著他,“你見過那孩子。”南宮軒說,司若水點點頭,“他是小鬧。”司若水說。

    司若水仿佛突然明白了好多,“他們兩個一直以為你真的愛千若。”她說,南宮軒搖頭,“我都不知道的事情,別人哪裏知道。”南宮軒說,司若水轉過頭去,南宮軒看到她在把傷口上的創可貼粘牢,他握住她的手。

    “你不想問我真的愛誰嗎?”他問,司若水避開他的眼神,南宮軒捏著她的下巴,讓她正視他,司若水垂著長長的睫毛,“我不想知道。”她說,南宮軒讓她看著自己,“是你。”他說。

    司若水聽了並不興奮,不是她不愛他,而是沒有興奮的感覺,也許這愛已經融入了血液,與她同在了好久,所以她熟悉地興奮不起來了。

    “五年前我就確定了這種感情,我見過的女人很多。”南宮軒抱著她,“d國的,a國的,b國的。”司若水靜靜地靠在他懷裏,“她們讓我提不起興致,有一度我感到我和南宮凡沒有兩樣。”南宮軒笑著說,“直到我在那個雨天見到你。”司若水笑著,她的記憶中也永遠留有那個畫麵,“我看到一個小妖精站在亮晶晶的雨線裏,可是她卻沒有任何色彩,她是灰色的,卻在發著亮光。”司若水看向他,他的感覺竟和她驚人地相似,南宮軒輕撫著她的臉,“她在等我給她上顏色,而我卻隻是發愣。”他說。

    “我那天像個傻小子一樣,你說的話我根本聽不進去,我滿腦子都在想怎麽留住你。”南宮軒笑起來,司若水從未見過他這樣天真的表情,“後來我想到了,我拒絕你,你就一定會再來,我真的很了解你。”他說,“可是我卻和你打起來了。”司若水說,南宮軒看著她,“那樣更好,比我的辦法更快。”他說。

    “後來你提出分手,我知道我不能留你,也不會留你。”南宮軒說,“我搬了家,換了店麵,我告訴自己,我忘掉你了。”南宮軒說,司若水看到他皺著眉,“可是你那天卻又闖進了我的世界。”

    司若水看著他,她好似聽過了幾萬遍他這話,她熟悉得很,她感到他像是風,她抓不到實際的形狀,但是他卻已慘進她的每個毛孔,每個細胞。

    “南宮修,你帶千若去醫院。”南宮凡說,南宮修冷笑,“什麽事啊?”南宮修說,南宮影看了南宮修一眼,現在南宮影負責看著南宮傑,“她懷孕了。”南宮凡說,南宮傲和歐陽念的杯子同時倒了,他們像是在演戲一樣地一同扶起杯子,“應該是的。”南宮凡說,司若水知道一定是了,“你去查清楚。”南宮凡說,“不行就解決掉。”南宮凡平靜地說,司若水的手緊握成拳。

    南宮修站在一邊,“上車。”南宮修說,千若看了他一眼,她安靜地上了車。南宮修看著南宮軒,“你送一下弟妹。”南宮修說的是印晚晴。

    南宮軒看著南宮修的車子走遠,“你都不迴來,是不是忘了我啊?”印晚晴親昵地將手搭在南宮軒的肩上,“你太過分了。”南宮軒說,他將煙吐向她的臉,晚晴忍氣的樣子,“怎麽?”她維持著原來的姿勢,“你怎麽不在我大哥麵前說甩了他呢?”晚晴馬上笑開了花,“你原來說這個。”她說,南宮軒摟著她的腰,晚晴更貼近他。

    歐若梅和司若水一前一後出來,南宮軒看到她們,他將晚晴拉開,晚晴看到兩人,她毫不掩飾地拉著南宮軒的手,南宮軒順勢將她的手舉了起來,“我老婆看到了,我得照顧她的感受。”南宮軒故作真誠地說,晚晴不知所措的樣子,歐若梅不禁笑起來,她搖搖頭,繼續向前走,晚晴看到歐若梅的樣子,她也笑起來,“現在你知道我的難處吧?很不好搞的,我的弟妹。”南宮軒說著就甩開了晚晴的手,他輕蔑地看了她一眼,轉身走開了。

    千若的孩子是南宮傑的,南宮修當場就辦了手續,千若一聲不吭地進了手術室。

    “啊?”南宮影說,南宮傑站在他麵前,“我要賺大錢。”他說,南宮影歎氣,“你早怎麽不說呢?”南宮影說,南宮傑麵不改色,“我要賺大錢。”他說,南宮影冷笑,“好,我讓你賺大錢。”他說。

    南宮影早就想把南宮傲和南宮傑拖下水,隻是這兩人的一貫態度不行,現在南宮傑是要下來了,南宮影不禁笑起來。

    “你的意思是說讓我教他?”南宮軒說,南宮影點頭,“這事兒多完美?你教他,對他好啊,他要死了,也是我的問題,你不用負責任。”南宮影說,南宮軒大大地點頭。

    南宮傑啊啊地大叫,“知道的是練功,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殺豬呢。”南宮影說,他將南宮傑交給南宮軒訓練。“三十幾歲的老男人了,還以為十四呢?”南宮軒說,他讓南宮傑訓練體力,平時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兒。

    “你可別給他弄死了,還沒用到正地方呢,就先夭折了。”南宮影說,南宮軒看著南宮影,“你放心吧,南宮凡的種子都結實得很。”他說。

    司若水擦著臉上的汗水,她最近特別用功,苦練刀法。她看著鏡中的自己,輕盈得像條絲帶一樣,她又練了一個小時,一個漂亮的收刀動作,司若水就隻能接到南宮軒的九招,那第十招卻怎麽也擋不了。

    司若水搖搖頭,她低著頭急速地喘著氣,又是九招,她不行了,南宮軒抱著她,“沒關係,這樣已經很好了。”司若水今天已經和他比劃了幾遍了,她看著他,“我們再來一次?”她說,南宮軒看到她的頭發已經都濕透了,他搖頭。

    “她的刀法驚人,當年我就是和她拆到第十招時打倒她的。”南宮軒說,司若水看著他,“我對你怎麽也不能用全力,就像當年一樣。”南宮軒說,他提著刀,司若水知道他在想辦法,司若水雖然到現在也不知道她要麵臨的敵人是誰,但是她卻能感到他的心思,很急,也很無奈。

    “無論如何你要盡全力用好這九招,我再教你一套刀法。”南宮軒手把手地教會了司若水一套舞起來特別漂亮的刀法,“這沒有什麽威力。”司若水說,南宮軒從後麵抱著她的腰,司若水微微側著頭,“你有天分,但是時間太短了,我隻能給你這麽多。”他輕聲說,司若水轉過身來,“如果你拆到第九招,她還是不相信你,你就用這套刀法,把你要說的話再說一遍,然後循環下去,直到她相信為止。”南宮軒說,“她是誰啊?”司若水終於問了出來,南宮軒看著司若水秀氣的臉,“蓮秀。”

    司若水反複地想著蓮秀的故事,她現在的心情是既期待著見她,又害怕見她。

    南宮傑滿身的血汙,他伸出一隻沾滿血的手,南宮影將支票交給他,南宮傑看了一眼,他轉身就走。

    南宮影此時的心情說不上來是好是不好,南宮傑這個文弱書生竟能活著迴來,還不止一次,天才啊。

    南宮影不禁想到南宮軒的話,南宮凡的種子結實得很,也許跟罪孽一沾上邊就容易變得強悍,也許人人身體中都有一股罪孽,隻要你激活它,它就立刻複蘇了。

    司若水來取刀,南宮軒從南宮影那裏知道,蓮秀已經滅掉了他九個窩點,她始終不傷害凝菊,南宮軒將一把黑色的武士刀交給司若水。

    司若水剛到門口就被逼得退了迴來,她看到一群人在門口,她準備戰鬥。

    南宮軒的聲音冷得像冰,“報一下原因吧。死得也明白。”他說,司若水看到為首的男人走上前一步,“你是值得尊重的人,但我們隻能告訴你,是一個女人。”南宮軒笑著走向門口。

    司若水感到他的氣息,南宮軒從後麵握住她手中打橫的刀,司若水看到他慢慢地抽刀出鞘,那刀發著寒光,她看到他將刀提在手中,“喂過血的刀才更快。”他輕聲說。

    司若水第一次看到他用刀實戰,他仿佛是找好了切口,一刀即使人的肢體斷得徹底,他看似在飄蕩著,可是每一步都紮得穩當,司若水看到血在時刻噴出來,直到南宮軒停了動作,隻剩下一個人,南宮軒的刀尖在滴著血,那人倒也不卑不亢,“我知道她是誰,迴去告訴她別再來挑釁。”南宮軒說,那人點頭,他轉身要走,“等等。”南宮軒說,司若水看到他揮出兩刀,那人的叫聲劃破寂靜的夜空,他的雙臂齊肩斷掉,“你應該這樣去告訴她,更有說服力。”南宮軒笑著說。

    司若水自從知道了小鬧的身份後就有了一層隔膜,不過她有空還是會逗弄他,“你看這是什麽?”司若水拿著一個小玩意兒,小鬧用他的小胖手抓,司若水抱起他來,最近他常常都在睡覺,有些發蔫了。

    南宮傲看到南宮傑和南宮影在說話,他現在是越來越迷糊了,南宮傑從前和他最好,雖然後來不怎麽說話了,可是他也不可能和南宮影好啊。

    “這都已經發家致富了,還怎麽樣啊?”南宮影說,南宮傑搖頭,他最近不是麵無表情就是單句集合。“你的水平也就這麽著了。”南宮影說,司若水抱著小鬧,她看到南宮影在極力解釋什麽,她沒有興趣知道,隻是南宮軒坐在他兩身邊。

    印晚晴一看到南宮軒就要走,“弟妹哪去啊?”南宮軒說,他笑著彈煙灰,晚晴看到他手上的指環閃閃發著亮光,晚晴不理他,她徑自上樓去了,南宮影看著南宮軒,上次的斷臂殺手嚇壞了晚晴,南宮軒慢慢吐著煙圈,他看到晚晴在樓上探頭探腦,她想出去。

    南宮軒看著樓上,他慢慢向上走,南宮影冷笑著。

    晚晴看到他一步步逼近,她轉身就往迴走,正好與南宮修撞個正著。

    南宮軒看著她,晚晴拉著南宮修的衣袖,南宮軒倚在護攔上,南宮影能看到他的背影,“你是聽啊,還是走啊?”南宮軒說,南宮修看了晚晴一眼,晚晴的眼神很急切,她緊抓著南宮修的衣袖不放。

    南宮修摟著她,南宮軒大笑著,他側身點了一支煙,南宮影能看到他在笑,“錢是個最好的東西,這房子裏的人都知道。”南宮軒說,他的聲音樓下也能聽到,“女人嘛,更好了。”南宮軒看向司若水,司若水看到他在微笑,“但是這兩樣東西像是商量好了。”南宮軒看向晚晴,“它們能讓人最快活,也能讓人最痛苦。”南宮軒說,南宮影拍拍手,“南宮軒,大哲人啊。”南宮影說,南宮軒拿出一張大鈔,他點燃了這張鈔票,司若水看到他將燃著的鈔票扔下樓來,那火苗是幽藍色的,“當它讓我不痛快時,我就毀了它。”南宮軒看向晚晴,晚晴死抓住南宮修的衣服。

    “我幫了你老婆一個忙,你也給我一個麵子。”南宮修說,南宮軒看著他,“我不會讓你吃虧的。”南宮修說,南宮軒向樓下彈著煙灰,“你用多少錢保我的命呢?”他問,南宮修走向他,晚晴則留在了原地,“用你想要的那個人的命。”南宮修說,南宮影不禁向上望著,南宮軒放聲大笑,“好,好,我等著你給我。”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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