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凡知道方娥對方家的情感有些特殊，說道：“姑姑，等你元神完全恢複，我為你重塑肉身之後，你就可以像正常人一樣留在方家了！”
“留不留下，都沒什麽意義了。方家對我來說，已經成了過去，若非你帶我迴來，恐怕我是不會迴來的。”
“正如我當初記憶恢複，雖說認出了方童那孩子，也依舊沒想過要迴來……”
唐凡意外道：“那你想做什麽？”
“唐凡，這天地並非我們看到的樣子，哪怕是傳說中的遠古仙界之外，就不知道存在了多少我們還沒有探索到的世界和強者，我輩修士，應該有開拓精神，這才是真正的為後代著想！至於出生的地方，對我來說就是一個破了的雞蛋殼，它的使命已經結束了……”
“是啊，我們的眼界還是要放遠一點，天不是天，人不是人……”
唐凡有感而發，他修行到現在，早已不是最初的為了生命永恆和女人了，他已經有了更高的追求。
“唐凡，如果你能打敗靈殿，為我們重新開啟仙界大門，那麽我將去探索未知的星域。”
“如果我失敗了呢？”
“如果你失敗了，那我們這些仙界流民，怕是永無抬頭之日，異族進犯，靈殿那幫狗也將不複存在！”
唐凡愣了一下，疑惑道：“姑姑，這些事可是靈界的絕密，你是如何知道的？方家……應該都不知道吧？”
“你說對了，這些事也隻有龍氏和六大古姓的始祖知道。過了這麽多年，後人根本不了解。他們不知道靈殿，更不清楚靈界與凡界形成的原因……”
“那你……”
“別人告訴我的，一位……朋友。”
“哦……”
唐凡感覺方娥的聲音柔和下來，像是陷入了某種迴憶。
“唐凡，我感謝你對方家所做的一切。我知道，你要為那兩個家夥煉丹，其實是因為我。以後，你不用這麽做了，每個人，每個家族都有自己的命運，凡事可以努力，但沒必要強求。一切都是宿命，也隻有你或許能跳出宿命……”
唐凡默默點頭，心說方娥不愧是那個年代的強者，她看問題的角度強過了太多人。
他不再說話，拿出焚月丹爐，準備好靈藥，開始煉丹。
他趁煉丹的空隙，把唐如嫣給他的那枚嬰魂果拿了出來。
不知為何，他感覺嬰魂果和那六枚帥印中的龍魄應該有著某種聯係，而這一切，又都與他相關。
……
花柳巷，百靈坊。
老鴇又來到了密室當中，她衝著簾子內的女人匯報道：“小姐，我們已經調查清楚了，龍九帶著方天授逃到了城外，現在城主府的人正在大範圍的搜索。”
“這個該死的，他明明知道我在這裏等他，就是不來見我！”
女人咬牙切齒地說著，她抬手捂著胸口，那裏散發著濃鬱的白光，仿佛很不安，也很渴望。
“小姐，他現在自身難保，可能……”
“你太不了解他了，按照我對他的了解，這一切都是騙局，全是做戲！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就在城內！”
“真的？”
“我能感應到……”
“哦……”
老鴇的神色有些古怪，但也沒敢反駁。
“這混蛋，向來善於玩手段，把所有人都算計在內！他沒來找我，估計是怕給我帶來危險，不過……他可真是小瞧人！這一次，我非參與進去！”
“小姐，你想怎麽辦？”
“人人都知道他逃出城外，但是……有了！”
少女微微一笑，說道：“傳我命令，讓他們伺機在城內活動一下，具體……”
“小姐，這麽做會不會惹亂子？”
“亂子？沒錯，我要的就是亂！”
……
餘雙這些人在洞中藏了一天一夜後，神色都有些焦急。
時不時就有城主府的人從四周飛過，看樣子還在搜索龍九和方天授的蹤跡。
一位範圖的心腹看向餘雙，擔心道：“餘護法，龍爺怎麽還沒有過來？”
餘雙淡淡地迴應道：“很顯然，龍爺是想把敵人引得更遠一點，以確保我們這裏的安全。”
“真是沒看出來……”
範圖的心腹一臉感慨，或許是沒料到龍九會為了他們讓自己身處險境。
餘雙看向眾人，說道：“大長老和範長老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到達此地，在那之前，我勸各位對龍爺客氣一些，也許他將來就會是我們的頂頭上司！”
眾人明白了餘雙的暗示，心中暗暗盤算著如何親近龍九。
現場的這些人當中，有一部分人早就被唐凡控製住了，剩下的範圖和大長老的人，對龍九也是無比佩服。
在他們看來，這一次若非龍九挺身而出，他們怕是逃不出來。
“總這樣也不行，應該派幾個人出去看看情況……”
餘雙看向範圖的心腹，像是在征求意見。
其實，他是想讓這些人親眼看到方天齊為捉拿龍九和方天授所布下的天羅地網，從而好偷偷向大長老傳遞消息。
要不然，大家都在這裏，他們也不方便背著餘雙傳消息。
對方果然上當，立刻說道：“餘護法，此事我來安排！”
“好吧，我累了。”
餘雙盤坐下來，不去理他們了。
兩天以後，他們派出去的人陸續迴來了，其中少了三個人。
迴來的人都是神色驚恐，全被方天齊派出的搜尋隊伍給嚇到了。
這附近漫山遍野全是方天齊的人，要不是神冥宗的人比較擅長隱遁，怕是都迴不來了。
又過了一天，搜尋隊伍突然撤退，消失得無影無蹤，好像放棄了對龍九二人的搜捕。
“餘護法，他們的人怎麽都迴去了，我們要不要潛入城內看看，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一位範圖的心腹問餘雙，神色有些擔憂。
“難道他們抓到龍爺了？按理說以龍爺的修為，不應該啊……”
餘雙心中也沒了底，點頭道：“去看看也好，或許龍爺與方天授遇到了麻煩。”
“不用了！”
突然，洞外傳來了一道洪亮的聲音。
“是範長老！”
眾人立即跑了出來，隻見範圖陪著大長老站在洞外。
“拜見大長老！”
大家神色輕鬆下來，終於有了主心骨。
“屬下無能，丟了白城子據點！”
餘雙撲通一聲跪在兩人麵前請罪。
“起來吧，不怪你。”
大長老揮了揮手，抬頭看了眼現場剩下的這些人，一陣心痛。
這次白城子據點被拔掉，害得他們的人員損失了三分之二。
“大長老，龍爺與方天授不知去向……”
“他們……已經在城內了！”
大長老微微一笑，給人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
“什麽……”
眾人一臉吃驚。
範圖笑道：“我們剛剛接到情報，龍九帶著方天授在今日淩晨，偷襲了方家的寶庫，方家有數十人被殺，寶庫也被洗劫一空！”
“哈哈……”
“幹得漂亮！”
“這個龍九，簡直是一刀紮進了方天齊的心窩裏啊！”
現場眾人興奮起來，龍九的所作所為替他們出了一口惡氣。
餘雙也很高興，他知道這一定是龍爺假借大長老的密探，傳出來的假消息。
“我傳達一條冥王的命令，從現在起，龍九……出任神冥宗的副掌教！他將與我們一起，奪迴白城子！”
大長老看向大家，他為了振奮人心，直接宣布了對龍九的重用。
其實，大長老一直都不是很信任龍九，但是接到方健的消息後，他才相信龍九這是真的恨上了方天齊，要不然才不會冒險迴城。
不過，這也說明此人聰明，他趁著方天齊派人抓捕他而來了個反其道而行，這一招還真是高明。
再有方天授這個向導在，他們二人一定會把白城子攪合得雞犬不寧的。
“那個……”
範圖看向還在發愣的眾人，提醒道：“龍爺今後雖貴為我們的副掌教，但凡事依舊由大長老定奪，你們……懂的！”
大家連忙稱是，這一點哪怕範圖不提醒，他們心中也有數。
餘雙問道：“那我們現在怎麽辦？”
“等龍九迴來，這一次……我們要一舉滅了方家！”
大長老一揮手，帶著大家走入洞中。
隨後，他又看向範圖，說道：“範長老，你給龍九傳音，讓他盡快趕來與我見麵！”
“是！”
範圖立刻答應下來。
大長老還要吩咐什麽，神色一動，拿出了一枚玉簡，融入神識後，臉上又露出了笑容。
他抬頭看向眾人，說道：“金丹宗剛剛發布了對龍九的追殺令，懸賞五萬靈幣！”
“天啊！”
“五萬……靈幣！”
眾人一陣唏噓，五萬靈幣，那可是相當於千萬枚靈幣的資產了，金丹宗可真是大手筆，由此也可以看出他們對龍九的恨意！
“天助我也，如此一來，龍九除了我神冥宗，哪兒也不能去了！”
穹川很興奮，他覺得金丹宗的並追殺令簡直是在幫他。
“你再提醒龍爺注意安全，最好不要露麵，免得被人發現。”
穹川陰笑著對範圖說道，他現在已經完全信任龍九了。
範圖點點頭，他明白大長老這是準備向龍九施壓，讓他看清現狀。
……
城主府內，唐凡剛煉好壽元丹，方天齊就急匆匆地跑來了。
唐凡一看他的臉色，就知道出事了，問道：“方城主，你慌什麽啊？”
“留不留下，都沒什麽意義了。方家對我來說，已經成了過去，若非你帶我迴來，恐怕我是不會迴來的。”
“正如我當初記憶恢複，雖說認出了方童那孩子，也依舊沒想過要迴來……”
唐凡意外道：“那你想做什麽？”
“唐凡，這天地並非我們看到的樣子，哪怕是傳說中的遠古仙界之外，就不知道存在了多少我們還沒有探索到的世界和強者，我輩修士，應該有開拓精神，這才是真正的為後代著想！至於出生的地方，對我來說就是一個破了的雞蛋殼，它的使命已經結束了……”
“是啊，我們的眼界還是要放遠一點，天不是天，人不是人……”
唐凡有感而發，他修行到現在，早已不是最初的為了生命永恆和女人了，他已經有了更高的追求。
“唐凡，如果你能打敗靈殿，為我們重新開啟仙界大門，那麽我將去探索未知的星域。”
“如果我失敗了呢？”
“如果你失敗了，那我們這些仙界流民，怕是永無抬頭之日，異族進犯，靈殿那幫狗也將不複存在！”
唐凡愣了一下，疑惑道：“姑姑，這些事可是靈界的絕密，你是如何知道的？方家……應該都不知道吧？”
“你說對了，這些事也隻有龍氏和六大古姓的始祖知道。過了這麽多年，後人根本不了解。他們不知道靈殿，更不清楚靈界與凡界形成的原因……”
“那你……”
“別人告訴我的，一位……朋友。”
“哦……”
唐凡感覺方娥的聲音柔和下來，像是陷入了某種迴憶。
“唐凡，我感謝你對方家所做的一切。我知道，你要為那兩個家夥煉丹，其實是因為我。以後，你不用這麽做了，每個人，每個家族都有自己的命運，凡事可以努力，但沒必要強求。一切都是宿命，也隻有你或許能跳出宿命……”
唐凡默默點頭，心說方娥不愧是那個年代的強者，她看問題的角度強過了太多人。
他不再說話，拿出焚月丹爐，準備好靈藥，開始煉丹。
他趁煉丹的空隙，把唐如嫣給他的那枚嬰魂果拿了出來。
不知為何，他感覺嬰魂果和那六枚帥印中的龍魄應該有著某種聯係，而這一切，又都與他相關。
……
花柳巷，百靈坊。
老鴇又來到了密室當中，她衝著簾子內的女人匯報道：“小姐，我們已經調查清楚了，龍九帶著方天授逃到了城外，現在城主府的人正在大範圍的搜索。”
“這個該死的，他明明知道我在這裏等他，就是不來見我！”
女人咬牙切齒地說著，她抬手捂著胸口，那裏散發著濃鬱的白光，仿佛很不安，也很渴望。
“小姐，他現在自身難保，可能……”
“你太不了解他了，按照我對他的了解，這一切都是騙局，全是做戲！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就在城內！”
“真的？”
“我能感應到……”
“哦……”
老鴇的神色有些古怪，但也沒敢反駁。
“這混蛋，向來善於玩手段，把所有人都算計在內！他沒來找我，估計是怕給我帶來危險，不過……他可真是小瞧人！這一次，我非參與進去！”
“小姐，你想怎麽辦？”
“人人都知道他逃出城外，但是……有了！”
少女微微一笑，說道：“傳我命令，讓他們伺機在城內活動一下，具體……”
“小姐，這麽做會不會惹亂子？”
“亂子？沒錯，我要的就是亂！”
……
餘雙這些人在洞中藏了一天一夜後，神色都有些焦急。
時不時就有城主府的人從四周飛過，看樣子還在搜索龍九和方天授的蹤跡。
一位範圖的心腹看向餘雙，擔心道：“餘護法，龍爺怎麽還沒有過來？”
餘雙淡淡地迴應道：“很顯然，龍爺是想把敵人引得更遠一點，以確保我們這裏的安全。”
“真是沒看出來……”
範圖的心腹一臉感慨，或許是沒料到龍九會為了他們讓自己身處險境。
餘雙看向眾人，說道：“大長老和範長老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到達此地，在那之前，我勸各位對龍爺客氣一些，也許他將來就會是我們的頂頭上司！”
眾人明白了餘雙的暗示，心中暗暗盤算著如何親近龍九。
現場的這些人當中，有一部分人早就被唐凡控製住了，剩下的範圖和大長老的人，對龍九也是無比佩服。
在他們看來，這一次若非龍九挺身而出，他們怕是逃不出來。
“總這樣也不行，應該派幾個人出去看看情況……”
餘雙看向範圖的心腹，像是在征求意見。
其實，他是想讓這些人親眼看到方天齊為捉拿龍九和方天授所布下的天羅地網，從而好偷偷向大長老傳遞消息。
要不然，大家都在這裏，他們也不方便背著餘雙傳消息。
對方果然上當，立刻說道：“餘護法，此事我來安排！”
“好吧，我累了。”
餘雙盤坐下來，不去理他們了。
兩天以後，他們派出去的人陸續迴來了，其中少了三個人。
迴來的人都是神色驚恐，全被方天齊派出的搜尋隊伍給嚇到了。
這附近漫山遍野全是方天齊的人，要不是神冥宗的人比較擅長隱遁，怕是都迴不來了。
又過了一天，搜尋隊伍突然撤退，消失得無影無蹤，好像放棄了對龍九二人的搜捕。
“餘護法，他們的人怎麽都迴去了，我們要不要潛入城內看看，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一位範圖的心腹問餘雙，神色有些擔憂。
“難道他們抓到龍爺了？按理說以龍爺的修為，不應該啊……”
餘雙心中也沒了底，點頭道：“去看看也好，或許龍爺與方天授遇到了麻煩。”
“不用了！”
突然，洞外傳來了一道洪亮的聲音。
“是範長老！”
眾人立即跑了出來，隻見範圖陪著大長老站在洞外。
“拜見大長老！”
大家神色輕鬆下來，終於有了主心骨。
“屬下無能，丟了白城子據點！”
餘雙撲通一聲跪在兩人麵前請罪。
“起來吧，不怪你。”
大長老揮了揮手，抬頭看了眼現場剩下的這些人，一陣心痛。
這次白城子據點被拔掉，害得他們的人員損失了三分之二。
“大長老，龍爺與方天授不知去向……”
“他們……已經在城內了！”
大長老微微一笑，給人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
“什麽……”
眾人一臉吃驚。
範圖笑道：“我們剛剛接到情報，龍九帶著方天授在今日淩晨，偷襲了方家的寶庫，方家有數十人被殺，寶庫也被洗劫一空！”
“哈哈……”
“幹得漂亮！”
“這個龍九，簡直是一刀紮進了方天齊的心窩裏啊！”
現場眾人興奮起來，龍九的所作所為替他們出了一口惡氣。
餘雙也很高興，他知道這一定是龍爺假借大長老的密探，傳出來的假消息。
“我傳達一條冥王的命令，從現在起，龍九……出任神冥宗的副掌教！他將與我們一起，奪迴白城子！”
大長老看向大家，他為了振奮人心，直接宣布了對龍九的重用。
其實，大長老一直都不是很信任龍九，但是接到方健的消息後，他才相信龍九這是真的恨上了方天齊，要不然才不會冒險迴城。
不過，這也說明此人聰明，他趁著方天齊派人抓捕他而來了個反其道而行，這一招還真是高明。
再有方天授這個向導在，他們二人一定會把白城子攪合得雞犬不寧的。
“那個……”
範圖看向還在發愣的眾人，提醒道：“龍爺今後雖貴為我們的副掌教，但凡事依舊由大長老定奪，你們……懂的！”
大家連忙稱是，這一點哪怕範圖不提醒，他們心中也有數。
餘雙問道：“那我們現在怎麽辦？”
“等龍九迴來，這一次……我們要一舉滅了方家！”
大長老一揮手，帶著大家走入洞中。
隨後，他又看向範圖，說道：“範長老，你給龍九傳音，讓他盡快趕來與我見麵！”
“是！”
範圖立刻答應下來。
大長老還要吩咐什麽，神色一動，拿出了一枚玉簡，融入神識後，臉上又露出了笑容。
他抬頭看向眾人，說道：“金丹宗剛剛發布了對龍九的追殺令，懸賞五萬靈幣！”
“天啊！”
“五萬……靈幣！”
眾人一陣唏噓，五萬靈幣，那可是相當於千萬枚靈幣的資產了，金丹宗可真是大手筆，由此也可以看出他們對龍九的恨意！
“天助我也，如此一來，龍九除了我神冥宗，哪兒也不能去了！”
穹川很興奮，他覺得金丹宗的並追殺令簡直是在幫他。
“你再提醒龍爺注意安全，最好不要露麵，免得被人發現。”
穹川陰笑著對範圖說道，他現在已經完全信任龍九了。
範圖點點頭，他明白大長老這是準備向龍九施壓，讓他看清現狀。
……
城主府內，唐凡剛煉好壽元丹，方天齊就急匆匆地跑來了。
唐凡一看他的臉色，就知道出事了，問道：“方城主，你慌什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