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段路後,那叫做曼曼的淩霄派弟子仍不住說道,“師兄,你今天很反常啊。以往從來沒有見你這麽低聲下氣的,今天怎麽迴事?”


    沈高陽卻是邪魅一笑道,“曼曼,你的性子還是得好好的磨磨。做事哪能這麽急躁。要講究策略和戰術。”


    叫曼曼的瘦小弟子聞言笑意滿臉,立馬問道,“我就知道大師兄你很高明,肯定有什麽後手,告訴我你做了什麽手腳。讓我想想,你是不是暗中對那個叫做馬小俊的臭小子使出了什麽手段?”


    沈高陽被曼曼這麽揭穿,也不生氣,笑著說道,“曼曼你的確是個鬼機靈。這也瞞不過你們。是的,我表麵上和那小子客氣的聊著,暗地裏已經將我們淩霄派的化綿功從地下傳到了他身上。這小子此刻恐怕是痛苦難擋,甚至可能已經喪命了。嗬嗬!”


    沈高陽說的時候,雲淡風輕,似乎根本不當迴事。而他身邊的這些師弟師妹們,似乎也習以為常。


    表麵仙風道骨的人,一旦做壞事,真的很可怕。


    不過他似乎並不知道,此刻馬小俊雖然很痛,但是並沒有性命之虞。


    而且王憨也已經趕到了,正埋伏在馬小俊一邊。他們二人此時已經開演了一出好戲。


    隻聽到一聲慘叫傳來,伴隨著馬小俊的痛苦唿喊,“那個天殺的暗算老子,哎呀好痛。不行了,我好像要死了。”


    這聲音第一時間便是傳到了走的並不遠的淩霄派的這些弟子耳中。


    叫曼曼的弟子立馬拍手笑道,“這個馬小俊,活該,看樣子它是要死了。大師兄你說是不是?”


    沈高陽也是心中得意之極,但是表麵上還是裝作不在乎的道,“這小子命大,現在還沒有死,看樣子他的實力比我預想的還要強。”


    緊接著他似乎又在盤算什麽,想了想便說道,“再強估計也抗不了多久了。我們趁現在迴去,殺他們一個迴馬槍,搶了那幽冥聖虎。”


    大師兄發話,他們這一眾師弟師妹自然都是不敢反對了。


    沈高陽露出滿意的笑容,帶著叫曼曼的師弟,還有其他同門,沿著剛才離開的路,又這麽施施然的走了迴來。


    不多時便再度迴到了剛才和馬小俊見麵的這個地方。


    此時馬小俊麵上蒼白無力,躺在地上,身邊是吳小柔和其他三人在圍著他。而幽冥聖虎布萊克則站在一邊。


    看到沈高陽的到來,幽冥聖虎大喝一聲,“沈高陽,你們淩霄派真卑鄙,暗箭傷人,算什麽修道之人?”


    沈高陽看著這幽冥聖虎,笑著道,“你就省點力氣吧,我們迴來就是帶你走的。你的皮毛可是我們誌在必得的東西。別反抗,否則我們不在意先將你殺了。”


    布萊克雖然忌憚沈高陽,但是想到後麵躲著一個王憨,便是信心大增。他不僅沒有後退,反而還往前走了一步,大聲說道,“沈高陽,你們別得寸進尺。你們淩霄派自稱名門正派,卻也幹著這種濫殺無辜的事情。和強盜和魔道,也沒有什麽區別。我已經加入了木蘭宗,也會和他們共同進退。你如果出手,我必定拚死抵擋。大不了我死了,但是你們也得付出代價。”


    沈高陽有點詫異,說道,“木蘭宗給你灌了什麽迷藥,你這麽維護他們?不過現在不重要了,你們都得死。當然我可以盡量讓你活著的。”


    此時吳小柔也是轉身,看著沈高陽,怒氣滿臉,嗬斥道,“我們木蘭宗和你們淩霄派無冤無仇,你這個偽君子卻表裏不一,暗中使壞傷了我們木蘭宗的弟子,我們一定會討個公道的。沈高陽,你作為淩霄派的這一代的大師兄,不僅沒有給同門做出好的表率,反而還做出這種有違修道本性的事情。實在是道門的敗類。我真恨不得殺了你.\"


    但是買對怒火中燒的吳小柔,沈高陽卻是笑著說道,“小姑娘長的倒是很水靈,但是這脾氣卻不太好。有話要好好說,別這麽大的火氣。”


    不過麵對沈高陽這種厚顏無恥的態度,吳小柔自然是繃不住了,“畜生,去死吧。”


    說完她不知從哪裏拿出一把碧綠的軟劍,就這麽朝著沈高陽衝了過去。


    沈高陽正準備接招時,身邊的曼曼卻是迎了上去。同時說道,“大師兄,這個木蘭宗的弟子我來對付她。”


    沈高陽也樂得不出手,畢竟這木蘭宗的小姑娘也隻是四星星主,而曼曼雖然也是四星星主實力,但是卻已經即將成為五星星主了。另外想到曼曼一身的寶物,很難有人能傷它。


    於是他隻是提醒曼曼,“小心點,別弄傷了自己。”


    曼曼臉上綻放笑容,脆聲說道,“放心吧,大師兄,我心中有數的。”


    說完這曼曼也是喚出了他的仙寶武器,也是一把劍。不過卻是一把劍身較為狹窄的長劍。她揮出一朵劍花,剛好擋住了吳小柔的軟劍,笑著道,“這位小姐姐,火氣不要這麽大,容易老的快。”


    吳小柔聽到這曼曼如此說,也是氣惱不已,並沒有迴敬什麽,而是抽迴被擋住的軟劍,然後嫻熟的繞著身體一圈,就像劍舞一般,接著再次刺出。軟劍帶出一股劍氣,衝擊著曼曼。


    這曼曼不慌不忙,揮動長江再度精準的格擋,依舊有空說道,“小姐姐這劍舞挺好看的,你不如來我們淩霄派吧。你這個什麽木蘭宗實力不行,也沒有什麽前途。”


    吳小柔對木蘭宗是有很強的榮譽感的,最不喜歡別人詆毀木蘭宗。當下軟劍舞動的更快起來,同時也發聲道,“你這個假小子,如此潑辣衝動,那裏還像個男子。是女子就應該安靜點,別這麽囉嗦,招人煩。你仗著有你師兄撐腰,平時恐怕也是到處惹禍,我看平時你師兄可能都替你擦屁股都厭煩了。小心他移情別戀,你就什麽都沒有了。”


    吳小柔不說則已,這一說,一下子就將眾人都心照不宣的事情給揭開了。


    本來盛氣淩人的曼曼,被吳小柔這一說,立馬便停止了攻擊,甚至將劍都丟到了一邊。臉上漲滿了潮紅之色,眼裏也開始溢出了淚水,似乎很是委屈的有點哽咽的說道,“師兄,這個臭婆娘她欺負我。她這些話也太難聽了。你給評評理,我是她說的那種人吧。我平時不都一直聽你的話嗎?”


    沈高陽也沒想到吳小柔突然來這麽一出,當下也是有些冒火。他先是安慰曼曼,“曼曼,乖,不要哭。你最聽話,懂事了。怎麽可能會像那個木蘭宗的小姑娘說的那樣。我們大家都很喜你的,沒人討厭你。各位師弟師妹你們說是不是?”說完還看向了身邊的其他淩霄派的弟子們。


    這些弟子平時一直被他們的大師兄給壓製著,此時那個敢說真話。於是都是異口同聲的說道,“大師兄說的對,曼曼師妹,我們都很喜歡你。”


    木蘭宗的眾人都能聽出這話裏的勉強之意,但是叫做曼曼的淩霄派刁蠻任性喜歡惹事的這個女弟子,似乎真的以為他們同門都很喜歡她。於是又開心的笑起來,接著又從地上撿起她的長劍,指著吳小柔說,“你這個女人真壞,還離間我和師兄師弟的感情。真不要臉,這次我真的生氣了。看劍!”


    看著對方長劍再度襲來,吳小柔卻是不慌不忙,胸有成竹的應對。她的軟劍就如同一隻飛舞的靈蛇,姿態優美,神出鬼沒,瞬間便和長劍來迴交戰了幾十個迴合。


    而吳小柔本身以輔助為主的修道之路,卻有著如此高深的劍法造詣,也是令木蘭宗的其他幾人包括躲在暗處的王憨都是吃驚不已。


    轉眼間,吳小柔劍舞越發純熟,帶動的碧綠色劍氣如同一個活過來的精靈,在這片天地盡情的舞著。而反觀那淩霄派的曼曼,長劍越發拿不穩了,在綠色劍氣的影響下,節節敗退。


    終於在某一刻,這曼曼的手腕被綠色劍氣擊中,她發出一聲慘叫,手中長劍再次落地。待綠色光影消失,這曼曼手腕上卻是鮮血都流了出來。


    這曼曼一看自己流血了,嚇得大叫,“大師兄,我是不是要死了。我不想死,快救我。”


    沈高陽眉頭不可察覺的皺了下,也不知道他心中在想什麽,但是表麵上他還是強顏歡笑,雙手拉起曼曼,溫柔的說道,“曼曼,別怕。這隻是一點皮外傷而已。我現在就運功為你止血,你別急。”


    說完沈高陽手腕一翻,拿出一個小的白色瓷瓶,從裏麵倒出一些粉末在曼曼的傷口上,很快這血便不再流出。接著沈高陽幫助曼曼盤膝坐下,他在她身後,雙掌扶住她的香肩,慢慢的將自己的療傷功法之氣注入,沿著曼曼的經脈,運行到她的手腕傷口處,很快傷口竟然飛快的愈合中。


    曼曼看到傷口飛快的愈合,也是開心不已。反身便是抱著師兄,也不管其他同門的異樣的眼光,輕輕的說道,“師兄,你對我真好。我以後什麽都聽你的。”


    沈高陽內心五味雜陳,但是臉上卻是溫和的笑著道,“曼曼,我對你是真心的。這次迴去後,你記得跟掌門說下,我進淩霄秘境的事情吧。”


    曼曼笑著說道,“師兄,這點小事好說,我迴去第一時間就跟她說。你放心吧。不過我們最好是抓到這個幽冥聖虎送給她,那樣她才有可能會答應。”


    沈高陽笑著說,“這個好辦。接下來你就先歇著,我來對付他們。速戰速決,我們好早點迴宗門。”


    在曼曼的崇拜表情中,沈高陽頂著一副高大英俊的外表,走向了木蘭宗的六人,包括幽冥聖虎在內。


    他邊走邊拿出了他的武器,一杆長槍。這杆槍長三丈,足有碗口大小粗細,通體銀白色。沈高陽抖動這槍尖,遙指木蘭宗眾人,傲視他們,大聲喝道,“你們木蘭宗的幾個一起上吧,我也不以大欺小了。三十招後,如果你們沒有死,我便放你們一條生路。”


    “大師兄威武。”曼曼似乎被沈高陽的氣概折服了。


    後麵的其他淩霄派弟子也是跟著吆喝,“大師兄威武,木蘭宗不堪一擊。”


    然而,正當沈高陽誌得意滿,以為自己可以輕鬆擊殺對方五人,並順利奪走幽冥聖虎時,卻沒有想到異變突生。


    如果王憨沒有埋伏在這裏,沈高陽今日鐵定是達成所願了。畢竟他是八星星主,而對方五個木蘭宗弟子都是四星,自己完全可以碾壓式勝利,定下三十招也是為了以防萬一。實際上他完全可以十招以內拿下這些人。


    但是,殊不知高手往往便是毀在了最春風得意的時候。所以樂極生悲,大概就是這麽迴事。


    當沈高陽盛氣淩人,霸氣側漏時,他突然發現木蘭宗六人都是直接後退了。而當沈高陽詫異的時候,在他的麵前,突然跳出來了一個人影。


    沈高陽定睛細看,原來是一個黝黑壯實的少年,麵色看起來很老實,笑容滿臉。


    沈高陽嗬斥道,“哪裏來的傻小子,別擋路,一邊去。”他不假思索的說道。


    但是轉眼他就醒悟過來,這不對勁。


    再看王憨,還是笑容滿麵,盯著自己,似乎一點都不怕自己一樣。


    沈高陽警惕性立馬提升,“閣下何人,為何攔我?”


    王憨這才開口說道,“我不是攔你。我是打你的。”


    王憨這一開口,沈高陽吃驚不已。他看不出王憨的實力,也感受不到混沌之力波動,心中疑惑不已。


    “你到底是何人?”沈高陽追問。


    王憨笑著道,“我是木蘭宗的。你不是聲稱三十招後,我們幾個木蘭宗弟子不死,你就饒了我們嗎?我也和你賭下吧,隻要你能在我手中熬過三招,我也放過你和你的門下弟子。但是如果你熬不過去,很抱歉,你得死,而你的同門師兄弟隻能抬著你的屍體迴去。”


    王憨很平淡的說著這話,卻令沈高陽沒來由的心慌起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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