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雨水馬上畢業了,我想遠遠的看看她們,不見麵。”


    “你不見她們,萬一她們見著你了怎麽辦?我就說你咋那麽好心的陪我來京城走親戚,原來是悶著這壞呢。”


    “哎呦,我這不是這麽多年沒見了,看一眼就成。”


    “你成我不成,你要是想你的兒女,就別跟我迴去了!”


    王國軍悄悄的聽了兩嘴。


    原來是這何大清是跟著白寡婦一起迴來走親戚的。


    當初白寡婦就是來京城走親戚,跟何大清王八看綠豆,對上眼了。


    最後何大清連傻柱雨水都不管了,屁顛屁顛的就跟著人跑到保定去了。


    不過在原劇中說的是何大清幾十年都沒有迴過京城,現在來看中間是迴來過的,還想看看兒子。


    最後結果應該是被白寡婦給攔著了。


    “你自己考慮,我下午就坐火車迴保定,你看看跟我還是跟你兒子。”


    白寡婦也是有兒子的,她了解血濃於水的親情,要是真讓何大清父女兩見麵了,誰能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


    現在必須要把話說死。


    兩人最後吵了幾句,也沒吵出個結果,白寡婦扔下何大清,自個一人就走了。


    “同誌,跟媳婦吵架了?”


    何大清正走著看到了坐在地上釣魚的王國軍,看著特別眼熟,但是想了半天都沒想起來他是誰。


    最後一起坐在旁邊歎了口氣:“還不是媳婦,沒結婚呢。”


    “沒結婚就敢這麽拿捏你呀,那要是結婚之後還不翻天了!”


    王國軍是真的驚了,感情這何大清跟著白寡婦這麽多年連證都沒領。


    這樣一看傻柱還好一些啊,雖然沒娃,但證還是有的。


    “一言難盡,當初為了跟她拋棄了很多,沒法迴頭了。”


    “同誌啊,你這句話我就不愛聽了,是生離死別了?還是天各一方了?剛剛你跟那,嗯……對象,吵架的時候我聽了兩句。


    你要知道,現在沒什麽是比親情更重要的,咱們不說別的,你以後老了是不是還要你兒女給你養老?”


    原劇中何大清都已經七十多了才找到傻柱要他養老。


    但那時候傻柱都已經被秦淮茹給吸幹了,房沒了,錢沒了,壓根就沒東西養老。


    但是現在不一樣,傻柱還年輕,房在,錢在,有何大清在,那秦淮茹不就沒機會了嘛!


    “她也是有兩個娃的,以後老了能給我養老。”


    這兩個娃是白寡婦跟前夫生的孩子。


    “你這句話就更錯了,她的娃跟你有沒有血緣關係?”


    “沒有。”


    “那不就對了,我們院子可有個人,跟你這情況一模一樣,也是娶了個寡婦,那寡婦還帶著三個娃。


    一輩子賺的錢全給那寡婦了,房也讓寡婦的孩子住著,結果呢,最後老的時候被那三個娃趕出去,睡在橋洞底下,活活給凍死了!”


    王國軍說的就是傻柱,原劇最後是搞了個大圓滿結局,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傻柱下場絕對不咋樣。


    “你說的是真的?”


    何大清一驚,活活凍死,想想都慘。


    “肯定是真的呀,就在這護城河邊上,沒準你走幾步還能看到那人凍掉的手指頭呢。”


    王國軍現在張口就來。


    何大清還處在震驚中,趕緊搖頭:“還是算了,不看了。”


    “所以我就給你說,要做兩手準備,你兒女這邊關係不能斷,以後老了還有個靠。”


    “可是,我對象那邊……”


    現在何大清對白寡婦已經不是愛情了,完全是他拋棄一切,沒了白寡婦他就真的啥都沒了。


    “對象咋了,連個證都還沒領,我估計她就不想跟你在一起。


    我問問你,你跟她在一起幾年了?她有沒有給你生個一兒半女的?”


    說到這,何大清表情變得有些落寞:“她說當初生那兩個孩子的時候傷了身子。”


    王國軍一聽這都想笑了,這天下寡婦得是都一個說辭,秦淮茹是更厲害,直接上了環。


    “我說叔啊,我是跟你有緣才給你說這些的,要是換做一般人我連理都不理一下的。


    你想想你那對象,既不讓你跟兒女相見,又不給你生個孩子,這不擺明了拿你當冤大頭。


    幫他養兒子嗎?我是怕你啊,養了幾十年別人的兒子,最後被趕出來,就真的一無所有了。”


    王國軍說完之後,一直關注著何大清的表情。


    見人一直低著頭,不說話,乘勝追擊道:“你兒女住在哪?我就在南鑼鼓巷住著,就算我不知道路,我們院子還有個傻柱師傅,特熱心,絕對幫你找到兒女。”


    “傻柱?是何雨柱嗎?”


    何大清猛地抬頭,傻柱這名還是他取的呀。


    那年冬天,傻柱拿著舉著假鈔,氣喘籲籲跑到他麵前的樣子像是在眼前。


    不過很快,取而代之的就是白寡婦那兇巴巴的臉,何大清頓時嚇得一個激靈。


    “對呀,就是他,你難道認識他?”


    “他,他……我不認識,不跟你說了,我對象還在等著我,我得去找她了。”


    就差臨門一腳了,何大清退縮給跑了。


    看的王國軍都想罵娘了。


    “沒事,這招不行,哥們我還有另一招。”


    王國軍這下魚也沒心思釣了,直接收起漁具就到了學校。


    這會白天,還是上課的時候,學校門口冷冷清清的沒啥人。


    “師傅,我想找一下你們學校高三的何雨水,她爸爸馬上要走了,想見她最後一麵。”


    王國軍沒覺得這麽說有啥不對,何大清確實要走了。


    “這麽嚴重,我現在趕緊通知他們老師,讓何雨水出來。”


    門衛大叔一聽這話,一路小跑就往教學樓趕去。


    沒一會何雨水就出來了。


    “王國軍?你說我爸要走了,他在哪!”


    “就在火車站,下午就走。”


    何大清走的時候何雨水才八歲,這麽多年沒見,說不想她爸那是假的,現在終於有機會見麵,何雨水激的眼眶都發紅了。


    “雨水娃,趕緊走呀,晚了就見不著你爸了。”


    門衛大叔催促著,這是最後一麵呀,晚了那就真的後悔一輩子了。


    “對,王國軍,求求你帶我去火車站。”


    何雨水身上沒錢,沒法坐車,隻能求王國軍騎自行車帶他。


    “雨水,你不上課這是幹啥去呀。”


    三大爺從學校出來了,剛好瞅見王國軍和何雨水,他下午沒課,能提前走。


    “三大爺,王國軍說我爸迴來了,就在火車站,我得去找人。”


    何雨水已經坐上自行車後座了,說完就二人就走了。


    “何大清迴來了,不行,這下壞菜了呀,我得給傻柱說聲去。”


    三大爺推了推眼鏡,何大清跑了十幾年了,這下迴來準沒好事。


    他也沒有耽擱,馬不停蹄的就到了軋鋼廠,剛好就看到傻柱在掃大門口。


    “傻柱,傻柱,大事不好了!”


    “三大爺,您慢點,啥事呀,慌慌張張的。”


    傻柱慢悠悠的掃地,早幹完,晚幹完都是這些活,還不如慢慢幹,也不累人。


    “你爸迴來了,現在在火車站呢,趕緊去看看,雨水已經趕過去了。”


    “不能吧,我爸早都不認我了,咋可能迴來。”


    何大清剛走沒幾年的時候,傻柱還帶著雨水去過保定,找到過何大清,結果被人給趕出來了。


    “是真的,你去火車站看看就知道了。”


    傻柱想了想:“那行,我去看看。”


    說著,就去找領導請假了。


    不過三大爺沒急著走,而是叫門衛把一大爺叫出來了。


    等一大爺出來之後,又把剛剛的事情大概了說了一遍,末了補充道:“現在老何迴來了,你看看該怎麽辦吧。”


    一大爺這麽多年對傻柱是啥態度,有啥心思,院子裏的人都看的出來。


    這下何大清要迴來了,傻柱有了爹,那以後一大爺再想讓人養老就困難了。


    “我明白了,你先去火車站看看情況,我也去請個假,我隨後就到。”


    一大爺心裏貓著壞,想著不管咋樣,都不能讓傻柱認這個爹。


    ……


    另一邊火車站入站口,王國軍跟何雨水就蹲在這裏等。


    雨水跑得急,外套都沒穿,冷的直哆嗦,手凍得通紅,王國軍見著了,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棉衣,還是算了,他也冷。


    等了好一會,終於見到了何大清和白寡婦。


    何大清看起來悶悶不樂,白寡婦站在旁邊拉著一張臉,跟誰欠她了一樣。


    “咋滴,跟我去保定很不開心?”


    “沒有,沒有。”


    “那你在這扯著一張臉給誰看呢?我不是你的保姆,沒必要看你臉色!”


    白寡婦也氣的不行,當初是何大清自個說的不要孩子了,跟著她去保定的,現在在這扯著一張驢臉是給誰看呢。


    “你滾開,我不準你說我爸!”


    何雨水也是個護爹的,看到自家爹被別人說的一愣一愣的,當即就忍不住了。


    “雨水,你咋來了?”


    何大清一臉詫異。


    “這是院子裏的王國軍,是他說你在火車站,帶著我一起來的。”


    “王國軍啊……”


    何大清終於明白了之前見王國軍那種熟悉的感覺是怎麽迴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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