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的過去!賈張氏和小當暗地裏瞞著秦淮茹做的皮肉生意終於還是讓秦淮茹發現了!可是在秦淮茹和家裏吵過一陣之後也就沒了下文了!最後小當和秦淮茹一起在前院做起了半掩門的買賣。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轉眼間來到了76年。在這幾年裏,秦淮茹年老色衰,再也幹不動這皮肉生意。


    好在秦淮茹不幹之後,槐花被賈張氏如法炮製的賣了第一次。然後順理成章的跟小當一塊做起了皮肉生意。


    倆人姐妹花在新街口一帶豔名遠播。不得不說,槐花完美的繼承了秦淮茹的媚骨。一顰一笑都是那麽勾人心魄。


    賈張氏則看秦淮茹幹不動了!主動把自己拉皮條的活計甩給了秦淮茹!而自己則在家做起了太上皇。整天守在自己的好大孫棒梗身邊,還美其名曰自己年紀大了。也該享受享受晚年生活了!


    棒梗因為腿上有殘疾,再加上挎著糞袋過日子。結果國家提倡知識青年下鄉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鼓勵知識青年上山下鄉的活動中成了漏網之魚。不用下鄉而是整天在家做起了少爺!


    由於家裏不缺吃喝!棒梗現在每天在家也隻是吃了睡睡了吃!現在的身體比原來胖了足足有六七十斤。


    早上,一家人還在夢鄉。棒梗就因憋尿醒了過來!本想喊人給他拿尿盆過來!可是喊了幾聲沒人應之後才想起來,自從兩個妹妹做起了那種行當以後,已經很久沒有伺候過自己了!


    看了看身旁睡得跟死豬一樣的賈張氏,推了推卻沒有推醒。而是翻了個身唿嚕繼續打的山響。


    棒梗恨恨的看了一眼賈張氏!現在他越來越看不上這個好吃懶做的奶奶了!最後無奈,自己實在憋的難受。這才起身下炕去廁所放水。


    棒梗在廁所裏收拾好自己挎著的糞袋之後,迴到家裏,看見一家老小還沒起來!自己肚子餓得咕咕叫卻還沒有人做飯!知道幾人不到中午是不會醒的!於是從賈張氏的枕頭底下拿了點錢就去大街上吃早點去了!


    在早點鋪子坐下。要了碗炒肝。倆個包子!等待上飯的功夫,就聽見隔壁桌的人小聲念叨著說道“誒!你看那人腰上別著的是什麽玩意兒啊?”


    “臥槽。這玩意兒你不知道啊!那是糞袋子!”


    “什麽玩意兒?看這歲數不大啊!別那玩意幹啥?”


    “那誰知道呢!年紀輕輕的就帶這玩意兒,這輩子算是廢了!啥都幹不了!廢物一個。”


    棒梗聽著二人的調侃,心裏怒火中燒。揮起拐杖照著二人就打去“臥槽泥馬。你們丫的說誰是廢物呢!”


    二人突遭襲擊。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來不及閃躲之下。桌上的醬油,醋,韭菜花,辣椒油灑了一身!這下子可把二人氣壞了!


    這兩位也不是善茬兒!看棒梗敢打自己!上去就是一腳。直接踹到棒梗小腹上!把棒梗踹出去好幾米。幸虧早點鋪子的老板出來勸架。這才算是讓棒梗逃過一劫。


    二人被老板勸走之後。這才扶起棒梗問他有沒有事!看著一地狼藉。老板也隻好自認倒黴。


    棒梗被打心裏有氣。索性不吃了!直接迴家!到家之後感覺小腹隱隱作痛隻當是被打的,也沒在意。躺在炕上接著睡了過去!


    下午賈家的人陸續起床,看著棒梗躺在炕上也沒在意。直到晚上,賈張氏叫棒梗起床吃飯的時候才發現棒梗的臉色煞白,一身虛汗已經把被窩全都打濕了!


    賈張氏意識到問題的嚴重,趕忙去前院把秦淮茹和小當叫了迴來!秦淮茹迴來看見棒梗這樣趕忙上前摸了摸棒梗的額頭。這一摸不要緊額頭燙的嚇人!明顯是已經發燒了。


    秦淮茹喊了幾聲棒梗!見棒梗不理自己!這下子可真的著急了!趕忙去找了個三輪板車拉著棒梗就去了積水潭醫院!


    等秦淮茹把棒梗送到醫院的時候!棒梗已經昏迷不醒開始說胡話了!大夫看棒梗這樣也不敢耽誤趕忙搶救。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五個多小時後,手術室的燈終於滅了!看著醫生從手術室裏出來。秦淮茹等人趕忙上前問道“大夫!我兒子怎麽樣了?”


    大夫“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病人家屬請節哀順變吧!”


    賈張氏“別說那些沒用的!我就問你!我大孫子到底怎麽樣了?”


    一旁的秦淮茹卻呆立當場。然後木然的看著大夫說道“不會的,不會的,早上還好好的,怎麽人下午就沒了!大夫!你騙我的對不對?你再跟我開玩笑的對吧?”


    大夫“家屬,您的心情我很理解,可是病人的病情實在是很嚴重,平時不注意衛生。已經引起大腸感染。今天應該是受外力影響。跟大腸鏈接的管子脫落。腸道裏的糞便都積滿腹腔了!讓腹腔裏的器官全都感染衰竭了!這才造成病人的死亡。”


    賈張氏“死亡,你是說我們家棒梗死了?這怎麽可能呢?”


    多年的信仰一朝崩塌,秦淮茹還指望棒梗娶妻生子,給他們老賈家延續香火呢!為了棒梗,自己可以忍辱負重。可是現在卻是白發人送黑發人!一下子讓就讓秦淮茹徹底崩潰了,癱坐在醫院的走廊裏聲嘶力竭的喊了一聲“棒梗!我的棒梗!”


    這時,賈張氏才意識到自己的好大孫沒了!也跟著一塊哭嚎起來!突然,賈張氏跨步來到大夫身邊。一把抓住大夫的衣領“說!是不是你故意不給我家棒梗治病,害死我家棒梗的!”


    大夫“這位家屬。請你冷靜一下。你的心情我很理解,我向毛主席保證。我們每一位醫生和護士都已經盡力了!”


    賈張氏“胡說!明明就是你們害死了我大孫子!還在這給我裝!我跟你沒完!”


    大夫“家屬,你不要在胡攪蠻纏了!你要是對我們的治療有異議你可以去衛生局舉報我們,但是你不能在這憑空捏造誣陷我們。你要是在這樣無理取鬧我可要叫保衛科了!”


    賈張氏“什麽?你治死我孫子!還敢叫保衛科。我跟你拚了!”說著伸手就要抓大夫!


    大夫一看事態不好。趕忙閃身躲開賈張氏的手。然後大喊道“保衛科,快叫保衛科。這裏有人鬧事兒!”


    功夫不大,來了三個保衛員。看賈張氏還在追打大夫!二話不說就把賈張氏按倒在地。任憑賈張氏如何掙紮嚎叫保衛員也不理會。雙手反剪拷上手銬就直接押到保衛科關進了小黑屋裏。


    看著賈張氏被押走,直到賈張氏消失在走廊裏。秦淮茹這才從呆愣中緩過神來!想要上前勸阻別抓自己的婆婆!卻為時已晚。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賈張氏被帶進保衛科。


    一邊是處理棒梗的屍體,一邊是賈張氏被帶進保衛科。一時間秦淮茹真不知道應該顧哪邊。最後無奈,隻能先把棒梗的屍體安排到了太平間。然後再去處理賈張氏的事!


    秦淮茹來到保衛科,找到了保衛科長。苦苦哀求科長不要把事情鬧大!


    賈張氏這件事兒本來也不是什麽大事兒,保衛科長也不想惹麻煩。畢竟親孫子死了情緒激動點也可以理解。看著秦淮茹苦苦哀求。保衛科長也就順水推舟的說道“家屬既然已經認識到錯誤了。那就過來簽個和解協議吧!至於你婆婆嘛,鑒於她情緒比較激動,今天晚上讓她在拘留室裏呆一宿!你還是明天再來領人吧!”


    沒辦法。秦淮茹隻好同意!在和解協議上簽字之後這才拖著疲乏的身體迴了家。


    秦淮茹剛到家沒多久,公安就上門來調查。秦淮茹看公安上門差點把她嚇死。她還以為是自己的皮肉生意被公安同誌知道了來抓她進牢房的!


    戰戰兢兢的把公安同誌迎進家裏才知道。公安同誌是為了棒梗的死而來!畢竟一個大活人就這麽沒了!公安同誌也是有必要了解一下的!


    秦淮茹小心應對!終於把公安同誌應付走了。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由於今天晚上的事情太多。讓秦淮茹心煩意亂。這又來了兩名公安同誌!這就更加的讓秦淮茹煩悶不已,最後,秦淮茹決定買賣先不做了!休息幾天再說!畢竟還要有人料理棒梗的後事。休息幾天讓小當和槐花也來幫忙!正好也看看風向。別把自己陷進去!


    第二天,秦淮茹帶著小當和槐花三人一起先來到醫院保衛科,接上賈張氏之後又來到太平間領了棒梗的屍體。


    由於棒梗沒到十八歲,算是夭折。所以屍首不能進家,所以隻能直接火化掩埋。


    安頓好棒梗的後事之後。秦淮茹的精神狀態一直不好。最後大病一場高燒不退,在床上躺了好幾天這才算是緩過來!隻不過精氣神明顯虧虛了很多。一夜之間青絲變白發。感覺瞬間蒼老了十歲。


    在秦淮茹養病的幾天裏。賈張氏不得不重操舊業。幹起了拉皮條的營生,為小當和槐花拉客。


    這天,賈張氏正坐在胡同口觀察來往的人流。給自己的兩個孫女找客人!她卻不知道的是,有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她!就在賈張氏要尋找目標的時候!一雙黑手抓住了她。


    賈張氏剛要開口大罵。可當她迴頭看去!卻看見了她一生的噩夢。抓住她的人赫然正是他流浪時候遇見的老頭。


    就見老頭呲著滿口大黃牙咧嘴笑著說道“老遠看見就是你!這麽多年沒見,你這混的不錯啊!怎麽著?不想請我到家坐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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