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經過秦淮茹的一番勸解之後,在四合院裏明顯老實了很多。平時隻是看看孩子!也不在院裏撒潑耍橫了。就連平時大媽們的集會都很少參加了。


    四合院隻要賈張氏不鬧騰。基本上就會平靜很多。日子就這麽慢慢的來到了66年5月。隨著大運動的興起,現在滿京城的人都開始浮躁起來!


    馬路上已經開始出現胳膊上帶紅袖章的人開始滿大街的溜達。


    五月底,清華附中成立了全國第一支“紅衛兵”隊伍。並且在校內展開了破舊立新的行動。得到了毛主席的支持和讚揚之後,京城裏各個中學都開始組建紅衛兵的隊伍。並且隱隱有向全國發展的趨勢。


    六月中旬,中央下發停止高考,學校停課的通知之後,全國的學生都開始滿懷激情的投入到大運動當中去!


    八月中旬,毛主席在天安門城樓上接見百萬紅衛兵,並且接受了紅衛兵代表佩戴的紅衛兵袖章之後,這場運動迅速的傳遍全國各地,這場史無前例的大運動也轟轟烈烈的開始了。


    外麵現在鬧哄哄。四合院裏的人雖然有些影響。可是日常生活還是問題不大!每天還是照常上班!下班也不在外亂跑。倒是有一派世外桃源的意思!


    棒梗由於被學校開除,整天無所事事的在外麵亂跑。不知道跟誰學的每天不是主義。就是思想的掛在嘴邊。時不時的還攥起拳頭高喊打倒xxx。鄰居聽後也隻當是孩子們的玩鬧罷了不予理會。


    這天李淼下班帶著婁小娥迴到了四合院,跟三大爺打過招唿之後就要迴家。可是平時目光如炬的三大爺今天卻像個霜打的茄子一樣坐在自家門前。就連李淼遞給他的豬板油他都沒心情去接。


    李淼“三大爺!您這是怎麽了?今兒怎麽無精打采的啊!”


    閻埠貴露出一個牽強的笑容說道“爺們兒!別提了,我們學校停課了!我現在已經賦閑在家了。”


    李淼“多大點事兒啊!不就是在家待著嗎!給您發工資不就得了麽!”


    閻埠貴沒有說話,隻是擺了擺手。李淼看閻埠貴沒有聊天的心思也就不在多耽誤。放下豬板油之後領著婁小娥就迴到了自己家。


    一進家門,三個孩子就撲到婁小娥的懷裏媽媽的叫個不停!李玉珍也是一臉惆悵的從裏屋走了出來!


    李淼有些不解的問道“媽!您這是怎麽了?是誰惹您不高興了?”


    李玉珍搖了搖頭說道“那倒沒有!隻不過我剛剛聽院裏的人說這世道又不太平了!唉。這剛過幾年太平日子啊!怎麽又開始鬧起來了!”


    李淼“媽!這都是大勢所趨。全國現在都這樣!您就別在杞人憂天了!咱自己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李玉珍“說的倒是這麽迴事!可是傾巢之下安有完卵啊!”


    婁小娥“沒事兒,媽!您就別擔心了。這不是還有我們呢麽。您放心,咱家啥事沒有!”


    李玉珍“大兒子!你迴來的時候看見三大爺了吧!我聽說他們學校已經開始停課了!而且他們學校的校長都被打倒了!天天都被一幫人拉去批鬥。”


    李淼“我說今天三大爺神色憔悴呢!合著是因為這個啊!再說了,三大爺不是家世清白麽!怎麽著批鬥這事兒也輪不著他吧!”


    李玉珍“誰知道呢,這世道誰有說得好呢!”


    李淼“行了!媽。您就踏實在家看孩子吧!有操心那個的功夫您還不如想想晚上吃啥呢!”


    李玉珍“我就知道你對這個事兒肯定不上心,算了。不說了。我這看一天孩子也累了!吃什麽你自己看著辦吧。讓小娥看孩子,我迴屋躺會去!”


    李淼“得嘞。您迴去歇著吧!我這就去做飯,等飯好了我叫您!”說完之後,李淼就來到了自家廚房開始做起飯來!


    與此同時,同樣的話題在各家各戶議論著!賈家,秦淮茹迴到家之後特意警告了賈張氏說道“媽!現在外邊亂的很,已經抓了不少人了!您可千萬不能再說些亂七八糟的事了。”


    賈張氏“我知道。今兒我都聽說了!閻老摳他們學校的校長都被打倒了!據說還給掛牌批鬥來的!”


    這時,棒梗興奮的說道“奶奶!這事兒您都知道了!我跟您說,那個校長就是我鼓動那幫紅衛兵去抄了他的家的。我跟那幫紅衛兵都是哥們兒。我這就是跟他們說了幾句話他們就把校長給綁起來批鬥了!”


    秦淮茹一聽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棒梗說道“棒梗!這事兒可不興瞎說!”


    棒梗一臉無所謂的說道“媽!我說的都是真的!就是我讓那幫紅衛兵去批鬥校長的。誰讓那個校長當初把我開除的!我這也是給他點顏色看看!算是報了當初他把我開除的仇。”


    秦淮茹“你一個小屁孩子,怎麽能跟紅衛兵扯上關係?”


    賈張氏不樂意的說道“秦淮茹!你放什麽洋屁呢!我大孫子這麽聰明!到哪都招人稀罕。在外邊認識幾個朋交不是很正常。當初他爸在外邊也是朋友滿京城。大孫子!別聽你媽的,得罪咱的人咱一定不能放過!那個校長也是活該!誰讓他當初開除我大孫子來的!”


    聽著奶奶的誇獎,棒梗有些飄飄然。一個勁兒的點頭稱是!然後一頭紮在賈張氏懷裏直誇奶奶好!看的一旁的秦淮茹一陣無語。最後,自知有婆婆護著,自己說不了棒梗的秦淮茹也隻好作罷。自顧自的做飯去了!


    棒梗今年才十四歲!畢竟是個孩子心性。得到了賈張氏的誇獎之後,又跑到院子裏開始炫耀起來。不一會兒的功夫。棒梗挑唆紅衛兵去抄了校長家。批鬥校長的事情就在大院裏傳了開來!等到秦淮茹知道的時候!已經晚了,差不多整個南鑼鼓巷的人都已經知道了這件事兒。


    棒梗還在為這件事兒沾沾自喜的時候。別人看他的眼神兒已經變得人憎狗厭了!一個為了一己私利就能出賣別人的人!到哪裏都不被人待見。


    直到幾天後,棒梗在出去玩的路上被人狠狠地打了一頓。然後扔在街口的廁所裏。棒梗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太張揚了!但是記吃不記打的棒梗在好了之後。依舊我行我素。跟著那幫紅衛兵去抄家貼大字報!以至於到後來發展到打砸搶。棒梗把自己幹的壞事兒當成炫耀的資本往外說!這讓人恨得牙根癢癢。不約而同的開的算計起他來!


    不管外麵的日子如何,四合院裏麵大家夥兒過得依舊平靜如水。隻不過賈張氏現在明顯的抖了起來!不在向以前一樣低調做人了!而是看誰都趾高氣揚的。照她的說法就是我們家棒梗有出息了!現在在外邊認識紅衛兵了!誰要是敢不給她麵子!迴頭就讓棒梗帶著紅衛兵去抄他的家。


    這天,秦京茹,李玉珍,林芳還有院裏的幾個婦女,一邊看著孩子一邊在一起聊天!而孩子們則在狗子和石頭的帶領下在院子裏做遊戲!就在孩子們玩的正開心的時候!李永明突然說道“哥幾個。我爸昨天給我弄來好吃的!你們要不要嚐嚐?”


    李永亮“是啊!我爸說是從海南運過來的!叫什麽蛋卷。可好吃了!”


    李永明“對對!還是鐵盒子的呢!你們等著!我去給你們拿去!”說著撒腿就跑迴了自己家。功夫不大抱著兩個鐵盒從家裏出來!然後開始分給了在場的一眾小朋友。


    就在孩子們吃的正開心的時候。棒梗突然從家裏出來!領著小當和槐花就來到院子裏。朝著李永明說道“喂!你把你那什麽卷交出來!”


    李永明“我自己的東西!我憑什麽給你!你算個吊毛。”


    棒梗“小逼崽子你找揍啊!今兒你要是不交出來你就等著!”


    李永明,李永亮哥倆突然站了起來,把鐵盒交給石頭之後齊齊來到棒梗身前說道“我們哥倆就在這!您說怎麽著吧!”


    一旁的石頭和狗子也站了起來說道“棒梗!你丫有本事衝我們來啊!欺負小孩算什麽能耐。”


    棒梗一看對方人多勢眾。知道在這院下去也討不到什麽好。於是隻好放下狠話之後拉著兩個妹妹就逃走了。


    一幫孩子看棒梗跑了,也沒在意。站在棒梗身後嘲笑兩句之後又開始打鬧起來!


    跑走的棒梗在家隔著窗戶用仇恨的眼光看這院裏這幫孩子!尤其是李永明李永亮哥倆,手裏有那麽好的好吃的寧可分給院裏這幫孩子都不給自己吃更是可恨。


    帶著這樣的情緒。棒梗在窗戶邊上看了一上午。中午的時候,大人把孩子都叫迴家吃飯。隻留下李永明李永亮哥倆帶著小弟李永光在自家門口玩耍。李玉珍則是迴家給仨孩子做飯去了。


    棒梗一看院裏就剩下李家哥仨了!覺得現在是個好機會。於是幾步來到李家哥仨麵前惡狠狠的說道“小逼崽子,你丫的敢不給我好吃的!看我不揍死你!”說著抬手就朝李永明打去!


    李永明李永亮哥倆雖然隻有七歲!可是在李淼的膏丹丸散的進補下身體發育極其壯實。另外平時李淼沒事的時候也經常教哥倆防身術。雖然年紀小,可是學的卻是有模有樣!


    哥倆看棒梗要打自己,也是不慌。李永明一個偏身躲過棒梗打來的手之後,攥起拳頭借著迴身之力一下子打在棒梗的肋骨上!


    李永亮也沒閑著。看棒梗打自己的哥哥,幾步來到棒梗麵前,跳起來一抬腿就踢到了棒梗的小雀雀上!疼得棒梗彎腰捂襠失去了戰鬥力。哥倆一看棒梗這樣。明顯沒有饒過棒梗的意思!伸出小手就照著棒梗的臉上,頭上打去!李永亮更是又一個飛腳。直接把棒梗踹倒在地。哥倆就這麽直接騎到棒梗身上撕打起來!一時間把棒梗打的哭爹喊娘。淒慘不已。


    院裏的打架聲驚動了李玉珍和一幫中院的鄰居。出門一看棒梗正被哥倆壓在身下打。李玉珍趕忙跑過去!把李永明從棒梗身上抱了起來!然後又把李永亮也從棒梗身上抱下來!並且護在身後,生怕棒梗暴起傷人!


    棒梗起身惡狠狠的盯著哥倆說道“你們倆給我等著!”說完之後直接跑迴了家!


    李永明“等著就等著!我怕你啊!那麽大的人了,還打不過我!還好意思讓我等著你真不嫌丟人!”


    李玉珍看棒梗跑迴了家,也知道賈張氏這人不好相與。索性直接等在院子裏。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見賈張氏出來!最後看孩子們都喊餓了,這才迴家。想著等秦淮茹下班的時候在跟秦淮茹說說!畢竟小孩子打架也不是什麽大事兒!


    下午,秦淮茹下班迴來!李玉珍趕忙跑過去跟秦淮茹把事情說了一遍。秦淮茹一聽棒梗挨打了趕忙跑到家看看棒梗怎麽樣!結果棒梗屁事兒沒有。秦淮茹這才想起來!人家哥倆才七八歲而已!想到這,秦淮茹難得的大方一迴!表示沒事兒,孩子打架而已!


    李玉珍看事情已經說明白了。這才安心迴家。而後又把這哥倆打架的事情跟李淼說了一遍。本來指望李淼能好好教育這哥倆不能打架,結果李淼倒好。上來就是一句“打贏了嗎?”氣的李玉珍抄起笤帚疙瘩滿屋子追著李淼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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