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裏,李玉泠無聊地看著窗外的大樹,數著又落了幾片落葉。


    她傷得雖然不重,卻也需要住院一段時間。


    不知為何,李玉泠這次住院時就無端會想到小的時候,隻要她一有感冒發燒,她們就會圍著她轉。


    她記得她那個時候,其實最盼望的就是生病。


    生病的時候,不僅可以請假不去學校,就連父母也會比平時多一些關注。


    麥乳精想喝就喝。


    甚至還有甜滋滋的罐頭吃。


    黃桃罐頭、桔子罐頭、梨罐頭。


    每天都變著花樣吃。


    那時的她,可真幸福啊。


    不像現在,她傷成這樣,除了李玉凝來看過她一次,其他人都沒有出現。


    她無比確信一件事,她的親人就真的不要她了。


    她之前看見dna親子鑒定後的擔憂,在這一瞬間變成了現實。


    親生父母不要她。


    養父母也同樣不要她。


    她成為了孤零零的一個人,甚至,如果不是她的養父母之前給她買了一套房,她連家都沒有。


    想到這裏,李玉泠就覺得十分難過,心裏也隱隱有些後悔。


    如果她那段時間,沒有像是被鬼遮了眼一樣,後續許多事,是不是就不會發生?


    可惜……


    沒有如果。


    她有今日的果,便是之前種下的因。


    突然間,病房的門,“砰”的一下打開。


    謝蘊寧、傅司年、安興三人齊齊來到病房,三人如此這般來者不善的模樣,讓李玉泠瞬間本能警惕地看著三人。


    “你們……你們有什麽事?”


    安興問,“李玉泠,你為什麽要匿名舉報九安?”


    李玉泠問,“我什麽時候舉報九安?”


    “東營胡同那邊說,是你舉報九安懷了二胎,她們才守在外麵等九安迴來?九安一下飛機還沒有到家,就被東營胡同的人抓走了,你現在還有什麽話說?”


    李玉泠滿眼錯愕地問道:“所以,你們都認為是我舉報的?”


    “不是你,還有誰?”安興反問。


    李玉泠都不知道該如何洗清自己身上的冤屈,她隻覺得無比冤枉。


    “不是我,我沒有舉報,真的。”


    謝蘊寧又問,“那你說綁架小花生是怎麽迴事?”


    “我也不知道啊,就是有人給我寄了恐嚇信,說要我綁架小花生,我如果不綁架小花生,她們就把我在港城的所作所為公布於眾。”


    李玉泠還是要臉,沒有直接說自己拍了小電影。


    “你問姐夫,我是不是收到恐嚇信了?”


    安興擰眉,問,“真的不是你?”


    “真的不是我!”李玉泠隻覺得無比冤枉,“我就算是再怎麽不喜歡裴九安,我也不可能傷害裴九安腹中的孩子啊!我還沒有那麽壞!”


    她當時是有心想要綁架小桂圓,不對,也不是綁架吧?


    就是希望小桂圓可以和她去馬場玩一玩。


    讓小桂圓告訴自己買那匹馬,她好趁此機會大賺一筆。


    可那時,她不是被豬油蒙了心,失了心智胡來了嗎?


    “不是你是誰?”安興問。


    李玉泠急得跳腳,漲紅著一張臉辯解,道:“姐夫,我不能因為我做了一件錯事,就覺得所有的錯事都是我做的呀?我真的不知道事情為什麽會變成今天這樣?我發誓,我真的沒有舉報裴九安懷二胎,要真的是我舉報,我出門被車撞,不得好死,行了吧?”


    “真的不是你?”


    安興滿眼疑惑。


    若是以前,安興那是百分之一百信任李玉泠。


    可現在,李玉泠做出了這麽多的糊塗事,安興也不可能像以前一樣信任李玉泠。


    “真的不是我,我發誓。”


    安興看向傅司年和謝蘊寧,沉聲問道:“李玉泠說不是她,那匿名舉報又栽贓給李玉泠的人,會是誰呢?”


    “再查查吧。”傅司年這會,都依舊有些後怕。


    他簡直不敢想,幸好她們發現及時,若不然,裴九安這樣大的月份真的做了引產手術。


    那後果有多嚴重!


    傅司年與謝蘊寧是多年的好朋友了,兩人對彼此的性格十分了解,這也是謝蘊寧第一次情緒如此外露。


    如果不是當時裴九安的情況更為緊急,傅司年絲毫不會懷疑謝蘊寧有可能會殺人。


    換作是他。


    他同樣也不可能做到冷靜。


    畢竟,出事的人是謝蘊寧的妻子。


    謝蘊寧沙啞著嗓音,問,“你收到的恐嚇信呢?”


    “在、在姐夫哪。”


    李玉泠也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盛怒的謝蘊寧,她以前見過的謝蘊寧,都是如此的波瀾不驚,四平八穩,可這一次的謝蘊寧,像是一座隨時都會噴發的火山似的,讓李玉泠望而生畏,心膽巨顫。


    傅司年看向李玉泠,拍了拍謝蘊寧的肩膀,溫聲問道:“這件事交給我,你迴去陪九安,她估計也嚇壞了。”


    一個孕婦,在經曆了這樣的事,情緒波動肯定十分明顯。


    這個時候,裴九安肯定更需要謝蘊寧的陪伴。


    “還有我!”安興自告奮勇道:“我和傅司年一定會好好查查是誰舉報的裴九安?又是誰要綁架小花生?”


    “行。”


    謝蘊寧人雖然在這裏,心裏卻也惦記著裴九安。


    如今傅司年和安興二人願意幫助謝蘊寧分憂,謝蘊寧自然也是第一時間迴到了家裏。


    家裏靜悄悄的,氣氛頗為壓抑。


    邊星光和裴雪鬆二人坐在沙發上,一臉擔憂。


    “師父、邊師父。”


    裴雪鬆問,“蘊寧,舉報的人查到是誰了嗎?”


    “東營胡同那邊的人說是李玉泠,但我去見過李玉泠了,她並不承認自己舉報過。”


    謝蘊寧稍微停頓了一下,啞聲道:“不過,我覺得,就算不是李玉泠,這事也與李玉泠有關係。因為,九安是因為安興說,李玉泠收到恐嚇信,要她綁架小花生,她擔心小花生的人身安全,才迴得京城。”


    邊星光震驚地問道:“誰會綁架小花生?難道小花生是天才這件事,已經瞞不住了?”


    “所以,這是一場故意針對九安的陰謀?”


    “我問過現場的目擊者,他們說九安和小桂圓還沒有到家,就被人強行帶走了。”


    “也幸好小桂圓聰明,且反應及時,給我、給傅司年打電話,否則……”


    邊星光拍了一下裴雪鬆的肩膀,安慰裴雪鬆別太難過,他同時又問,“蘊寧,你怎麽有時間迴來?”


    “我做了一個噩夢,感覺有些不太好……幸好我迴來了!”


    裴雪鬆道:“你上樓去陪陪九安吧。”


    “對,快去陪九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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