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秦淮茹什麽關係,這麽為她著想。


    對呀,他跟秦淮茹什麽關係?怎麽感覺一大爺積極的有點過火了呢?


    要說秦淮茹跟許大茂有一腿也就罷了,易中海那可是能做她爹的年紀了,難道說她喂了一口吃的,竟然能賤到這種程度?


    可自己上一世也沒少接濟他們家呀,尤其是在這一段時間裏,那是三天兩頭給她帶盒飯,那她怎麽在自己麵前就能裝出一副冰清玉潔的樣子來呢?


    一顆懷疑的種子,在何雨柱的心裏已經悄然種下。


    走出了四五十米遠,何雨柱迴頭看了一眼,易中海走的沒有他快,此刻兩人已經拉開了近十米的距離,他這一迴頭就與易中海的看過來的目光正好對上了。


    何雨柱麵無表情的收迴了目光,大踏步走了。


    中午的時候,秦淮茹來排隊打飯,看到了坐在打飯窗口不遠處的何雨柱,她頓時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何雨柱見狀,直接扭過了頭不看她。


    秦淮茹隻得暗暗歎了口氣,遞上飯票,端著打好的飯菜走了。


    找了個空座位坐下,低著頭委屈的吃著。


    打來的饅頭她沒舍得吃,拿出了一個早已變涼的窩窩頭,小口的啃著,時不時的夾一筷子菜。


    一道黑影照在了她頭頂的上方,秦淮茹伸出手抹了抹眼角的眼淚,抬起頭就看到易中海在她對麵坐下了。


    易中海看著她手裏的窩頭,還是將自己打來的兩個白麵饅頭分了一個給她:“給,吃個饅頭吧,老吃那個哪有營養,鉗工合適力氣活,吃不飽怎麽有力氣幹活。”


    秦淮茹扁了扁嘴,努力擠出了一個笑容,從易中海手中接過那個饅頭:“謝謝您,在咱院裏,也就您和一大媽是好人了。”


    “說那話幹嘛,趕緊吃吧,吃完了還得上班。”


    兩人誰也沒注意,就在打飯窗口處,何雨柱正彎的腰,透過打飯的窗口,睜大了一雙眼睛看向了兩人。


    “師父,您看什麽呢?”


    馬華也微微彎腰,隨著何雨柱的視線看過去,在食堂裏到處都是吃飯打飯的人,忍不住不解的問出口。


    何雨柱目光沒有挪開半分:“馬華,你來幫我掌掌眼,你看那邊,易中海跟秦淮茹是不是看起來不太正常啊?”


    “哪兒呢?我看看。”


    等看到兩人是麵對麵坐的,各吃各的,就是時不時的說兩句話,秦淮茹全程笑眯眯的,看起來倒是挺高興的。


    “挺正常的呀,師父,您是不是吃醋了?”


    何雨柱直起腰,抬起頭,抬腳朝著馬華的屁股就踹了一腳,不過沒怎麽用力:“胡說八道什麽呢你,你師父我還沒對象呢,你擱這胡說八道,這不是敗壞我的名聲嗎,小心我抽你。”


    馬華一隻手捂著屁股,陪著笑臉討好的道:“我開玩笑呢,師父,您別當真。”


    “開什麽玩笑,以後這樣的玩笑可不興開啊。”


    今天食堂沒有接待任務,何雨柱早早的就下了班,也沒迴四合院,徑直就去了百貨商店。


    “同誌,我要一塊香皂,再要一瓶雪花膏。”


    “有票嗎?”


    “有有有。”


    衣兜裏揣著雪花膏和香皂,何雨柱心裏美滋滋的,他現在就迴去把臉好好的洗一洗,再擦上點雪花膏,好好捯飭捯飭。


    想了想,又順便去了一趟菜市場。


    所以說菜市場到了這個點,綠葉子的菜也都蔫巴了,但好歹也是菜,總比鹹菜要好吃。


    迴到院裏,在軋鋼廠上班的人也都陸續迴來了,何雨柱掃了易中海家一眼,看了看坐在門口的賈張氏,哼著歌往自家屋裏走去。


    看到何雨柱手裏沒有飯盒,隻有一把子蔫了吧唧的青菜,低聲罵了一句窮鬼,就收迴了目光。


    何雨柱往臉上打了三遍香皂,擦幹淨後又搓了點雪花膏,對著鏡子照了又照,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怎麽就感覺年輕了一點呢?


    他很快就覺得這不是錯覺,將功勞歸給了香皂和雪花膏。


    “這香皂洗的真幹淨嘿,這雪花膏也好,抹在臉上的味道還挺好聞。”


    到了晚上,各家都關燈睡著了。


    一大爺家的門吱呀一聲打開了,從裏麵走出一個身影,不是易中海是誰?


    他手裏還提著一個麵袋子。


    秦淮茹早就等著了,從門縫裏一看一大爺出去了,她連忙也直起腰,整了整衣服,悄咪咪的拉開門竄了出來。


    “一大爺。”


    “淮茹,這是10斤棒子麵,你先拿去應應急,等廠裏關響了,我再想辦法給你弄兩斤白麵。”


    “哎!謝謝你,要不是您和一大媽幫襯著,我們家的日子還真不知道該怎麽過下去了,一大爺,您和一大媽就是我們賈家的大恩人呐。”


    “你也別這麽客氣,東旭雖然沒了,但那也是我的徒弟,說起來咱們也算是一家人,一家人就不說兩家話了。


    我今天找柱子了,本來還想讓他給你們家繼續帶盒飯,但他說你借了他的錢,非得讓你先還錢,再說其他的。”


    “一大爺,我覺得這錢就算是還了,傻柱也不一定會繼續帶飯盒了。”


    “這話怎麽說的?你這是知道什麽了?”


    “一大爺您忘了,那天開全院大會的時候三大爺說傻柱什麽了?我估摸著啊,傻柱可能是怕被人說他偷盜公家財物,給捅到保衛科去,所以才不敢繼續帶飯盒了。”


    秦淮茹這麽一說,一大爺也想起來了,那一天還是他給圓的場呢,要不然事情說不定就得鬧到保衛科去。


    不行,這事改天再找傻柱說道說道,做了好事可不能不讓當事人知道,那跟錦衣夜行有什麽區別?


    “你說這三大爺也真是的,就見不得別人好,人家帶個飯盒他也要盯著。


    要不是他那天沒事找事,說不定傻柱也不會不敢往迴帶飯盒了,還讓我們家也把傻柱給得罪了。


    一大爺您是不知道,我們家真的是吃了上頓沒下頓,最近棒梗都餓瘦了,我這個當媽的,心裏看著難受啊。”


    說到這裏,秦淮茹還摸了摸眼淚。


    這她倒沒騙人,她是真心疼棒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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