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哲書見馬車晃動,這才拉迴了他的神智,見他還撲在南傾瑤的懷裏,眼前就是一片酥軟,不由的臉色更紅,掙紮的坐了起來,帶著無奈說道:“瑤兒,怎麽把我拉進來了?明日京城還不知道怎麽說我們呢?”


    現在馬車已經在跑了,他若是現在下去,更惹非議,隻能無奈的坐到南傾瑤的對麵。


    “反正我們都要成親了,無妨!”說著南傾瑤一下子坐在劉哲書的雙腿上,勾著他的脖子身體倚在他的胸膛上,一氣嗬成,仰著白嫩修長的脖子,在他耳邊吐氣如蘭:“哲書哥哥,你的藥是在哪弄的?這會兒作用似乎不太大了!”


    劉哲書身體一僵,這樣的姿勢真是太羞人了,他的腿都覺得沒有地方放,想要將她推下去,可是卻又不知道推哪裏好,隻能命令道:“南傾瑤,下去!”


    聽到他叫自己的全名,南傾瑤噗的一聲笑了,“哲書哥哥,你叫我全名比叫瑤兒更好聽,更真誠。”說著,還在他的耳珠上親了一下。


    劉哲書隻覺得全身顫了一下,一股火熱從他的耳邊一下子衝到下腹。


    更過分的是南傾瑤一手摟著他的脖子,一手慢慢向下滑,嬌媚的聲音低喃:“哲書哥哥,我好難受!你幫幫……”


    劉哲書正猶豫要不要將她打昏了,這樣她就會老實點,也會好受點,就感覺他的唇被堵住了。


    他本能的咬緊牙關,卻不想唇上被咬了一下,疼痛帶著異樣的酥麻讓他本能的張開了嘴,下一刻,一個軟甜勾人的小香舌就進入了他的嘴中。


    他想要阻止這一切,可隨著女子上下攻擊,他的腦海變得一片空白,推開的手慢慢地探向她的後腰。


    車夫聽到裏麵的聲音又羞又騷,更是結舌郡主的大膽,隻能將馬車駕的更快。很快馬車就到了仁和王府,車夫顫抖的聲音說道:“郡主,到王府了!”


    劉哲書的理智一下子拉了迴來,喘著幾口粗氣,壓下心中的燥熱,冷聲命令道:“快將馬車趕到王府內!”


    大門旁邊有專門進馬車的門,車夫聽了急忙讓人打開將馬車趕了進去。


    馬車停下來,劉哲書就將南傾瑤緊緊地護在懷裏,柔聲說道:“瑤兒,抱緊我,堅持一會兒,馬上就好了!”說完,抱著南傾瑤下了車。


    翠芳和翠萍跟上來,看到劉哲書抱著南傾瑤下了馬車,急忙問道:“劉公子,郡主是怎麽了。”


    “翠萍,你看看太醫來了沒有?翠芳,你趕快帶著我去郡主的院落!”


    兩人點頭急忙開始行事。


    劉哲書懷裏的南傾瑤卻不安分,不知道是藥的作用還是剛才同劉哲書親吻的原因,此刻她覺得更是難受了,她想抓自己的衣服。


    可劉哲書像是抱孩子一樣,將她緊緊地扣在懷裏,讓她的手隻能抓著他的衣服四處亂動。


    仁和王爺得到消息急忙趕了過來,就看到一個俊朗的少年抱著自己的女兒,滿臉通紅,腳步飛快地朝前小跑著。


    急忙走過去問道:“這是怎麽了?”


    “王爺,郡主中藥了!有府醫嗎?若是有府醫趕快先把府醫叫過來,我已經讓人去請太醫了!”


    仁和王爺正準備點頭,就聽閨女如泣如訴的說道:“我不要府醫,劉哲書,我要你!”


    聽到這話仁和王爺覺得自己的臉都紅了,難怪這少年臉色這麽狼狽。


    看到仁和王爺揶揄的目光,劉哲書的臉更紅了,命令道:“閉嘴,不許說話!”


    南傾瑤難受的厲害,卻被劉哲書吼,很是委屈。


    不說話是吧?那她動手行了吧?


    那雙手不安分的在劉哲書的後背上亂動著,隻聽“呲啦”一聲,劉哲書快速向前的腳步停了一下,然後就急忙向前跑去了。


    仁和王爺抽了抽嘴角,他的女兒真是太兇猛了!


    當即讓人趕快傳府醫,不一會兒,太醫和府醫都過來了。


    劉哲書好不容易到了南傾瑤的閨房,他想要將南傾瑤放在床榻上,南傾瑤不放手,劉哲書直接也撲在床上,將南傾瑤壓在身下。


    感覺到南傾瑤摟著他的腰,在他的脖頸上亂放火,隻能無奈地低聲勸道:“瑤兒,鬆手。太醫和府醫都已經來了。你堅持一會兒,很快就好了。”


    “不要,我難受得很!我隻要你!”說著就去撕劉哲書的衣服。


    劉哲書趁機護著衣服起身,不知道是南傾瑤太急切,還是劉哲書後撤的力道大,居然一下子又扯爛了,不過好在,劉哲書被釋放了。


    跌落在地上的劉哲書抬起頭就對上了仁和王爺打量的目光。他也顧不得其他,急忙站起身拱手說道:“王爺,趕快讓兩位盡快給郡主醫治吧。”


    他說完,就見南傾瑤準備起身,急忙說道:“翠萍、翠芳,趕快按住郡主!”


    南傾瑤被兩個搖頭按住,掙紮著說道:“我不要太醫,哲書,我隻要你!你快幫幫我!”


    府醫和邵濟善臉一紅,相互看了看,邵濟善問道:“郡主可是中了藥?”


    劉哲書點點頭,“太醫可有什麽好法子盡快給郡主解藥!”


    “微臣看郡主的藥性不弱,若是用冷水解藥倒是可成,隻是現在天氣寒冷,若是用此法隻怕傷了郡主身體的根基。”


    府醫點點頭說道:“王爺,郡主去年春日落水就有些體寒,若是再用冰,恐怕子嗣方麵有問題。”


    仁和王爺一聽,臉色當即冷了,看了看閨女,又看了看劉哲書。


    這段時間,他也一直在觀察劉哲書,這少年心情不錯,皇兄都給其他三甲安排了職務,隻有他沒有安排,還以為他會托關係,卻沒想到整日都在唐府讀書。


    這倒是讓他高看了一眼!


    而且今日他明顯能夠趁人之危,可卻叫瑤兒送了迴來。


    可見這男人是個君子!


    正想著怎麽來勸說劉哲書幫自己的閨女解藥。就聽閨女說道:“劉哲書,你這個騙子,你說要娶我的,聘禮我都收了!你居然不幫我,臨陣脫逃,你這個小人,偽君子!”


    仁和王爺一聽,眼神閃了閃,冷聲說道:“劉哲書,你要求娶我們家瑤兒!”


    劉哲書隻能拱手說道:“迴王爺,在下確實要求娶郡主。”


    “你也聽到了,若是用冰水就會傷了瑤兒的身體,既然你要娶我們家瑤兒,就由你來負責吧!”說完,不給劉哲書機會,大手一揮,看了周圍的人一眼,說道:“都退一下吧!”


    然後率先離開。


    走出房門並交代翠萍將院子的人都打發了,剛走出閨女的院子,就見王妃滿臉著急的匆匆走了過來。


    “王爺,瑤兒怎麽了?”


    仁和王妃看到女兒就這麽拉著劉哲書離開,很是生氣,就叫了兒子兒媳婦迴府。


    剛迴府就聽說女兒被劉哲書抱著下馬車的,而且太醫都來了,便急匆匆地趕了過來。


    問完見仁和王爺一臉為難不說話,急得她一頭汗,說道:“我去看看瑤兒!”


    卻被仁和王爺一把攔住了,摸了摸鼻子說道:“瑤兒沒什麽事,現在不方便你進去?”


    仁和王妃一看王爺躲閃的眼神就知道他在說謊,氣憤的說道:“若是瑤兒沒事,怎麽會被人抱著下馬車,你又怎麽會不讓我見他?”


    幹脆問道:“邵太醫,瑤兒怎麽了?”


    邵太醫猶豫了一下,說道:“迴王妃,郡主沒有什麽大礙。微臣先迴宮了!”


    仁和王爺點點頭,笑著說道:“麻煩邵太醫了,翠芳,你送邵太醫。”


    然後讓府醫和閑雜人也下去,仁和和王妃看了看左右,問道:“劉哲書呢?”


    “他在瑤兒的房間!”說完,眼神帶著冷吩咐道:“碩兒,你去查一查,到底誰這麽大膽,敢害的你妹妹!”


    仁和王妃愣了一下,才結結巴巴的問道:“你是說……”


    仁和王爺點點頭:“對!咱們瑤兒被人暗算了,劉哲書在她房間裏幫她解藥。”


    仁和王妃想到在客房的時候,瑤兒的臉色就有些不正常,而且喻遜他們三人的態度也很是古怪,卻沒有想到,原來是瑤兒中藥了。


    氣憤的說道:“你怎麽讓劉哲書……”隻是說到這裏,再也說不出下麵的話了。


    仁和王爺一聽王妃生氣了,便有些無辜的說道:“我聽瑤兒說她都收了劉哲書的聘禮,還以為你同意了呢!再說,這不是劉哲書在旁邊嗎?而且瑤兒也願意!”


    “你明知道我……”仁和王妃說到這裏對上仁和王爺的目光,又狠狠的哼了一聲,扭開臉。


    若是沈家有意,恐怕今日出現在客房附近的就不是龐喻遜了,若瑤兒沒有對龐喻遜死心,就不會拉著劉哲書離開了。


    她最終歎了一口氣,早知道會便宜這劉哲書,她就把瑤兒說給她的侄子了!


    仁和王爺豈會不明白仁和王妃在想什麽,柔聲勸道:“我們家瑤兒地位非凡,嫁給誰對她來說都是一樣的。我覺得那些世家公子,比如龐喻遜,同我們家閨女糾纏不清還給關家下聘禮,這是在折辱瑤兒,不要也罷!


    可那劉哲書身份地位低,別說朝三暮四了,就是納妾沒有瑤兒允許,他也不敢!再說,有我們和皇上護著,必定不會讓瑤兒過得差。還不如讓瑤兒稱心一點。”


    仁和王妃想到龐喻遜對閨女的傷害,想到瑤兒難得對劉哲書感興趣,而且即便她現在進去,恐怕也來不及了。


    隻能憤憤的說道:“那你還站在這裏幹什麽,還不趕快進宮去求旨!”


    仁和王爺笑著說的:“好好!我現在就去,你趕快迴去休息吧!”


    南傾瑤是第二天早上才醒來的,全身酸痛的厲害,不過她能夠感覺到身體沐浴過了,下身也涼涼的,顯然是抹過藥了。


    腦海裏想到昨日的事情,她居然如此大膽的撕了劉哲書的衣服不說,還說出那樣的話,最後都是自己主動的,羞的滿臉通紅,直到看到翠芳將床幔拂開,居然比她的臉還紅。


    笑著打趣道:“怎麽?昨天晚上你也洞房了?”


    翠芳聽郡主如此編排她,俏臉更紅,垂著眉眼不好意思的說道:“郡主說話越是口無遮攔了,你怎能如此打趣奴婢。”


    南傾瑤嗬嗬笑著說道:“好了,不編排你了,謝謝你替我抹藥!”


    翠芳愣了一下,俏臉更紅,聲音似乎從牙縫裏擠出來,說道:“郡主,不是奴婢給你抹的藥。昨天晚上,是儀賓幫幫您沐浴,然後上了藥。”


    南傾瑤下床的動作停了一下,怎麽都沒有想到會是劉哲書。


    想到昨天下午,她的俏臉更紅,笑意更濃,問道:“他呢?”


    “儀賓在客房休息呢?郡主要見儀賓?”


    “怎麽現在就儀賓儀賓的叫,也不怕羞!”


    “王爺昨日已經去宮裏請旨了,若是沒有猜錯,很快賜婚聖旨就會到王府。奴婢們自然要改口了。”


    南傾瑤沒有想到父王的速度這麽快,不過經過昨日之事,快慢都無所謂了,滿意點點頭說道:“上膳吧,我都餓了!”


    用過膳,南傾瑤才覺得恢複了力氣,便說道:“走吧,帶我去看看本郡主的儀賓在做什麽。”


    隻是還沒有走到劉哲書的客房,下人就過來說賜婚聖旨到了。


    南傾瑤便去了前院,沒多久,就見劉哲書匆匆的走了過來,對上她的視線,下意識垂眸,可是整個俊臉甚至脖梗都紅了。


    南傾瑤見他如此害羞,自己倒是忘了害羞,不由得咯咯笑了起來。


    仁和王妃看到女兒如此開心的樣子,也就放心了,拉著她說道:“你說你,怎麽沒有一點女子的矜持?羞也不羞!”


    南傾瑤挽著仁和王妃的胳膊,靠在她的肩頭撒嬌著說道:“母妃,你就給女兒一點臉麵吧,你女婿還站在旁邊呢!”


    她這麽一說,劉哲書的俊臉更紅了,拱手行禮道:“參見王爺,參見王妃,世子,世子妃!各位公子夫人!”


    仁和王爺笑著說道:“以後就是一家人,不必客氣!”


    “是!”劉哲書行禮應道。


    很快聖旨就過來了,皇上將他們的婚期定在六月十八,距離還有兩個多月。


    南傾瑤問道:“怎麽這麽快成親?”


    仁和王妃橫了她一眼說道:“萬一懷孕怎麽辦?若不是在快就來不及了,我都想讓你下個月就成親呢!”


    南傾瑤摸了摸肚子,想到劉哲書的體力那麽好,說不定自己還真有可能懷上呢!


    劉哲書看到南傾瑤摸她的肚子,立刻也就明白婚事為何如此快了,對上南傾瑤看過來含笑的眼神,不由得也紅著臉笑了笑。


    他雖然昨日向南傾瑤求親隻是一時衝動,但是卻不曾後悔過,雖然沒有想到會出現昨天下午的事情,可是男子漢大丈夫,既然做了就應該承擔責任。


    以後南傾瑤就會成為他的妻,而姝兒,將永遠成了他的妹妹!


    想到這裏,麵上不變,心中微微一緊,依然有些疼和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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