僖醫治好老夫人的病已經明文通告了趙家,來不來的都看自覺。有一點她運氣很好,引起趙宕的注意,又借之讓大爺認識了她。大爺趙鐵,不僅是除老夫人之外最大的兄長、長輩,同時也是趙家的掌門,趙家最高領袖人物。


    見丫鬟領自己前去,一身簡單的裝扮硬是把漂亮的程度再上了一個層次。


    鐵枯榭,雖然對之了解不深,但這一路風景,如此美好,看得心花怒放,卻似並未人的痕跡。這裏還真是一處清靜之地。她畢竟是一個外人,為何一來似乎就去到這麽家庭風的場合去。


    心中正色,這份態度對她是很友善了,畢竟不是所有救過人之後,那邊的家屬會是如此鄭重。邀她吃飯,而不是用錢財,那便是想交她這個朋友了。


    也隻有煉丹師,才會讓大爺這樣的修者親自接待。


    “看來是要鬧到晚上了。”小說看著滿席的佳肴,山珍海味在前著實令人心情差不到哪去。


    小姐並未說話,她一時也收了嘴。


    她來得最早,便是立先準備好,看有沒什麽缺的。


    眼前劃過一道道杯盞琉壺,即便未曾斟著也能聞到一絲淡淡的釀香,俱是上等的吃具坐席。看來,不需要她再去忙活什麽。


    幸好有丫鬟寸步不離地領著,不時迴頭看她一眼,不然真是有亂花漸欲迷人眼的魔力。


    她不愛走青苔泥石爛葉,然而這裏的水、石、土卻一一都有簡單的樣子,似乎剛剛從溪間流過,剛剛從樹上掉下來,剛剛從土縫探開,微風拂過都是幹淨的氣息,連塵埃都不曾混雜。


    這樣的自然、寧靜,不得不讓她想到青青大草原,漂流的海水,夜晚的桃花苑,一瞥雪行山的有致。


    不像人為建造


    一飄而過,仿佛昨晚漫天的火光,在‘飛蛾撲火’陣法的練習中,雖然她已經能布置,但並未發揮到多好。非火屬性者,借助燭火,如今對火焰的控製力更加精細。因為隱隱覺得,此陣法,還會用到。


    實她來得不晚,但丫鬟心中緊張,腳步不慢,隻要把僖姑娘安然帶到就好,幸得僖姑娘未有何磨蹭。


    亭台樓榭,這是一處在水上的飯桌,似乎腳下的木板都在輕輕移動,寬闊的山峽分毫不會有擠在其中的感覺,天空仿佛更加碧藍。


    入眼,是大爺和趙瑳,還有一位在大爺身旁的女子,雍容端莊,是養尊處優多年的儀姿,這便是大夫人吧。


    走過去,他們也站起來,笑容中有些禮讓,見僖姒未在第一時間開口,似乎省略一個‘好’字,“這是我夫人,待會還有幾位,你不必客氣,坐。”


    “大爺,大夫人,瑳小姐。”朝幾人示意,才坐下。


    見僖姒隨意就坐了下來,趙瑳還未開口。“你不坐這,這裏。”大爺道。


    其擺向正是這桌的首位,雖是圓桌哪都臨近,但立出此方的首位俱是最重要人的位子。


    “那怎麽好意思,一來這麽上我不是受寵若驚更不自在了?大爺便請坐吧,我就這也挺好的,懶得換了。”


    見其如此說道,他似乎再勸也太急了,哦對這是個女子,一般女子都是比較羞怯謙和的,她雖然在老夫人屋中與四醫論得有些硬聲,但終究還是個年紀不大的姑娘。


    一道道腳步聲傳來,似有所感看去,趙宕和那位濘姐姐。


    準備站起


    “不用,來一個你就起個身,得多累。”大爺及時道


    剛懸氣的腳又落下,點頭。有長輩在,其家中人來,打個招唿是個禮數,但他都這麽說了,或許修者的世界,就是不用如此客氣,被禮數所縛呢。


    見她前前後後的動作,安心的坐下去。


    大公子扶著三小姐的手,突然感覺一沉。趙濘看了看趙宕,又看向席上的僖姒。


    “咳咳”


    一聲細小的聲引起了趙宕的注意,收迴視線,扶著趙濘的手慢慢走去。


    正準備在另一個桌落座


    “趙宕,這邊。”大爺的聲音傳去


    眼示了下那個方向,也不管其背後有沒有長眼。


    這稱唿還真是不客氣


    趙宕知道大爺的意思


    “我們就坐那邊吧。”趙濘的聲音輕輕道,似乎她的聲音總不會超過一個分貝。


    最終趙宕坐在了僖姒的對麵,比旁邊還明顯。


    趙宕倒了,似乎一杯清水,隻有這壺花紋不同。


    水遞給趙濘,這裏已遣走了下人。


    人漸漸坐齊,雖然一共準備了兩個大桌,但旁邊的桌子卻是空著。


    一道身影走來,他的腳步很輕,卻不似修者的飄渺。山清水秀在他身後,簡單的神情中似乎有深層的含義,不如趙宕那般出眾,卻是幹淨的泛著寒氣。


    是的,他身上,似乎有一股寒氣,不同於天地,是由內天然的清逸,也使得他多了一分怡然之美。


    趙家兒郎顏色上分毫不弱於女兒,甚至勝出很多。他隻是淡淡的頷首,也不見弧度、一絲笑意,似乎引得其嘴唇的血色都分散,一道道淺淺的豎紋弱紅分明。


    趙家自己人之間,似乎並不在意禮數。


    他徑自走向人氣多的桌子,隨之落在了一個位子,卻正是僖姒的左邊。


    桌子很大,間隔也夠,他坐下,絲毫不覺得旁邊會擠。在僖姒看過來的時候,嘴角淺淺一揚。


    當他含露笑意的時候,就像顏色最淺的花,但依然美麗。


    “誒你說,僖丫頭姓僖,好意啊!”大爺道。


    “僖姑娘可便透露,今年多大了?”大夫人道。


    年齡,這也正是大爺想問的,他確實有將其招嫁進趙家的意思,她的醫術不必說,人也順意。但醫者,有深厚醫術的醫者,通常年歲有高,若是修者,自壽命延長容顏不老,但年齡可能就兩百加,甚至三百。


    他不介意其年歲大於兒年,但還是不要大得太多,能比兒子小的自然是最好,但在醫者中哪有可能小的。


    難免不會隱瞞,女子最是忌諱這個,但她問還是要問的。她對這女子不了解,但大爺的意思自然清楚。


    場麵本來就安靜,這個問題下來,似乎這片空氣都在等著再次動靜。


    坐於主位的趙宕,絲毫未有不自在。


    看著趙宕落在身上的視線,道“今年十八。”


    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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