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燈五光十色,快速劃過每一個花桌數道臉龐。..閃爍之間,埋藏在靜默時分那一顆顆雀躍的心。“這裏…這裏…這裏……”


    即便自己一句話都說不上,彼時卻是相鄰最近的兩桌,也能看到正麵相坐不經意交匯的一刻……喔,感覺心髒都要跳出來了!


    播放琴音落到最後一個音節,光束遊移最後一片區域,聚焦於一桌,如噴湧的水花,水乳交融的特效不停由桌心向外擴散。


    闕憶染,剛好成為幸運的一員。這一桌的女子,一怔而過,鎮定自如。


    黑夜星輝散去,大堂重新恢複光明。


    腳下的地盤一閃一閃,眨眼之間,仿佛被一道無形的能量所包裹,再見時,對麵便是一桌俊男。


    座位也有了變化,桌子變大,像一個括號一樣在兩個桌子形成圓弧座椅,完無阻無礙。


    一行字體閃現在屏幕上,題目是:男人多妻製是否該被取消?


    自動分為了男方反方,女方正方。


    “各位朋友大家好,我是粉瞳。這道題目,一直圍繞著我們,特別是女性同胞們,總是不能免除覺得不太公平的婚姻相處,那麽今天,你們又覺得如何呢?”


    粉瞳穿著大雅,帶著和煦的微笑,珠齒微露。每一句話都讓人感到如沐春風,一言一行皆是美不可言,大方得體,不外如是。


    顯然,是此次的主持。


    下麵一片竊竊私語,許多女子都以難掩羨慕的目光,匯聚在那相對的一桌,竟然能以如此近的距離看到他們,還能說上話,談論同一個話題…


    心塞。


    其實活動是否展開,都是有書本的,私下有去問過,“和我們女流之輩溝通溝通?”卻是一下答應了。


    一時無話,“這樣我們來看看下麵的姑娘們有什麽疑問,想提什麽問題都可以喔~”粉瞳微笑道,氣氛雀躍不已。..


    立刻有人問道,此為匿名式提問,畢竟這裏的製度還不是完的開放,女子的心態男子的態度也沒有真正的無所顧忌。


    動影顯示到,“為什麽會被男人拒絕呢?”粉瞳輕柔的聲音念到。


    “嗬嗬…”下麵小聲笑著,既是羞澀,又是好奇,除了帝朝的女子,其他王朝來的簡直內心難以自抑,原來帝朝的世界這般多姿多彩…


    “為什麽會被獅子男拒絕呢還不是因為你長得不好看為什麽會被雙魚男拒絕呢還不是因為你長得不好看…”一首歌突然襲擊大腦,而且還帶著節奏。


    闕憶染邊上的座位,孤獨為鄰。


    “我們隻有完善自己,才能有更好的遇見。”關朝發言道。


    顯示要有兩個人迴答這個問題,闕憶染麵前的紅燈亮起——


    “不許說假話喲,暢所欲言,這就是我們扶夢樓的態度吧。”粉瞳順勢插入一段宣言,自然無匹。


    幾道視線飛射而來,銘殞拓鬼斧神工的輪廓,仿佛瞥過一株雜草。


    喉嚨一凝。紅燈旁的桌板便突然升上來,一杯冒著香煙的冰糖雪梨,直到她麵前。


    自動感應不適。


    好可怕的智能。


    下麵好笑地看著這一幕,“不會吧,還沒開始,就嚇到了。”


    “這副膽怯,還不如我去呢。”


    “也不錯啦,有她這樣的人,襯托我們更加從容大方。”


    如果能在那一桌把頭伸下去,還能看到,銘晰的雙足融進木色圓桶,冒著細細的煙,正不斷流淌和按摩上麵的穴位。


    端起小碗,喝了一口。


    道,“男人都喜新,男人都看臉,別的都是虛的。”發言完畢,徐徐坐下。


    一片安靜,停電了一般,明明有很多人,卻沒有聲音。..


    一點點抽迴神智,不論是女的,還是男的,“胡扯!”


    看重的是外在,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人,怎麽可能會喜歡,心裏美才是真的美好吧。


    地失好笑地撇撇嘴,這些女流就是年輕,不懂他們真正要的什麽,以為一張皮囊就能吸引人了嗎?可笑。


    一片不讚同的唿聲,上麵還出現了一個積分點,關朝1,闕憶染—1。


    就在一片疑惑中,“在座的各位,是否要問積分多少,是否有獎勵和懲罰呢,是的,會有,隻是現在還不能揭曉。”


    背景深的,自然知道一些,每次都有獎有罰,隻是獎罰基本皆不同,誰也猜不準它這次的是什麽。


    “有一個案例,一個女子不忍寂寞,最終被發現,紛紛指責其縱欲不堪,淫亂治安,是這個社會分子的敗類,你們怎麽看。”


    ppt一樣在動影上劃過幾幅圖片,女子麵容馬賽克。


    “憶染來吧,看能不能拉迴你的成績。”粉瞳道。


    伴隨著闕憶染站起的身影,視線紛紛落去。


    這樣敏感的話題,她們也不好說吧,男女之事,未出閣的女子又能知道多少呢,即便隱隱知道,也不會如此大肆討論吧。


    現在想的,反而不是她說話的內容,而是她,到底敢不敢說。


    “縱欲?其實她也沒做錯什麽。”


    “唿——”無不倒抽一口涼氣,滿場震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難道在她眼中,這樣不知禮義廉恥偷髒的女人還有理了!難道她…是這樣的女人?


    如果現在還是那種封閉時期,她或許隻字未提,但已經有了開放革新的苗頭,她就願站出來,表達一下自己的意見。


    地失睜著一雙眼,乖乖仔一樣好奇地看她說,身上有著與年齡不符的安靜和害羞。


    連銘晰也抬起頭看向她。站姿隨意,卻是一身挺立,仿佛穩若寒潭,又仿佛有千言萬語波光粼粼。


    “男人三妻四妾甚至有佳麗三千,不也沒說什麽,理所應當。”


    那邊的男子們好整以暇,挑戰權威啊…


    那也得有這個本事!女子們目光閃爍,當下關朝就想站起來製住闕憶染的話。藥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禍從口出,一個辯論跟拚命似的。


    話音未落,地失道,“不過一個娘們兒,上戰殺敵都是我們,你們行嗎…”


    “你們女人隻需要在府裏打點家務,我們為你們打打殺殺,不然吃什麽喝什麽,怪這怪那,最輕的活路都留給你們了,總不可能什麽都不幹吧!”自也道。


    不可理喻!


    他一站起來便有一種攝人的氣勢,鋪天蓋地而去,字字陡峭逼人。


    “掐起來了掐起來了!”暗暗道。


    所有的質疑和不認同傾向闕憶染,濃濃的嘲弄轉來轉去——


    “你胭脂水粉嗎?你家務嗎?你來月事嗎?你生孩子嗎?知道什麽感覺嗎?”


    就在地失要開口。“不是純粹的月事,你碰冷水幹重物那是加倍的,來的時候煩不來的時候又擔心,來早了來晚了也不正常,每個月都要經曆,活活痛死的是因為受痛力弱嗎?”


    “知道什麽叫黃臉婆嗎?就是耗盡了所有青春,埋藏在一個尋煙問柳的男人身上,嫌棄看不起提不起興趣,那你也不要怪她們是看上你的權和勢。”


    女子們心中一驚,麵容一僵,我可沒這麽想。


    裝模作樣,不就是留點血嗎,有什麽可痛的,他們刀劍刺入骨髓也不會眨一眼的。輕搖著頭,自也道,“我們保衛的是這個朝,給你們安穩衣食無憂享之不盡的榮華富貴,除了一點雜物你們還會什麽?”


    說得好聽點,是輕活,其實根本就沒做什麽,都由下人婢女包完了,就是身體鍛煉得太少太弱,才會胡思亂想發這麽多牢騷。


    對,我們什麽都不會,那你自己活著吧。


    “她們塗抹保養、寫字作畫、心機鬥爭,除了為自己,難道不是為他們嗎?讓他們試試剖腹。”


    他們沒體會過,老娘要砍掉這撮頭發,緊到彎掉!


    “好啊好啊,但我們又不生孩子,這本來就是你們的天職還想逆天而行不成,那你是不是要帶兵打仗啊?”自也揶揄道,正說出了男子們的心頭話。


    眸底深幽,仿佛一團凝結的氣機,若對麵不是一個女子早已將她斬去。根本不知道已經動了怒意。


    看吧,連皓王都聽不下去的她的埋怨了,她們還是不要輕易去表露自己的不甘。


    “為什麽女的要穿內衣?穿了又脫,為什麽男的不穿內衣,男的不插衛生帶,不穿高底鞋?這些都沒什麽,但說她們沒幹什麽?他們殺敵是事,她們管理就不是事嗎?那為什麽娶的不是簡單的平民,而是大家閨秀呢?”


    還不是看上了其背後的勢力和溫婉賢淑唄。


    不穿,難受的是你們,不是我們好吧。


    “你…”地失未說完。


    “他們呢,生個氣,噢換個女人就好了;她們生個氣,悶聲氣出病,去找男人的還叫縱欲。”


    “你要表達個啥子?”自也嚴肅道。“那還沒計較‘男人的味道’,為什麽固有男人的味道就是臭,女人的味道就是香。”


    因為他們懶於口舌之辨,而女人細膩敏感,隻是給她們麵子而已。


    “…”闕憶染被拉住。


    “我們…”銘滄顏話未說完。


    “我們就聽聽染姑娘怎麽說。”銘楚月示意。


    銘滄顏麵容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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