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豐玉的實力眾人還是清楚,區區四人,竟堅持至此,說是運氣,絕不可能,隻有真正的實力。..


    對於之前武霸節的事,雖然盛大壯觀,可對於這些青貴,並沒有多少人參與,就算觀賽也沒什麽驚歎,他們早過了這關,所以是從漂海節才注意到闕憶染的。


    這跌破眼鏡的一幕,很快反應,畢竟來這兒經曆那麽多,提升的都不僅限於表麵的武功。對他們,有了些鄭重。


    “她的身上可能有什麽寶貝,否則絕不可能走到今天這一步!”黎歡愉篤定道。


    “倒是小瞧了她。你們怎麽也少了這麽多人?”黎歡顏問。


    “百密一疏罷了。”麵色不好看道。


    “欸,你有什麽東西就趕快拿出來吧,不然到時你也別想脫身。”這時候,誰不知道團結在一起,齊心協力才能走到最後。


    我的寶貝…輕笑。


    銘殞拓高大的身軀,無形之間擋住所有人的視線,一座山嶽般,矗立在麵前。


    “沒關係,我這有些蠟燭,一般陰暗之物不敢輕易接近。”銘滄顏手中出現一些紅紅的,送到每一個人的手上。


    紛紛表示感激,“顏公主真是人美心善。”


    直到銘殞拓和闕憶染,因為銘晰她想最後送。


    “染武士,也許你把寶物拿出來,大家還可以教教你該怎麽用。”


    在他們眼中,闕憶染一定是在林中得到了什麽寶貝,才能安存活至今。跟隨皓王一隊猛然想到之前闕憶染一個人鬼鬼祟祟走到茅屋那邊的景象,難道,就是在那裏得到了什麽嗎?


    好深的心機啊,把大家都蒙在了鼓裏,妄想獨吞,害得死去了這麽多同伴…


    如果他們能利用起來,也就不會到現在這般淒慘,每一位都是王朝難得的人才啊。..


    “你以為你一個人就可以走到最後嗎?你以為你不拿出來就可以安然無恙?隻有集結所有人的力量,不僅是為了大家,也是幫助你自己。”夭郡主道,她一向是對事不對人,占理不占弱。


    為了成為走到最後,笑到最後的人。


    似是知道她的意圖,“你就不怕你是笑死的嗎?”黎歡愉道。


    “我怕,但更怕哭死的。”


    他們的百密一疏,自己的百疏一密,天生不對頭。


    桃夭夭搖搖頭,不再言。


    小腹一陣絞痛。又發作了,比月事還來得準時。


    闕憶染整個身子彎下去。


    看吧,這麽快就印證了他們的話。此時若不是他們在,其早就成了兇獸的甕中之鱉。


    然而她沒有說一句話,沒有一聲挽留。


    識時務者為俊傑,自己不看重自己,他們也是無能為力了。


    一張若隱若現的麵目愈來愈近,在一片對立中,“璨璨”瞭望著,仿佛最有耐心的獵人,務求一擊必中!


    不由浮上一絲氣機,眾人麵不改色地警惕四周。


    如果其能引出那背後的老鬼,那麽也不負她自身價值,說不定會把她救下來,畢竟他們不會因為自私,而枉顧一條鮮活的生命。


    阮豐玉等隻有看著她,之前便知道她有這樣的痛苦,每次都不能幸免。他們根本無法感同身受,隻有在旁邊,不容別人接近。


    冷汗淋淋,忽閃中,心底一沉。脖頸一抹厲色——


    “鏗——”隻聽一聲清脆。


    闕憶染軟倒在秋禾懷中,阮豐玉猛刺向那物,出現在眾人眼前——吐臉怪。


    這種報複心極強的武獸。


    “哢——”一聲短暫的破裂音。


    黎歡愉傻眼,隻見那猙獰的大嘴中,一顆牙齒,斷了。


    原來她的身體比武器還硬…


    三三兩兩被阮豐玉擊殺,他的實力已與剛進來時有了長足的進步。


    原來,闕憶染能走到這一步,都是靠的阮豐玉,憑她那嬌柔之氣,怕是進來活不過一夜。


    銘殞拓看得清楚,其隻是剛好將自身所有的冰力匯聚於一點,憑借自身不錯的判斷力剛好落在吐臉怪下嘴的地方。


    如果不是層次不齊,第二顆牙齒落下,那她的性命就危矣。


    一個瓶子丟在腳邊,像施舍一個乞丐,隻是看了一眼,睨低賤之人不屑一顧的一眼。這次她連接住的力氣都沒有,這就是不按時吃藥的處罰。


    一群人揚塵而去。


    默默服完藥,一陣萎靡。阮豐玉以為她心中苦澀。


    隻感覺心中無邊的熱切,她要強大!


    通往石洞的路徑,高高的灌木叢,平常之物,手一揮就湮滅許多,威力並沒什麽不同,手法卻是大相徑庭。


    顯出寬大的洞口,一片幽黑,可供四人並排走。沒什麽說的,算上闕憶染這幾人,三個隊行去,不說頭領不頭領,一起進入,真正的互幫互助早有了小圈子。兩丫頭、阮豐玉靠得闕憶染比較近,落在最後。


    一進入,視線就暗下來,比密林還黑,陰森森的,像什麽在隔壁湧動,左顧右盼,若不是身旁有這麽多人,小姑娘還真會怕得叫起來。


    一股莫名的力量穿梭指尖,無可抵觸,轉眼周身空空蕩蕩,少了十幾人。


    青瓷不見了,沒有一點功力波動,就這樣悄無聲息不見了,闕憶染分不清那是什麽,隻是不像致命的。而剩下的這,僅僅50人,不管高深莫測,都察覺到個個是厲害的武者,這些人,才足以一爭嗎?


    對於洞中莫名地“選人”一幕,並不驚歎,早知此非善地,秋禾還能留下來,說明她的潛力還是不錯的,至少依附著能有一己之力。


    眾人表現很平淡。不遠的闕映惋,身旁還有兩名女子,婢女芳草和茱萸,婢女不是省油的燈。闕憶染同她,程零交流。


    齊齊向洞口看去,一層水色膜閃過,有人行去,發現根本不能通過,銘殞拓橫暴的一擊同樣。連神識都不能穿透,看來在一定環境下,是出不去了,這意味著更深的不軌。自由了,釋放吧,心底仿若嚎叫——


    緩緩朝裏走著,哪裏的水“叮”打在石路上,清脆不悅耳,時不時一聲,這裏暗得深邃,遠遠地“哐”、“哐”低厚的折疊迴響。


    點了根柴火,一束熱光照亮眼前,有人看向闕憶染,旁邊的四人也點燃,周身明亮一些。一塊略有突出的巨石上,映著:水簾洞。


    腳步聲靜靜悄悄,一行人靜影沉璧,唯有滴水,望著石穿,“叮、叮”作響的主旋律。股股的風穿梭在身側,像一個風口。石塊地板凹凸,混著泥巴偶爾還夾有一絲滑膩,似青苔。走過上麵,再輕的腳步,也有“嗒嗒”的碎音。潮濕、腐爛的質感,她並不喜歡。


    走了很久,沒有一點時差感,石洞的清涼飄飄蕩蕩。眼前,是兩處洞口,明顯分岔的路徑,四周掃遍了,也沒有可靠線索。眾人一頓,這動輒關乎生死命運的事。


    就著近路,銘晰走進左邊,銘殞拓走進右邊,同時闕憶染走進左邊,闕映惋右邊。


    這四人的同步,分道揚鑣。銘滄顏看了看銘晰的方向,隱下一絲無奈,走向右邊,生命時刻,他救不了我。眾人也作出了選擇,又是平均的二十五人,不知是湊巧還是天意。


    走了不遠,一麵水簾“嘩嘩”,敲進石板,許是歲月流長,一道橫線凹氹。穿過這僅供兩人而行的寬度,銘晰、銘楚月當先,一個個,略微濕身。風一吹,武者也冷了~


    銘楚月、銘晰坐下,隊伍跟著休息,畢竟這裏不是比速度,再快、或許是趕死。闕憶染淨了一塊地,一片薄冰晶,坐上,凝神。一層層陰寒從屁股下傳來,好像還坐了點水。


    坐一段時間,靠身後的石壁,一排排短硬的綠草長出,像發黴一樣,密密硌身。


    這一天,毫無波瀾的度過嗎?再不合常理,沒誰祝願它來個猛的,也不是誰能做主。


    一夜的寂靜,是武者的生物鍾反應歲月的痕跡,水過無痕,無人入眠。


    自成一氣的早起行路,經過數道水簾,這裏麵,最不乏的就是水聲,大的、小的…


    繚繞霧霧,擋著人前行,害怕和好奇,輕易調動人的神經。洞穴寬大起來,右方一處水池,黯色的池水上漂著幾朵美麗的睡蓮,純白、粉紅、淡紫地開著。


    三朵花看似爭奇鬥豔,卻聖潔不同凡俗,連水都襯得,色純淨泠泠,這兵荒馬亂的戰地,不該這樣安詳。


    現如今什麽危險都沒發生,反而出現了三朵美麗的睡蓮,雖然在朝中屬罕跡保護植物,什麽平常物事出現在這,都要問幾個不應該。


    看看,還是走遠,前方明顯還有路。


    闕憶染行去,武者雖然視力不錯,她還是想近距離觀察,與此同時銘晰、銘楚月也前行,一個個隨後。


    近看,更是純粹動人,並沒有什麽特別之處,水中清澈。有一抹輕柔的聲音,似在唿喚要得到它~誰呀?闕憶染一麵思索,一麵靠向稍近的一朵。


    琉璃珠在說話,那朵純白的花。看著,有點蒼白、懨懨。或許是心理作用吧,總是往那方麵靠。內心深處還是在不可遏製地膽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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