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半個小時後,搬家公司到了。


    舒嫿也沒閑著,幫著他們一起搬。


    快要收拾完的時候,霍雲寂的車出現在門口。


    “舒嫿。”他聲音暗啞,似乎蘊含著無數情緒。


    舒嫿迴頭,淺淺一笑,“你迴來啦,正好,當麵告別比較有禮貌。”


    霍雲寂死死盯著她,“為什麽?”


    “文叔剛才也問過我,好吧,我再迴答一次。”


    舒嫿重複了一遍對文叔說過的理由,“等你哪天想離婚了,記得提前通知我。”


    她不能主動離婚,但她隨時可以走。


    “這不是真正的理由。”


    霍雲寂沉吟,“就因為我之前沒有站在你這邊?”


    舒嫿失笑,“真不是,我理解你的苦衷,如果你不分青紅皂白的向著我,我說不定還會質疑你是靠男色做上臨天總裁的,不然怎麽一點腦子都沒有呢。”


    她說了一句俏皮話,霍雲寂卻不覺得有趣。


    明明她此時離自己很近,隻要伸手就能觸摸到,但他就是覺得,她仿佛遠在天邊,無論怎麽追趕都走不到她的身邊。


    “霍先生,其實理由什麽的一點也不重要,讓我們迴到問題的關鍵吧,我不愛你,你也不喜歡我,這樣的婚姻沒有持續下去的必要。”


    對於霍雲寂來說,舒嫿從來沒有這麽冷靜過。


    她不愛他,這才是關鍵。


    霍雲寂隻覺諷刺,所以無論自己怎麽做,都留不住她。


    “你說的對。”


    霍雲寂嘴角勾起,隻是眼底一片漠然,“你走吧。”


    “再見。”


    舒嫿衝他揮了揮手,將最後一個箱子搬上了車。


    霍雲寂看著車影消失,從煙盒裏掏出一根煙點燃。


    狠狠的抽了一口,辛辣的煙草味嗆的他輕咳一聲。


    他以為自己對舒嫿隻是有點心動,遠遠達不到喜歡的地步,就算她離開了也不會有多在意。


    當這一刻來臨,他發現自己錯的離譜。


    或許他並不是非她不可,但也沒想象中的那麽輕描淡寫。


    霍雲寂抽完一根煙,緩步進了客廳。


    文叔見他是一個人進來的,頓時失望,“先生,你怎麽沒把夫人留下來啊?”


    “有些事情是強求不來的。”


    霍雲寂扯了扯領帶,清俊的眉眼流露出深深的倦色,“你先出去吧,我想休息一會。”


    文叔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沉默的退下。


    霍雲寂閉上眼睛,周圍是那樣安靜,連帶著他的心情也跟著變得沉寂空蕩。


    ……


    舒嫿搬到了爺爺為她買的小公寓裏,裝修已經到了尾聲,她又去了一趟家具城,買了一些必備的家具家電。


    “比起霍公館,還是這裏更讓人舒心。”


    係統小聲嗶嗶:“那麽豪華的霍公館都住不慣,宿主真是山豬吃不了細糠。”


    舒嫿怒了,“皮癢癢了是吧?真以為我奈何不了你是吧?”


    係統一秒認慫:“饒命啊,我下次不敢啦!”


    舒嫿被他誇張的語氣逗樂了,“行了,我知道你是想故意逗我開心,但我真的不難過。”


    她隻是收迴了對霍雲寂的信任以及那一點點的……依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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