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什麽。」簡兮聲音有點飄忽。


    「啊?好像是姓許吧。」經紀人低頭看了眼資料,立刻迴答上來,「叫許言舒。」


    估計是看出簡兮的表情不太對勁,經紀人問,「怎麽,以前見過?」


    簡兮不確定道:「巧合吧。」


    「簡兮,輪到你了。」


    聽見自己的名字,簡兮脫下外套把它交給經紀人,然後打開門進去。


    她幾步走到中央,從前比這麵試官多競爭大的情況她也不是沒經歷過,但今天就是有種控製不住的緊張,人站在那,手都忍不住發抖。


    「冷嗎?」她聽見那姓許的製片人用英文問了一句。


    簡兮搖搖頭,「隻是有一點緊張。」


    那人突然笑了,和許言舒的習慣一樣,將眼睛笑彎成月亮的形狀,將嚴肅的試鏡氛圍打破。


    「簡小姐,你可真幽默。」她一隻手杵在下巴,打量簡兮的目光不加掩飾,「你看起來可是這群人中,最鎮定的那個。」


    「還好。」簡兮聲音有些輕。


    很快導演插話開始cue流程,簡兮也恢復了平時的狀態。


    麵試的板塊一共分三個部分,語言能力,武打水平以及用來表現演技的一段試戲。


    之前的人平均下來每個人至少十五分鍾,但簡兮卻麵了近半個小時,很多時候她以為自己可以離開了,那製片人就會又笑眯眯地開口和她聊兩句。


    整場下來,出門和經紀人說話的時候,她差點中英文切換不過來。


    「怎麽樣,麵了這麽久。」


    簡兮裹上外套,「不知道。」


    她現在腦子有點亂,想得事情也很多,基本經紀人問什麽她就點頭或搖頭應和,後來對方也看出來她情緒不高,索性停止問話。


    「那去吃點東西吧,你從昨晚上起就連口水都沒喝過了。」


    這是簡兮的習慣,因為她是容易浮腫的體質,有重要麵試之前,會禁食半天。


    「好。」


    簡兮點頭正要和經紀人走,卻聽見身後有人喊她的名字。


    「簡小姐,等一下。」


    兩人迴頭,是許言舒,不過這次她用的是中文,聽在簡兮耳朵裏,那種熟悉感更強烈了。


    「有事嗎?」沉穩的表情下,簡兮胸腔裏的心髒卻已經跳得快要發狂。


    有種唿之欲出的衝動,讓她想要盡快去確認一件事情。


    「隻是想問簡小姐一個問題。」許言舒走近她,對視的兩人自動將旁邊的經紀人分割在看不見的屏障之外。


    「前些天我做了個一個夢。」許言舒的聲音很輕,語氣也慢悠悠的卻揪著簡兮的唿吸不上不下,「我夢到自己穿進了一本書裏,遇見了一個人,我可以聽見她的心聲,她說她也是穿越者。」


    「你在說什麽啊。」經紀人想要打斷許言舒的話,「抱歉,我們簡兮不是那樣的演員,不管與您的交談會不會影響到麵試的結果。」


    「沒事。」簡兮安撫經紀人,然後看著許言舒的眼睛淺色迴答,「許小姐是不是要說,那個人和我長得很像?」


    「簡小姐很聰明。」許言舒笑了一下,「但我敢保證我這不是在惡意搭訕。」


    「嗯,我知道。」簡兮輕輕點頭。


    和許言舒想像中不同的是,她看自己的眼神並不是看一個隨口編造老土搭訕故事的騙子,很認真很專注,甚至給她一種錯覺,簡兮也和她達成共鳴。


    「所以,你說的「她」是你的什麽人?」


    「女朋友。」


    「嗯,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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