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元清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猶豫了一下還是寫信上報了朝廷,雖然皇上猜忌懷疑他,但是在大事上他還是看的清,不會亂來。


    探子說完後季元清就讓他迴去休息了,他跟其他人商議了一番布防的要事,如今他們就隻能等著看了,看最後是哪位皇子能繼承大統。


    徐良一臉喪氣的坐在一邊歎氣:“這老皇帝年紀也還不大,怎麽這麽快就死球了?他那幾個兒子除了那個從不在人前出現的四皇子,其他的人都不怎麽正常,一個個的都跟得了瘋病似的。”


    他們如今就守在雍州,護著身後雍州城的萬千百姓,是一步也不能退的,退了他們就是大靖的罪人,死了都沒顏麵去見下麵的列祖列宗。


    沈宴在帳裏看了兩眼,突然發現顧淮卿不在,還以為是季元清又讓他出去辦事了,他隨口問道:“老顧怎麽沒來?將軍你又打發他出去幹什麽了?”


    季元清的手微微頓住,麵上有些不自然,他低頭看著桌上的沙盤,輕聲說:“我喝醉了不老實,辛苦他照顧了我一晚上,我讓他留在帳裏補覺了。”


    昨晚是顧淮卿抱著他迴來的,沈宴了解的點點頭,沒有多問,繼續看著中央的沙盤想事情。


    徐良覺得現在誰能登基還不一定呢,就算登基了也一時沒辦法騰出手來到邊境上搗亂,他看著苦大仇深的季元清,突然“嘿嘿”一笑,壞笑著說:“將軍,你知道你昨晚是怎麽迴來的嗎?”


    並沒有斷片的季元清:“……”


    見他不說話,徐良自動揭曉答案:“你昨晚是被老顧抱迴來的,看不出他的體力還不錯,抱著大男人都沒停下來休息,一路就把你抱迴了營帳,想不到他還照顧了你一晚上,他這麽有義氣,你以後可得對人好點啊!”


    一群大老粗就沒想過他為什麽不把人背迴來,而是要公主抱把人抱迴來。


    “我……會的。”


    迴去的時候季元清走的很慢,生怕迴去了顧淮卿還在睡,雖然現在已經下午了,要是他還在自己營裏睡著,他現在迴去兩人都尷尬。


    徐良從後麵經過,見他步子慢的跟踩螞蟻一樣,還以為他還在擔心韃靼人,連忙追了上來:“將軍,你還在擔心啊!”


    “沒有。”季元清抿抿唇,眼神看向了別處:“我頭還有些暈,在這裏轉轉就好了。”


    徐良憨厚的臉上染上了幾分著急:“那您是沒休息好啊!要迴去休息睡一覺,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你昨晚要喝那麽多酒?”


    季元清沒理他,繼續往前走,突然想起了李賀,扭頭問他:“跟我一起喝酒的李賀怎麽樣了?”


    “他也喝多了,還是我背迴來的。”徐良說:“他肯定沒什麽大事,我早上在訓練的時候還看到他在訓練,這小子酒量還不錯。”


    他們昨晚找到人的時候那麽多酒壇子,就是一人一半來算,那他們兩人都是海量了,喝了那麽多,早上還能爬起來也確實是個勇士。


    季元清又想起了李賀說的那些話,太子背著人出了深山,還在床前守了洛微雨整整一個晚上,這其中的緣由連李賀都看出來了,別說其他人了。


    那月柔呢?她從小的的心願就是當太子妃,他父母從小就給她這麽灌輸思想,那現在要怎麽辦?他突然想到一個可怕的事情,依月柔那性子,若是有人搶了太子妃的位子,她會不會對洛微雨出手?


    “將軍,將軍?”


    徐良連喊了兩聲季元清才反應過來,他抬頭一看,發現自己在他的帳篷跟前站著,徐良還一臉納悶的問它:“您還是迴去好好休息一下吧,這臉上難看的。”


    季元清在心裏默念,顧淮卿一定迴去了吧,時間已經過去這麽久了,他應該已經睡醒了,自己現在進去沒事吧!


    徐良以為他還不舒服,幹脆伸手替他拉開簾子:“將軍,你快些進去。”


    季元清被他這波操作的弄的有點懵,他硬著頭皮往裏麵看了一眼,人不在,被子疊的好好的放在床上,他莫名心裏鬆了口氣。


    把徐良趕走後就進了帳篷,他也睡不著,靠在床頭心緒繁雜,想到了會慢慢再次喜歡上太子的洛微雨,還有家裏一心想著權勢的父母妹妹。


    轉念間又想到了顧淮卿,他從十來歲就來了邊關,這麽大年紀了,連姑娘家的手沒摸過,他居然在酒醉後親了一個男人。


    他還能想起那個觸感,柔軟溫熱,手撐在他身上隔著衣服都能感覺到微微鼓起的肌肉,想到這裏季元清一張臉都紅透了,他連忙搖頭把這些畫麵從腦子裏趕出去,頭還有點疼,疲憊的躺在床上閉目養神。


    這天洛寧下了朝,和秦城一起結伴往外走,路上遇見的人一路都在朝他們祝賀,兩人樂嗬嗬的應付走了他們,出了宮門後洛寧才說:“親家,今兒個去我府上喝酒不?”


    昨天他們收到了洛子暉寫來信,說在半月前秦妙儀生了個大胖小子,母子平安,把洛寧樂的連夜讓人去秦府接了秦城過來,兩人喝了大半個晚上。


    花文博本來已經上了馬車,聽到他們說要去喝酒,連忙又下來了,笑眯眯的過去問:“喝酒好啊!有我的份嗎?”


    “有有,花翰林盡管來。”洛寧輕笑著說:“我府上有一批埋了十來年的好酒,今兒個我心情好,大家一起去我府上喝酒。”


    花文博把手塞進袖子裏:“這天氣太冷了,就該多喝些酒暖暖身子。”


    現在正是下朝的時候,他們的馬車都停在這裏,一聽有好酒喝,都眼巴巴的湊過來:“洛相,我們去有酒喝不?”


    “洛相,府上添丁這麽好的事不該請大家喝一杯麽?”


    “大家一起去啊!正好都來我府上聚聚。”


    洛寧心情好,見大家都湊了過來,便都邀請他們一起去府上喝杯酒,說完後不經意間瞥了眼角落的馬車,臉上的笑意更濃烈了點。


    花文博還在一邊招唿大家:“我可是聽洛相說了有埋了十來年的好酒,才厚著臉皮去他府上喝酒,要是有諸位跟我一起去,那我可就不用擔心洛相不把好酒拿出來了。”


    大家都很給花文博麵子,不說他的家世,光是他平日裏喜歡結交朋友的熱情性子,大家就都很喜歡他,把他和洛寧恭維的嘴都合不攏。


    他們急著喝酒,興衝衝的擁著人上了馬車,向著洛府方向去了。


    等他們走遠後,旁邊一架直接沒出聲的馬車裏傳來低沉的一句:“去戶部。”


    車夫不敢多問,知道有些話不該他多問,架著馬車就去了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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