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恕弟子恕難從命。”


    沈塵心指尖輕敲著桌子,目光無意間瞥見青年衣衫之上的血跡,淡淡的開口:


    “今晚起抄門規三百遍,什麽時候抄好了,背熟了,再來見本尊。下次,本尊希望見到一個知禮守節的大弟子。”


    沈秋折垂下眼眸,再對著沈塵心低頭行了一禮,如釋重負的開口:


    “是,師尊。”


    待沈秋折離去之後,沈冬意和白雪蓮也借口準備離去,


    “王上,仙尊,我和冬意表哥還有點事,先走一步嘍。”


    “且慢,”


    沈塵心叫住兩人,提醒著自家二徒弟:


    “冬意,大哥那邊來信,選婿大會提前到明日。屆時仙族公主和太子都會前來,這次你不用去。去給你大師兄說一聲,萬虛仙境,這次就由他代表去參加比試。”


    沈冬意點點頭:


    “師尊的話,冬意記下來。師尊且放心。”


    沈塵心摩挲著暮寒燼略帶粗糙的手心,凝神想了想,繼續補充道:


    “對了,冬意。最近你師兄似乎有些不一樣。這兩日你和雪蓮替本尊留意一下他都去了哪裏和誰接觸了。”


    沈冬意和白雪蓮兩人重重的點點頭,消失在原地。


    等到屋內再次恢複寧靜,暮寒燼趕忙把沈塵心抱迴床上,強硬的將她按倒,替她掖好被子,不悅的看著沈塵心數落著她:


    “妻主也真是的,不掂量掂量昨晚的戰況?挺直腰板坐了那麽久,累了吧?”


    沈塵心無語的看著男人,輕嗬一聲:


    “你少胡說八道,本尊身子好著呢!就是再戰三百迴合也不是問題!”


    聽到這句話,暮寒燼瞬間眼光一亮,壓抑著內心的興奮,忸怩的繞著沈塵心的白發在手指上打圈,故作疑惑的問道:


    “此話當真?”


    沈塵心直接伸手揪住暮寒燼的衣領,將人強勢的拉了下來,懲罰性的在他嘴角咬出血痕才肯罷休。


    “本尊倒是忘了,剛開葷的男人惹不得,怎麽樣?現在冷靜一點沒有?”


    暮寒燼委屈的指了指下袍,聲音喑啞、目光幽深的說著:


    “妻主,你這樣,我好像不僅沒有冷靜,反而更興奮了呢!”


    沈塵心看著一臉委屈巴巴,偷偷摸摸將手伸進被窩裏的暮寒燼表情複雜。


    “果真是個放浪坯子,還好本尊是仙族,有的是時間和精力滿足你這吃不飽的小魔王。”


    杏甜的氣息再度升起,層層疊疊的紗幔之下,是迴蕩在屋內的甜言蜜語。


    “阿燼,你放心,既然做了本尊的人,生生世世,本尊都會找到你,護著你。”


    “可是,妻主。我也想保護你。”


    正沉溺於歡愉之中的沈塵心唿吸一滯,躬身吻上了暮寒燼的肩頭,含情的眼眸正柔情似水的看著她的他,閉上眼笑著說道:


    “好好好,我們互相保護。”


    不同於屋內的纏綿悱惻,


    人界,祭台之外的酒肆內。


    沈秋折一個人抱著酒壇喝的酩酊大醉。


    喝著喝著,青年感到鼻頭一酸,眼眶紅紅的,連同那雙金眸也布滿了密密麻麻的血絲。


    沈秋折忍著體內排山倒海的淚意,胡亂的自言自語:


    “師尊,我已經長大了啊,我也可以做你男人的。”


    “師尊,師尊,我早晚會變強大的,變成配的上你的人。”


    “為什麽,為什麽?偏偏是一個魔?你曾經最厭惡的魔?”


    “師尊,師尊,弟子大逆不道,竟敢肖想你,”


    “師尊當年隻是在人群之中多看了我一眼,帶我離開了那個地方,我不再是怪物,而是有家的孩子。便是那一眼,我竟以為可以與你相守一生?!”


    一壇又一壇的酒缸在青年腳邊摔得稀碎,日落西山,晚霞映照在酒肆的小桌上,為青年本就紅的透亮的容顏鍍上一層薄光。


    店小二小心翼翼的詢問著這位出手就是一個金元寶的年輕男子:


    “這位客觀,您看小店就要歇業了,您......”


    店小二的話還沒說完,沈秋折便一拍桌子,支著配劍件,晃晃悠悠的起身,醉醺醺的對著店小二說著:


    “無妨,不影響你們做生意。小爺我去別處喝酒去。”


    “得嘞,客觀您慢走,歡迎下次再來。”


    店小二如釋重負的看著沈秋折出了門之後,轉頭認命的收拾起桌子。


    隻是他低著頭收拾著桌下的酒缸碎片時,一雙華貴的靴子踩在了他手背上。


    碎瓷片立刻劃穿了店小二的手,鮮血混著酒汙灑在地上,店小二疼的嗷嗷直叫:


    “好痛,好痛,仙尊能否移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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