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齊月庭帶來的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雲禦淵的靈力直接成片的打飛了出去!


    一個個的倒在地上哀嚎。


    秒殺!


    鮮血染紅了大殿上鋪的宮磚,連空氣都帶了幾分血腥味,直往人的腦海裏頭鑽。


    雲禦淵牽了墨扶,慢悠悠的往齊月庭倒下的地方而去。


    見齊月庭一身白袍染了血跡,束頭發的的白玉冠也滾落在在一旁,披頭散發的,完沒了之前的翩翩公子的模樣。


    雲禦淵將火係靈力化作長劍,明顯就是與墨扶方才化形的一般無二,道:“雖然本王很不想殺你,但是,你打了本王妻子的主意。”


    說話間長劍脫手飛了過去,朝齊月庭的麵門而去。


    眼看著齊月庭就要命喪當場,忽然不知道打哪兒飛出來一把拂塵,硬生生的攔下了雲禦淵這一擊!


    大殿外,出現一個一身道袍頭發花白的老頭子。


    “天、天機子?”


    我去!這個老道士過來湊什麽熱鬧?墨扶腹誹道。


    “住手啊!攝政王手下留情!”


    天機子跑的氣喘籲籲的,一隻鞋子也被跑丟了,還是雲玨示意小太監給他撿起來給他的。


    從小太監的手裏拿過鞋子,天機子穿好鞋子,這才收了方才攔下雲禦淵那一擊的拂塵。


    “天機子大師。”雲玨示意天機子免禮,道:“不知天機子大師前來有何事?”


    “齊月庭不能殺!”


    天機子一語驚人,隻聽得他道:“萬事自有定數,該死的人自然會死,不該死的人自然不會死。”


    說完,又朝雲禦淵行了一禮道:“攝政王看在老夫的麵子上饒他一命可好?老夫保證此人再不會前來尋麻煩。”


    “當然,如果他不怕死的話。”


    “哼!”雲禦淵也不多說一句,“看在天機子的麵上,本王饒你一命!”


    “再有下次,就算是十個天機子本王也照殺不誤!”


    雲禦淵收了長劍,又道:“大師遠道而來,不如在宮內歇幾日?”


    天機子摸了摸短短的胡子,片刻後道:“甚好。”


    等齊月庭的人都迴了渺音穀,雲玨這才宣布退朝。


    迴了攝政王府,墨扶見四下無人,道:“你為什麽要聽那個老道的話?”


    “難不成那個老道有什麽過人之處?”


    “天機子這一派由始至終隻有一人繼承衣缽,因為窺探天命太多,故而天機子一派的人最後都會死的非常慘。”


    “而且所有的天機子都以”天機子“這一名號行走江湖,故而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雲禦淵牽著墨扶進了清梧院,替她剝了個果子道。


    將剝好的果子塞到墨扶的嘴裏,雲禦淵又道:“其實本王一開始也不信命。”


    “隻是到了後來,不得不信。”


    說著,雲禦淵自嘲似的一笑,像是在迴憶某件事情:


    “阿扶你知道嗎,我出生的時候,天機子曾經對父王與母親說過,言我出生的命格太貴重,非常人所承受。”


    “故而我父王與母親都早早辭世,想來都是本王命格太過貴重的緣故。”


    “而本王之所以身邊一個女人都沒有,一來則是天機子曾有言本王命中隻有一人才能承受本王的命格,二來任何女子若是試圖靠近本王,下場都會很慘烈。”


    雲禦淵說道這裏的時候,墨扶忽然就醋了。


    沒錯,就是突然吃醋了。


    隻聽得她道:“照你這麽說,要不是你命格這般貴重,你後院裏頭早就一堆女人了?”


    “你這小腦袋想什麽呢?”雲禦淵不禁一樂,刮了一下墨扶的鼻子道:


    “幼時曾見雲玨的母後慘遭後宮女子算計不知凡幾,就算是有皇帝的庇佑,但仍是防不勝防。”


    “故而本王覺得可怕極了,心想若是以後心愛的女子也這般遭了那麽多的算計,該如何是好?”


    “所以,就算是沒有這種命格,本王也隻有你一個。”


    墨扶哼哼幾聲表示滿意,順手拿了一個果子遞給他:


    “喏,替我剝。”


    “好。”


    敢指揮殺人不眨眼的攝政王剝果子的,普天之下也就她墨扶一個了。


    五賢宮。


    “好不容易收拾了這個齊月庭,這個老頭怎麽又冒了出來?”


    散朝後,竹客與蘭客接了梅客與壽客的班,跟在了雲玨的身後,此刻五賢宮內隻有梅客與壽客兩人。


    見壽客語氣中帶了幾分莫名其妙,梅客道:“你要是覺得奇怪可以去問問。”


    “誰要去問那個老頭子了?”壽客咬了一口新送來的點心,又道:“你說這天機子做他的營生不就好了?怎麽還跑過來插手主子的事情?”


    “不。”梅客站起身,道:“雖然說天機子窺探天命有限製,但是命格一事也唯有他說的準。”


    “他說不能殺,自然有不能殺的道理。”


    “再說了,就算是他想要窺探,也得看看有那個命窺探不成。”


    “有道理。”


    入夜。


    皇宮,天目樓。


    這天目樓是曆來皇帝專門設給天機子所住之處,地方不是很偏僻,但是勝在清幽。


    天機子的臥寢內,燭火爆了幾下。


    隻見天機子伏案不知道寫些什麽,室內忽然響起來腳步聲。


    男子黑色的繡金紋長靴踏在地上,一身玄黑色的斜襟繡蟒長袍,已然昭示男子的身份。


    來人正是攝政王雲禦淵。


    雲禦淵見墨扶睡熟,這才深夜踏了露水前來。


    隻見天機子頭也不抬,道:“夜深露重,攝政王當心染了寒氣給王妃。”


    雲禦淵也不坐下,也不靠近天機子,隻是道:“今天為何阻攔本王殺了那個癡心妄想的蠢貨?”


    天機子這才放下手裏的毛筆,抬眼道:“自然是因為此人不能死在這個時候。”


    “再說了,要死,也不是死在七域。”


    “照你這麽說,本王可以在別的地方把人殺了?”雲禦淵道。


    “攝政王擔心王妃老道我知道,但是天命自有定數,這個人要死的時候,誰也攔不住。”


    “所以,為了王妃,王爺還是不要違抗天命的好。”


    天機子這一句話引了雲禦淵的懷疑:“你說什麽?”


    “本王若是殺了那個姓齊的,怎麽還會影響到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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