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崇禎根本沒有追趕,而是哈哈大笑,然後跳下雲頭,又出現在福州城外的疆場上,輕輕的飄落到了王承恩和這些錦衣衛的眼前。


    “陛下,爺……”


    王承恩和這些錦衣衛趕緊對崇禎大禮參拜。


    剛才還是大雨瓢潑,現在雨過天晴,陽光明媚,萬裏無雲。


    他們當然知道,這全都是大明武帝驅趕了這些陰霾,撥雲見日,還萬馬千軍和福州百姓一個麗日晴空。


    就這剛剛持續了一盞茶功夫的一場大暴雨,城內城外已經有人受災了。


    春天本應該陽光和煦,百花爭妍。卻突如其來了一場大暴雨,無疑就是突如其來的災難。


    根本還沒有到雨季。那些受災的老百姓嘴裏埋怨著,也不知道這是誰造的孽,都盼望著大雨趕緊過去。


    現在果然雨過天晴了,他們紛紛磕頭,感謝上蒼的施舍。


    此時的福州城戰場已經接近尾聲。


    就這10分鍾左右的一場雨,改變了很多人的命運。


    很多人從這場大雨之中死裏逃生。


    其中就包括已經被抓了俘虜的施大宣,借著下大雨的混亂,被五花大綁的他,竟然奇跡般地逃脫了。


    本來他就是海盜出身,賊有非誌這句話在他身上果然應驗了。


    李定國手下的親兵嚇得魂不附體,親兵頭子還甩了幾個負責看管施大宣的兵將幾個耳光,但終究無濟於事。四處都找遍了,也沒有找到施大宣的影子,他們隻好繼續搜索,擴大搜索範圍,追殲殘敵。


    這樣,北城被拿下來了。


    至於南城。守城主將馬士英早就棄城而逃了。馬世英在失望之中,本來覺得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對那名東洋武士劍川南還抱有很大的希望。


    卻沒想到這個劍川南話說的挺大,法術表演的也很駭人,又是飛腦袋,又是討要慶功宴,牛皮吹的震天響。


    結果在崇禎麵前一敗塗地,肉包子打狗一去不迴。


    明軍發起總功的那一刻,仍然未見到劍川南的影子,馬士英就知道完了。那個東瀛武士肯定失敗了,肯定是兇多吉少了。


    狡猾的馬世英就開始安排他的後路了。


    他知道福州城肯定不保了,不能在這裏等死。


    留下受傷的馮澄世在這裏頂缸,他帶著親兵衛隊坐船走水路出城而逃……


    馬士英帶著1000多名殘兵敗將剛出城沒半個時辰,西城、東城和北城相繼被明軍攻破,三城兵馬在城中會師之後,向南城推進。


    “將軍,城破了!”


    此時的馮澄世一個膀子還吊著,在南平被袁宗第砸了一鞭,左膀子粉碎性骨折,現在他騎馬時間長都受不了,休養了這麽多天,仍然是半個殘廢。


    “馬大帥呢?”馮澄世聽說城破了,卻不見馬世英,心急火燎。


    “大帥帶著親兵視察水師去了!”有人迴答。


    馮澄世吼道:“視察個球,馬瑤草肯定跑了,撤……快撤……”


    可是他們還沒從城上撤下來,卻突然天降大雨。突如其來的大暴雨,令人猝不及防。戰馬嘶鳴,一陣的混亂,這些叛軍相互踩踏傷亡不計其數,馮澄世從馬上也摔下來了。


    等大雨過去,馮澄世已經半死不活了。被手下兵將救起,繼續逃命。


    但現在城內城外到處都是明軍,迎麵一個千總帶著幾百人馬隻一個衝鋒,馮澄世他們便被包了餃子,全部被明軍斬殺,無一幸免……


    不過這場大雨馬世英他們,隻是剛剛沾了個邊兒。


    但是他們卻已經感受到了身後驚雷滾滾、烏雲陣陣大雨瓢潑那種氣勢。


    突如其來的春雨如此之大,事先毫無任何征兆,任憑是誰都覺得這是一種天降異象。


    馬士英正詫異之間就雨過天晴了。


    這時有人來報,福州城已經破了,守城兵馬幾乎全軍覆沒。有人看到鄭鴻逵和施大宣全都被抓了俘虜,馮澄世死在了亂軍之中,鄭彩和鄭聯兄弟二人下落不明。


    已經逃出30多裏地的馬士英暗自慶幸,多虧自己技高一籌,否則此時也兇多吉少了。


    既感到慶幸又感到害怕的馬世英心中暗罵,昏君崇禎真夠狠的……


    “大帥,我們現在到哪裏去?”手下親兵問。


    “從海上往泉州,見皇上請罪。”馬世英說話間,心裏中已經盤算好了,這一戰的罪狀怎麽寫,見到永曆皇帝和鄭芝龍如何交代,如何摘清自己的責任,罪責肯定是有的,作為三軍統帥一敗再敗,福州一戰又敗得如此慘烈,他當然難辭其咎。不過,隻要有命在就好。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勝敗乃兵家之常事,馬士英隻有自我安慰……


    福州城。


    從崇禎傳旨全麵攻城,到幾路明軍在城中會師,到最後完全拿下福州城,前後沒超過一個半時辰。


    還算上那場大雨的影響,即便如此,對這樣大的一座府城來說,這絕對是閃電速度了。


    完全占領福州城後,為崇禎準備臨時的皇宮行轅,出榜安民,清掃戰場,掩埋屍體,修複城防,看押俘虜,幾十萬明軍忙得不亦樂乎。


    日暮時分。


    崇禎帶著禦營移駕福州城。


    此時,晚霞染紅了西邊的天空,如血;一排排的飛鳥掠過天際,如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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