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8日星期二天氣大風?


    夢境名稱:死亡之森


    夢境時代:未來


    主角身份:無常


    公曆2118年,滅世紀第100周年,天罰病毒再次爆發。和前兩次災變一樣,人類的壽命再一次被削減20年,以至於一個“正常人”的平均壽命隻剩下25年。


    天罰病毒是一種很奇怪的病毒,它不會直接導致感染者致死,而是影響感染者以及其後代的壽命。病毒每爆發一次,便減少人類20年的平均壽命。人類習慣把首次爆發於2018年的天罰病毒事件視作文明的分界點,史稱“滅世元年”。


    人的壽命隻有25年,這個世界將變成什麽樣子?人類的命運又將如何?


    就連偉大的先知都沒設想過這些問題,因為他們絕不會想到罪惡的人類,也會有今天——


    人的壽命隻有二十五年,往往個體的價值還沒體現,就草草結束了性命。


    自暴自棄的心理占據了每個幸存者的大腦。


    在當下這個時代,沒有國家的概念,沒有社會的說法;沒有金錢,也沒有交易;沒有企業,也沒工人;沒有了法律,甚至沒有了善惡之分。


    每個人都成為了一個獨立的個體,他們遵循著黑森林法則,在滅世文明的黑暗之森,孤獨而又勇敢地戰鬥著,他們的目的,隻是為了自我的生存——


    在這個世界裏,每個人既是獵人,每個人又都是獵物。人類瘋狂地掠奪資源,但人類卻已沒有了“群體”的概念,因為每個個體都有利益的衝突,人類漸漸變成了不能相信同類的生物。


    至於人類世界的交配規則也變得和動物界一樣,人類在拋棄文明的最後一片遮羞布後,殘暴的露出了罪惡的嘴臉。“強奸”的概念不複存在,隻要是強者就能擁有交配權,把優質的基因傳承下去。當然“愛情”的理念也逐漸變得模糊,“交配”往往隻是個體的本能反應以及強者的及時行歡。雌雄個體間心靈的碰撞變得微乎其微,以至於交配環節結束,男性一般就會抽身離開,而女性則會在生下子嗣後,將子女拋棄,仍由其自生自滅。人類在經曆過種種災變後,嬰幼兒的體質得到加強,可以擺脫母乳獨立生存,在這個亂世來講,也不失為一種諷刺的幸運。


    我出生於2120年,活到今天已有24年,在這二十四年裏,我見過太多的冷血麻木的罪惡嘴臉,卻也自認手上沾滿的罪孽無數。眼看再有一年我的生命就要走到終點。在這個時候,我突然想見見某些人——一個女孩,還有我們的孩子。


    我走在宛若熱帶雨林的城市殘垣之森,高大破裂的樓宇大廈宛若一棵棵直聳入雲的參天大樹,倒刺的尖頭直指灰暗冷漠的天空。地麵塵埃彌漫,硝煙四起,我找到一座古建築的殘垣,躲下身去。


    這座城市史稱xx城遺跡,一百多前,某個國家建都於此。昔日的輝煌依稀殘存,但文明倒流的曆史洪浪,卻將這古人類的智慧摧滅的蕩然無存。我望著灰蒙的天空,不禁感歎,卻怎麽也不敢相信,人類曾經生活於此。


    我已經兩天沒吃飯了,手中的口糧已經吃了個幹淨。為了繼續生存下去,我決定今天進行狩獵。


    目標體出現了,是個高大的男人。看他健壯的樣子,應該是活得不錯,這樣的獵物,手上應該有些口糧…


    我個頭不高,但是我的行動敏銳,善於偷襲,往往都是一擊奪人性命。


    我這樣的人若是活在古代,肯定會是一名合格的刺客。可惜我上輩子沒投胎做成荊軻,不然,人類的曆史就此改寫也卻不好說。


    那高大的男人離我越來越近…


    我握緊了手中的短刀…


    這柄刀是我最出色的武器,五歲那年我在一個“老死”的男人身上摸來了這柄短刀…


    死在我這把刀下的人數我已經記不清了,隻不過在這樣一個物資匱乏的時代,擁有武器,也便擁有了活下去的資本。


    噗呲!一擊斃命,寶刀拔出,鮮血泉湧。


    我開始翻斂男人身上的物品——一些碎肉,一些穀質食物,一個打火機,還有一把隻剩一顆子彈的手槍。


    沒想到這個男人身上的寶貝真不少。尤其是打火機和手槍,都是生存下去的必備神器,隻不過手槍的子彈隻剩一發,有點可惜。


    咯吱…咯吱…


    我聽到有人咀嚼食物的聲音,由於生活在這種野蠻的時代,我對這種聲音異常的敏感。而人類鈍化的牙齒切割生肉的聲音十分容易分辨,我一下子便意識到附近有人。


    我悄悄地尋著聲音前行,在巷子的最深處,看到了一個女人正狼吞虎咽地進食著食物。


    我想走近一看,那人卻注意到了我的存在,猛然迴過頭來,嘴裏還叼著半截人類的手指。


    我不禁皺了一下眉。


    在這個時代,還有一類人叫做“食屍者”。她們往往是弱小的女子,或者是幼稚的兒童。她們沒有力量從別人手中奪取食物,隻能通過進食被人類的屍體維持生存。


    那人呆了,嘴中的手指滑落。


    “是你!?”她說。


    我馬上認出她是誰,急切說:“你怎麽…”


    她愣了愣,眼神中的光芒立馬暗淡下去:“你走吧,兩個人類同時出現在一起會有危險。”


    確實,現在這個時代人類都是單獨狩獵,若有人聯合狩獵則會受到其他獵人的圍殺。


    我咬了咬嘴唇:“我們的孩子…他還好麽?”


    她冷笑:“孩子?這世上怎麽會有你這種人?死到臨頭還念想自己的孩子?人都是隻為自己生存的生物,即使是骨肉,也不過是一種累贅罷了!”


    我默然不語,知道她說的是這個時代約定成俗的習慣。但我心中兀自有一種莫名的情感在向上翻湧,這或許正是證明,我是活在這個時代不合格人類的存在。


    “你不走,我走!”說著,她想要轉身離開,我不自覺地去拽她肩膀,她懷中的一遝照片抖落。


    吧嗒。


    幾張照片依次攤開,圖中盡是嬰兒的圖像。


    其中一張照片最為醒目,那個嬰兒白白淨淨,肥嘟嘟的可愛極了,眉宇間若有我的神色。


    我撿起照片,端詳了許久:“他…”


    “他是什麽!他是我的孩子!他們都是我的孩子。”她生氣道。


    我的一顆心沉下來,說實話,我以前,包括現在都是愛她的,隻不過“愛”這個字眼在這個時代顯得太過陌生,女子有得許多子女,卻也是正常。


    她一邊罵我,一邊搶過我手中的照片。


    我摸了摸口袋,掏出一些食物,想要分給她。


    她愣了一下神,緩緩說:“這是什麽意思?人類居然會分享食物?”


    我搖了搖頭,說:“不是分享,這些都是你的了。”


    她不敢伸手接,眼睛裏卻都是渴望的光芒:“你…你有什麽目的,說吧。”


    我苦笑:“以後別再吃屍體了,我的食物都給你吧,我這還有些防身的武器,你一並拿去用吧。”


    她更吃驚了,睜大了雙眼,連忙向後退了幾步。


    我說:“我快要死了,今年我已經24歲,再過不久就要死了…你還有我們的孩子,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如果可以的話…請你們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


    她接過我手中的食物,沉默不語。過了半晌,開緩緩開口說:“刀我要了,這把手槍你留下吧,我拿來沒用。”


    我見她接受了我的物品,心中寬慰,卻也有些許遺憾,我開口說:“我們的孩子…”


    她的身體猛地一顫,結巴道:“孩子…這個…”


    我無奈搖頭,心想這個時代,父母不知道孩子的下落也是常事。我擺了擺手,示意她離開,自己則找到一個角落,孤獨地棲身下去。


    望著她漸行漸遠的身影,我覺得,我的生命也即將走到了盡頭。


    啪嗒,手槍不小心從懷中滾落,一定是我剛剛放的不夠安穩。


    我彎下身去撿手槍,卻看到了剛才她所食用的屍體——一個嬰兒的屍體。


    而這個嬰兒的樣子,自己又好似在哪裏見過——


    在哪裏呢?


    我的頭頂嗡的一聲猶如炸裂,極速扣動了扳機,盯準了視野末端她縹緲的身影。


    開槍——不開槍——


    開槍——不開槍——


    開槍——不開槍——


    啊——啊——啊——


    無常解析:


    有沒有設想過,一個人的壽命隻有25歲,那麽這個人將怎樣生活,這個社會又將發展到怎樣的地步。


    曾經有人試圖從人類的發展曆史中總結出一條“簡單清晰”且“富有說服力”的規理。可事實證明是沒有哪一條淺顯的道理是說得通的。故複雜的人性,加之自然的變遷,再來那麽一點點巧合,促成了今天人類的生存現狀。這個現狀是相對穩定的,但不是永恆維持的,人類的發展勢必再要經曆幾次大規模的躍動,但隱藏在人類內心深處的原罪也會顯露端倪。稍不注意,便會出現文明倒退,曆史倒滾的下場。而人類的發展史一直是循序漸進,萬一文明出現迴流,便勢必會勢不可擋,到時候“喪屍圍城”,人類“自相殘殺”的場麵,便不將單純的存在於影視作品以及小說文獻,那會是人類未來不久的事實。


    所以要謹防心中的惡果,萬不可與曆史相悖、倒施逆行,否則隻能自食其果。


    ps:(提示信息)


    其實答案已經唿之欲出,隻不過想到答案我不禁心中一嘔。


    前篇答案:(第二十二)


    其實根本不存在人工智能一說,五名幽靈戰隊的成員便是將車禍中的五名天才少年的思維轉移到機器之中。而作為機器存在的它們因此得到永生。


    李老在擁有機器體質之後開始蔑視人類,他認為人類的體質是有終點,隻有將優秀的人格刻入機器,這個“人”才能永恆的活下去。所以李老想再一次製造意外,將遊戲領域更優秀的我與我的隊友的思維刻入機器,讓我們以機器人的形態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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