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是真心實意還是裝模做樣,這在宋如霜看來,並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至少她是一點都不在意的。


    秦列心情倒是很不錯,是真得不錯。


    他看向宋如霜,眼神之中滿是柔情。


    “小宋,你跟我來書房一趟。”


    喬眉立馬就緊張了起來,在她眼中,自己和宋如霜儼然已經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她剛想說點什麽,突然感覺到宋如霜正在用一種似笑非笑得眼神看著她。


    這讓喬眉立馬就冷靜了下來。


    她的理智突然迴籠,發現自己不應該這樣衝動。


    不然,也隻是給宋如霜送了不少的把柄過去。


    左右也不會立馬有什麽大動作。


    她方才也知道家主並非對她全然無情。


    所以,她目前最應該做的事情,也是以不變應萬變。


    “怎麽,夫人也要來?”


    喬眉的動作比她的腦子都轉得快。


    在她還沒想好得時候,她的腿已經邁出去了。


    正巧擋在門前,所以,秦列才會這樣問她。


    很快,喬眉就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


    她眯著眼睛露出一個溫婉的笑容。


    隨即緩緩搖了搖頭:


    “怎會?既然是家主您要和宋姑娘說事,那必然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哪裏是我一個婦道人家能聽的?”


    秦列眯了眯眼睛。


    雖然沒說什麽,但是從他的表情之上,自然也能看出,他很滿意喬眉的這個迴答。


    “你既然知道就好。”


    連宋如霜這個旁觀者都能感覺到秦列的態度一下子緩和下來不少。


    更何況是喬眉這個當事人?


    秦列率先離開了房間。


    宋如霜慢行兩步。


    和喬眉擦肩而過之時,便聽見喬眉陰惻惻得聲音隨之響起:


    “小賤人,你莫不是以為,你就勝過我了?”


    宋如霜腳步一頓,若有所思得目光徑直落在了身旁的喬眉頭上。


    “哦?原來你覺得讓你低聲下氣給我致歉,這不是勝過你了?”


    “哼,小賤人,你有什麽可神氣的?不就是比我小了幾歲麽?”


    和氣急敗壞的喬眉不一樣,雖然她一口一個小賤人,但是宋如霜似乎一點也不生氣。


    她歪著頭看向喬眉,笑眯眯得開口說道:


    “咦,還真是說對了,我可不就是比你更年輕麽?”


    這不過是既定的事實。


    而且,宋如霜深知一個淺顯易懂的道理。


    喬眉越在乎什麽,才會越提到什麽。


    她自己已經處在一個絕對生氣的環境裏,宋如霜也不想浪費口舌和她多說什麽。


    此番“交鋒”,喬眉大概是意識到,宋如霜的段位不可小覷。


    她越是這樣不動如山,喬眉就越發覺得她深不可測。


    激進的態度來得快,去得也很快。


    喬眉得態度也在頃刻之間就發生了質的變化。


    “宋姑娘,看你的言行,也知道你是好人家的女孩,難道,你就不害怕自己介入別人家庭的事情被別人知道麽?”


    宋如霜一頓,隨後目光灼灼看向喬眉。


    “很熟悉麽?”


    “什麽?”


    宋如霜繼續詢問道:


    “我是問你,是不是覺得你剛才說得這番話很熟悉?”


    喬眉心中隱隱有些不太暢快。


    她自然覺得宋如霜不會平白無故說這番話。


    這樣看來,宋如霜一定是別有用意。


    她沒有繼續說些什麽,就是不想接宋如霜的話頭。


    但是,她這一點微薄的掙紮,並不能讓宋如霜就此改變自己的主意,連她想說的話都不再出口。


    所以,宋如霜笑眯眯得開口說道:


    “看樣子,你自己也不是不知道,我自然比不得夫人才高八鬥,是以,不知道夫人能不能告訴我,什麽叫做綠人者,人恆綠之呢?”


    “你,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能是什麽意思?”


    喬眉的臉色陰晴變幻了幾番,最終確定了一種猜想。


    “你是鄢玲的人?”


    宋如霜挑了挑眉。


    她大抵上猜了一下,鄢玲大概就是秦列的前妻,也是秦傲的母親。


    宋如霜還沒反駁,喬眉自己倒是先行反駁上自己了。


    “不,不可能,鄢家人都死得差不多了,連她自己也很多年沒有自由,怎辦會有你這麽年輕的幫手?!”


    宋如霜不是不擔心喬眉會到處亂查,然後查到秦傲的頭上。


    似乎帶一點腦子,就很快能猜出宋如霜為什麽出現在這裏的原因。


    也是為了避免節外生枝。


    宋如霜依舊選擇了裝傻充愣。


    “什麽鄢玲啊?這是人名麽?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喬眉一下子幡然醒悟。


    她好像一下子就聰明了起來。


    意識到自己不應該在這個時候提起不應該提起的人。


    “沒,沒什麽,不過是突然想起了某個故人,按照你這個年紀來說,不知道她也是正常的。”


    宋如霜隻是露出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什麽話都沒說出口。


    頓了頓,喬眉突然又想到了什麽。


    她的臉色陡然一變,隨即沉聲說道:


    “那你倒是說清楚,你憑什麽說剛才那句諺語?”


    方才還咄咄逼人的宋如霜,到了此時此刻,反倒一副懵懂無知的樣子。


    “什麽諺語?綠人者那個?”


    喬眉的臉色陰沉得像是要殺人。


    宋如霜卻一點也不在意。


    “哦,我不過是想到了,所以突然問問,您要是不清楚,不解釋就是了,何必動這麽大的怒火呢?”


    “這麽說,你是已經做好了和我作對的打算了?”


    宋如霜有些奇怪得詢問道:


    “您這話是什麽意思?我為什麽要和您作對呢?我們之間,明明沒有任何矛盾,不是麽?”


    宋如霜當真是給了喬眉足夠的反應時間。


    她深深得看向宋如霜,不知道過了多久之後,方才緩緩沉聲說道:


    “這些年來,家主身邊不是沒有出現過年輕漂亮的小姑娘,她們一心想要攀龍附鳳,飛上枝頭,你可知道,為什麽後來,還是我留在了家主身邊?”


    宋如霜當然知道為什麽。


    喬眉自己要是沒有兩把刷子的話,她又怎麽可能介入秦家家主的婚姻之中?


    但宋如霜自然不會表達自己對於她的肯定。


    她也是真得不明白。


    喬眉有什麽好驕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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