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人。”


    “我們之前對宋、袁二人進行初審的時候確實是使用了一些特殊手段..............”


    “您也知道——麵對宋、袁這種經過專業訓練的人員,想要在那麽短的時間內成功取得口供難度是非常大的。”


    陳慶翔也開口解釋道:“不采取一些非常手段,他們肯定是不會招的。”


    “這臉上的傷..............”


    “行了,現在我們要關注的不是他們臉上的傷。”


    “隻要之前的供詞沒問題,這點傷怎麽都能遮掩過去。”


    “現在最大的問題是——他們翻供了!”


    沈一全麵色凝重地皺眉道:“如果宋、袁二人真的是秘密極端組織的成員。”


    “那現在最大的可能就是——他們之前的那些口供是故意給的假口供。”


    “如果是那樣的話,那你們可就又一次被這兩個家夥給戲耍了!”


    “沈大人,我現在就去一起重審!”


    “我倒要看看這兩個家夥到底在耍什麽花招!”方稟文當即向沈一全申請重新參與審訊工作。


    “不用了。”


    “我從刑部帶來的這兩位審訊專家可不是浪得虛名的。”


    “他們二位不僅擅長對疑犯進行審訊。”


    “還有一個獨門絕技——他們可以根據疑犯在受審過程中的表現最大程度的分析還原出疑犯的心理狀態以及有沒有給假口供。”


    “方大人,你應該聽說過這兩位專家的名字。”


    “負責審訊宋通的是我們刑部的特聘審訊官李有為。”


    “負責審訊袁星的,同樣是我們刑部特聘的審訊官顧一傑。”


    “他們師出同門,都是世界頂尖的心理學專家和微行為研究專家。”


    “被稱之為“移動的測謊儀”。”


    “有他們在,連測謊儀都省了。”


    “前幾年刑部舉行過內部的審訊大賽。”


    “他們在辨別目標人員有沒有說謊方麵比測謊儀還精準...................”


    “這次我特意將兩位專家帶來,就是過來壓場子的!”


    “你們之前的審訊有沒有被他們戲耍,等兩位專家審完出來就知道了..................”


    -------------------------------------


    一個多小時後。


    針對宋通與袁星的二次審訊才算是告一段落。


    “大人,我先來說一下宋通的審訊情況。”


    “剛剛我和一傑已經簡單交換了一下意見。”


    “從宋通身上發現的問題比較突出。”


    “如果我們想打開突破口的話,宋通是兩人中相對容易的選擇。”


    李有為率先發言道:“根據我在審訊中對宋通的觀察和分析。”


    “我個人比較傾向於他這次所給的口供要比初審的口供更具可信度................”


    “當然了,具體的真相到底是如何,還有待進一步的深入審訊和調查。”


    很顯然——李有為之所以加上這句話,那是在給方稟文和陳慶翔麵子。


    畢竟,宋、袁二人的初審是方稟文和陳慶翔兩人親自負責的..................


    “首先我們來說宋通的情況——我認為宋通之前招供的自己是所謂的暗月盟潛伏成員很大可能就是宋通為了避免.................”


    說到這裏,李有為將目光看向了坐在對麵的方稟文與陳慶翔。


    然後才繼續說道:“為了避免自己繼續遭受刑訊才臨場發揮謊稱自己是所謂的暗月盟成員。”


    “在此之前,沈大人已經讓人查了刑部的資料檔案庫。”


    “整個刑部都沒有查到暗月盟和黑羽會的任何相關信息。”


    “你可以說是這兩個神秘組織的保密工作做的非常到位、行事非常的隱秘和低調。”


    “但也可以換個思路假設另外一種可能性。”


    “那就是——如果宋、袁二人所供述的暗月盟、黑羽會根本就是他們為了不挨打而臨場瞎編杜撰出來的。”


    “那我們自然不可能查得到這兩個神秘組織的相關信息。”


    “因為,所謂的暗月盟和黑羽會自始至終壓根就不存在。”


    “我們又怎麽可能查得出來這兩個神秘組織的信息呢?”


    “我在審訊宋通的時候發現——宋通的精神狀態已經接近徹底崩潰的邊緣。”


    “他已經徹底陷入了無盡的恐慌和悔恨之中。”


    “他非常後悔自己所做的這些事情。”


    “而且,宋通在整個審訊過程中所表現出來的都證明對方的這種悔恨。”


    “我可以很負責人的說一句——如果宋通真的是經過專業訓練的極端分子。”


    “那麽,這種表現一般是不會出現在他們這種人身上的。”


    “就算是被捕後他們發現自己所做的事情不值得,或者對自己的組織喪失了信任。”


    “又或者自己一直堅信的信念突然崩坍。”


    “他們的確會表現出悔恨情緒。”


    “但是,通常這種極端分子就算產生悔恨情緒。”


    “他們也會最大程度的尋求自保和輕判的機會。”


    “這些人在麵對我們審訊的時候,通常的表現是——冷靜!”


    “下定決心配合之後,他們會很冷靜、很有條理的將有價值可以使得他們戴罪立功的信息招供出來。”


    “就算沒有什麽有價值的信息,這些極端分子通常也不會表現的如此不堪。”


    “想必沈大人應該注意到了——宋通在接受審訊的時候,全程就像是一個被嚇破了膽的瘋子一樣。”


    “我認為——宋通的這種表現完全就和他極端分子的人設嚴重不相符。”


    “反正,在審問過宋通之後。”


    “我本人是很難相信——宋通是一位經受過嚴格訓練的極端分子。”


    “而且,我對宋、袁二人僅憑兩人之力就團滅俘虜一整隊全副武裝的攻擊隊這件事更是百思不得其解..................”


    “因為,通過剛剛結束的審訊和接觸。”


    “我真的很難將這種“壯舉”與宋、袁二人連續在一起。”


    “我很驚訝——他們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陳大人,我並沒有揭濟州市局傷疤的意思。”


    見到坐在對麵的陳慶翔聽到這番話臉色很難看,李有為隨即解釋道:“我提到宋、袁二人在超市俘虜一整隊攻擊隊這個事。”


    “完全就是出於對案情的分析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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