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九


    門外,鸞鳳的聲音傳來:“主子。”


    夙白祭起身打開門:“就在這兒說,小聲一點。”


    鸞鳳朝著屋內看了一眼,隨即明白了夙白祭的用意:“是,主子。我們去過情城,在您和白津一同呆過的那間客棧,有人看到白津是和斬擎一起走的。”


    “那人給我們指了一條出情城的路。”


    “但我派人一路找過去,並沒有發現白津的蹤跡。”


    “而且不僅那一條路沒有白津的蹤跡,其餘凡是有可能的路,我們都找過了,沒有任何白津的蹤跡。”


    說著,鸞鳳臉上露出頹敗的神色:“帶走白津的人是在我們之上的高手。”


    夙白祭聽了這話,臉色不怎麽好看,按照這樣說來,帶走白津的人就是斬擎。


    夙白祭揮揮手:“去找,整個長平,時間太短,白津腿腳不便,斬擎帶著他走不遠,他們一定就在長平某個地方。”


    說完,夙白祭沉著臉:“你們的速度要加快,日夜不停的找。”


    鸞鳳彎腰行禮:“是,主子。”說完,鸞鳳的身影瞬間消失在原地。


    屋內,夙白祭關上門後,長長的歎口氣。夙白祭的額頭無力的抵在門上,明日,他要如何與阿亡說。


    另一邊。


    朗州城


    地下暗室,白津手上腳上都被綁了鐵鏈,整個人被綁在床上,動也不能動。


    隻能屈辱的閉上雙眼,


    觸感從腳底開始,慢慢的向上蔓延。


    白津猛然睜開雙眼:“斬擎你想幹什麽?放開我。”


    ,白津真的慌了,好惡心真的好惡心。


    白津雙手不斷的掙紮:“放開我,斬擎,放開我,你到底想幹什麽?”


    “你有本事就殺了我。”白津眼睛染上紅血絲,聲嘶力竭的喊出聲。


    這句話終於讓身上的人停止了動作,斬擎抬起頭,雙眼看著此刻雙眸血紅,眸帶恨意的白津。


    斬擎嘴角輕勾,露出一個有些冷漠的笑,不顧白津的反對。


    白津屈辱的閉上眼,雙手捏的死緊。恨不得現在就扭斷斬擎的脖頸,可惜如今的他,武功全廢,雙腿無法站立,根本不是斬擎的對手。


    半個時辰後,斬擎終於失去了興趣,起身走到白津臉側,伸手將白津臉上汗濕的白發往旁邊撥了撥。


    白津轉頭躲避,可下一刻就會被斬擎強勢的將頭掰迴來,繼續被迫接吻,良久後,斬擎才像是依依不舍的從白津唇上離開。


    一縷銀掛在兩人嘴角,斬擎看著被自己吻的臉頰發紅的白津。


    斬擎強迫白津直視兩人嘴角之間的人銀絲,聲音低啞,充滿情欲:“阿津啊,你看我們現在這樣像不像蘇亡那天在月老塔的樣子。”


    “他和夙白祭也是這樣擁吻在一起,你沒有武功看不真切,我看的可清楚了,兩人唇角連著銀絲,你說那是夙白祭的,還是蘇亡的?”


    話落,斬擎眸色微沉,手驀然加重力道,斬擎聲音低啞,現下又包含著隱忍的怒火:“半個時辰,你毫無反應”


    “如今我就提了蘇亡一句。”


    白津聽到斬擎的話,神色更加難堪,因為斬擎說的是真的。


    僅僅是一個名字。


    白津難堪的別過臉,不去看斬擎。斬擎卻不放過他。


    貼在白津耳邊輕聲細語:“白津,你是不是每次夢到蘇亡的時候,都會這樣?”


    “真是變態不要臉呢?蘇亡此刻還以為他的津哥真的是一個說放下就能放下的人。”


    “他怎麽也不會想到他的朋友,他的津哥,居然在背地裏這樣對他。”


    斬擎每說一分,白津就多一分


    斬擎的臉色也就更黑一分。


    “白津,你真的很懂怎麽惹怒我。”


    說著,斬擎驀然停下動作,轉身拿出一樣東西。


    白津見了這東西,臉色發白,就連嘴唇也有些顫抖:“不……不要,斬擎。我不要。”


    斬擎聞言,冷笑一聲:“不要?哼這可由不得你。”


    白津痛得大喊:“不要,斬擎。你放開我。”


    雪白的發絲在白津的掙紮下,被汗水浸透。一縷一縷的粘在白津布滿青青紫紫的身體上。


    斬擎聲音低沉:“津哥,我是蘇亡啊。”


    白津聲音暗啞:“斬擎,放開我,受不了。你放開我。”


    “放開我,求你。”白津。


    斬擎輕笑一聲:“求我?你不是一直看不上我嗎?現在來求我,晚了。”


    白津被綁在床上,動彈不得,任由斬擎施為,這樣的場景讓他想起了一年前的那個夜晚。


    他也是如此,無助又屈辱的躺在這個人的身下。


    ——————————————————————


    一年前白津離開近衛營後的第三天。


    白津自己一個人找了一處風景絕佳的客棧做最後的歸宿。


    客棧二樓,白津臨窗而坐,右手支著下巴,饒有興趣的看著客棧後院夜晚盛開的桃花。


    在這樣的環境下結束一生,好像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白津坐在窗邊,左手端起一盞酒杯,輕輕的抿了一口。桃花眸看著窗外,等他的死訊傳迴京都,蘇亡會永遠記得白津。這麽想著,白津饒有興味的端起酒杯又抿了一口。


    一縷血絲從白津唇角流下。滴入酒杯。


    白津眉頭微蹙,伸手將酒杯中染上血的酒液傾倒一空,忍著體內四肢百骸傳來的痛意,白津強撐著為自己又到了一杯酒。


    “砰”的一聲,一道黑色人影從窗戶翻進來,“砰”的一身砸在地上。


    白津手中好不容易滿上的酒杯,因為這個人的突然闖入,有一次傾倒一空。


    此刻的白津渾身上下都在叫囂著刺骨的痛意,抬手一下都是極度困難的事,更別說強撐著在為自己倒一杯送行酒了。


    白津冷眼瞧著地上跪伏著的黑衣人。


    一雙桃花眸裏滿是殺意,毫不懷疑,如果此刻的白津還有力氣,他一定會先將這人送去黃泉路上等他。


    但當那人露出臉後,白津有些微微的驚異:“斬擎?”


    斬擎聽到熟悉的聲音,強壓下身體裏的燥熱,轉頭去看聲音來源。


    這一看,斬擎就感覺剛才自己費心費力的強壓藥力的行為完全白費。


    長相絕美的白津身著一身耀眼的紅衣,唇角帶血的靠坐在窗邊,窗外的月光灑在滿身紅衣的白津的身上,看上去就像月夜下的妖精,直接擊碎斬擎之前為抵抗藥力所做的所有準備。


    斬擎撐地起身,一雙眼睛直直的盯著白津唇角的血液:“白津?你怎麽在這兒?”


    斬擎的狀態不對勁,白津能看的出來:“跟你有什麽關係。”


    聽到這樣一如既往熟悉的語氣。斬擎說不清心裏是什麽感覺,是該高興在這樣的情況遇到了自己最想見的人,還是應該後悔自己這副樣子被他看到。


    斬擎看著白津唇角的血跡,忍著身上的燥熱,伸手去探白津的脈搏。


    白津疼得渾身無力,根本躲不開,被斬擎把脈把了個正著。


    白津動不了,隻能冷嗖嗖的看著斬擎:“你想死嗎?”


    斬擎聽到這話,並沒有一如往常的頂嘴,把著白津脈搏的手遲遲沒有鬆開,來迴把了好幾次脈。


    終於,斬擎抬起一雙通紅的眼。


    不知道是因為藥力的折磨,還是因為其他的什麽。


    斬擎抬眼看著白津,聲音嘶啞,帶著他自己都沒發現的顫抖:“這就是你離開近衛營的原因?”


    白祭被毒性折磨的毫無力氣,連抽迴手的力氣也沒有,隻看著這樣的斬擎,聲音一如既往的冷淡:“跟你有什麽關係?”


    要不是斬擎跟白津也算認識了這麽多年,他也不會聽出白津聲音裏隱藏的痛意。


    斬擎閉閉眼,壓下從心底蒸騰起來的燥熱,雙手向上,握著白津的肩膀,穩住自己的情緒:“你放心,我會救你。”


    白津聞言,冷嗤一聲:“不用了,你趕緊離開就是幫我最大的忙。”


    斬擎聞言,像是沒聽到一般,抬手覆上白津的心口,源源不斷的內力,像是不要錢一樣從斬擎身體裏渡進白津的身體。


    感覺內力緩緩的往身下聚集,白津冷冷看著斬擎,聲音淩厲:“你幹什麽?放開我。”


    “我用不著你救。”


    白津拚盡力氣想挪動身體:“斬擎,你聽到沒有,放開我。”


    斬擎手中內力輸送不停,聽了白津的話也當做沒聽到:“白津你放鬆,我一定能保住你這條命。”


    內力在下半身聚集的感覺越來越強,白津有些心慌,他可以死,但他不能是個殘廢:“斬擎,我要幹什麽是我自己的決定,我自己想死,不用你救,放開我。”


    斬擎一手給白津輸送內力,另一隻手牢牢的控製住白津的肩膀,聲音沙啞:“你不能死。你要活著。”


    白津一雙桃花眸都急得發紅:“你管我做什麽,我活著?怎麽活?用用一雙腿來換嗎?那我寧願死。”


    “斬擎,你他娘的放開我,操,傻x,放開老子。”


    明明被毒性折磨的渾身無力,但一聲聲叫喊,一聲聲罵娘卻是響亮的很。


    斬擎唇角輕勾,這樣的白津,有點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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