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捏著那張金色的卡片,左右為難,像一隻燙手的山芋,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我問高明煦我該怎麽辦,我隻是一個窮學生,沒有強大的後台,更沒有雄厚的家底,別人給我臉,我得接著,如若不然,他們輕輕動一動小手指頭,我便死無葬身之地。


    我沒有太大的理想,更沒有什麽雄心壯誌,我隻是想要在這世上活的沒有那麽的辛苦,可以守著我愛的人,同時也被我愛的人深深的愛著,什麽飛黃騰達,什麽攪弄風雲,我自認自己也不是那塊料。


    高明煦給我的建議是,既然已經接受了,再推卻反而是不美,那就既來之則安之,今天跟我說的這些話,隻是讓我有個心理防備,不至於像當初的他那樣,像個小白兔一樣輕易的相信別人,最後落得這般田地。


    “還有一點我覺得他不敢動你,那就是張勇對你的青睞,甚至還要跟你約球,這相當於是一層護身符,關鍵時候可以保命用的”


    我隻當是他為了安慰我才說的這些罷了,隻是僅憑一個人說的那些虛無縹緲的話,怎麽可能保一個人命呢?


    高明煦倒是不以為然,說不定真是可以的,他們這群人行事詭異,尤其是對於上麵能決定他們生死的人,不敢有一絲的馬虎。


    也許正是因為他說出來的那一句話,才讓丁岩他們如此的上心,畢竟這種事情自古便習以為常,上有所好,下必甚焉。


    可我依然憂心忡忡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今天他說的這些話對我的衝擊是巨大的,曾經覺得很遙遠的事情,現在近在眼前,而且也成了局中人,甚至現實更為殘酷,隻是不覺中已經成為了任人擺布的棋子。


    不過話又說迴來,我並沒有像a一樣,有著怎樣的野心,想著可以用自己的身體去換所謂的前途,如果這樣說來算不算的上是無欲則剛,雖然一樣的身不由己,但至少可以經受住權勢的誘惑吧?


    我也隻能這樣的安慰著自己,但是陳澤那邊我又該如何的交差?跟他說這些無疑會掀起軒然大波,估計當場就要把這張卡片給撕個粉碎,但如果不說,他更加的胡思亂想到瞎擔心。


    迴家的路上左思右想,想不出一個十全十美的理由來,索性就隱藏掉一部分,其他的關於那些黑暗的部分毫無隱瞞,這就是這個世界的真相,確實不能老是活在象牙塔裏。


    陳澤聽完之後跟我一樣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他自己也是一個理想主義者,對於現實總是有一些美好的期待,也許這些黑暗的隱藏在社會規律背後的東西,才是對他信仰的一種巨大的考驗。


    良久沒有說出話來,我隻是輕輕的環住了他的背,故作輕鬆的安慰他說沒事,我隻是一個小嘍嘍,沒有人會對我怎麽樣。


    “童童,咱們平平凡凡的就好,不必大富大貴,要不你把他給推掉吧?一想到他們可能會對你也使什麽手段,我就害怕的不行”


    “推是推不掉的,現在拒絕掉,反而覺得會有些刻意,既然已經知道了這些事情,那就心裏有了防備,你放心我會保護好自己的。”


    “陳澤,我估計注定成為不了一個所謂的成功的人!心不狠,立不住”


    小地方走出來的人,考上了一個好的大學,但偏偏又太老實,自我道德標準又要高,正所謂儒家縛手,法家鎖喉,道家捏肋,現實掣肘。


    就在跟高明煦見麵之後的兩天後,突然接到了宋元嘉的電話,自從跟高明煦聊完之後,對於宋元嘉就有著異樣的防備,甚至是出現了生理上的惡心,尤其是想到他說出的那句年輕漂亮之類的話。


    他問我周末有什麽的安排,說是丁岩想邀請我和高明煦去網球中心打打球,如果時間方便的話到時候會派車過來接我們,他說這些話的時候,我不知怎麽聯想到了那些清宮的皇帝們,我好像那種被翻了牌子之後,用錦被裹起來被太監們扛到皇帝床上等待侍寢的妃子一樣,於是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對於他我還是保持應有的禮節,並沒有立刻答應著,說自己排一排時間,宋元嘉聽完之後突然笑了,


    “我猜的沒錯的話,是不是小煦找你聊什麽了?”


    他竟然直接問了出來,還沒有等我迴答,就又拋出了一個問題,


    “小煦是怎麽跟你說的我?”


    聽他這樣說,心想既然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了,那就索性全都攤開了說吧,於是我鎮定了下來,笑了笑說,


    “學長,小煦讓我防備著你,讓我保護好自己”


    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來,那就是你真不是個東西。


    “我料到會是這樣,其實上次我們見麵,我是想要提醒著你來的,最後還是覺得先不說為好”


    原來上次他那欲言又止的樣子,是想要跟我說點什麽,就是這個?


    “周童,不管小煦跟你說了什麽,我相信你的判斷,你是一個有主見的人,有獨立思考的能力,我隻能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角度和對於事情本身的偏見,所以很多事情並不是說別人告訴你什麽你就相信什麽,你要有自己的判斷,事情是怎麽樣的,隻有真正經曆過的才是最了解的”


    不能否認,他每次都可以抓對重點,而且似乎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很有說服力,字字誅心。


    我不知道高明煦的事情他知道多少,或許我不應該堂而皇之的問出丁岩性騷擾高明煦的事情,於是話到嘴邊,又生生的咽了迴去,但對於高明煦所說的a和b還有丁岩之間的關係,我倒是想問個清楚,隻是這高明煦也沒有說他們的名字,我也隻能說出個大概的故事,而宋元嘉倒是聽得懂,


    “就我所知,你說這個人確實是做過丁總一段時間的秘書,隻是後來跟丁總一起見客戶的時候,被客戶看上了,後來又被當場捉奸,當時確實是鬧的沸沸揚揚的,但是跟丁總確實是沒有什麽關係,至於後麵被調到歐洲,也是因為不願意得罪大客戶,不得已而為之,這件事情我是知道的。”


    果然不同的事件,在不同人的眼睛裏竟然是截然不同的兩種結論,而就個人的情感來說,我還是更偏向於相信高明煦說的多一些,但宋元嘉確實是個人才,他總能在我認為的既定事實上麵,深深的楔上一顆釘子。


    這讓我多少還是有些疑惑,但小心駛得萬年船,我給高明煦撥通了電話,他說他也接到了邀請,思忖再三,還是決定我們一起去,這樣相互之間也會有個照應。


    後來迴到家之後跟陳澤說起來這個事情,陳澤也感慨,這個人真是不簡單,原來我們才是小白兔,跟人家一比,差著十萬八千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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