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讓司機轉道去買了個菜,柳如英又耽誤了半小時。


    到霍霆言公寓的時候,正值他穿好衣服從浴室中走出來。


    他穿了一件淺藍色的襯衫,寬鬆的白色家居服,用毛巾擦拭著微微浸濕的發尖,渾身都冒著水汽。


    柳如英偏頭看了一眼,浴室中牆壁都是濕的,看起來真如他說得那樣剛剛在洗澡。


    將買好的菜放在桌上,柳如英在霍霆言家轉了一圈,不動聲色開始窺探。


    “你今天一整天都在家嗎?”


    “先前有個朋友在,是一位醫生。他說了一些我之前的事,想要幫我恢複記憶。不過很多我都沒有印象,他待了不久,就走了。”


    霍霆言流暢說完,將自己的手機翻轉過來,看了眼短信。


    抬起眼眸,淡淡問道:“母親,聽說您剛才去醫院鬧了一場?您是有什麽懷疑嗎?”


    柳如英額角一跳,站直了身姿維持著不動聲色,壓住語氣解釋:“我隻是去看望一下秦夫人的賓客,你聽到的可能是添油加醋。”


    “是嗎?”霍霆言打開食盒,意味深長歎了一聲,“母親帶來的菜,和品勝坊的菜色倒是很相似,不太像是自己做的。”


    柳如英忍住嘴角抽搐,笑盈盈挨著沙發坐下。


    沒幾分鍾,霍霆言擺好了碗筷,邀請柳如英一起就座。


    一頓飯吃得各有心思,霍霆言將一塊蝦夾到了柳如英碗中,用隨意的語氣說道:“我前幾天去項目部查看開城北區的入駐企業情況,不過我讓手下人去要了幾天的資料都推三阻四。當時我還不知道原因,現在想想,結合今天的情況來看,難道是母親不信任我?”


    柳如英手一頓,被反將了一軍。


    她轉動一圈眼眸,微笑說道:“怎麽會呢?你是我的兒子,我們母子是一體的,底下的人事情沒辦好,我吩咐下去。”


    霍霆言輕輕一笑,看來他們利用柳如英的懷疑心理反設下的套,已經成功了第一步。


    接下來的一周,霍霆言一直跟在柳如英身後,逐漸深入到她的項目中,暗中調查柳如英背地的勾當。


    見霍霆言沒再有異常的舉動,柳如英逐漸放下警惕。


    一周後,花小漁被保釋了出來。


    在警局的日子,她瘦了一圈,人也蔫蔫的。抬手聞了聞,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發臭。


    沒走出幾步,就被一輛車接走,來到了柳如英的私人山莊。


    她耷拉嘴角,滿臉都是委屈。在柳如英冷颼颼的視線中,硬是把衝到嘴邊的嚎叫聲,給壓了下去。


    “讓你辦事,你把自己搭進去,還差點影響到我。”


    麵對柳如英的質問,花小漁垂著眼皮不敢頂嘴。


    “你還想測試一下,你在霆言心中的地位嗎?”柳如英的眼眸閃過一道計謀。


    一個可以利用花小漁,讓蘇玥檸消失計謀,順手把花小漁這個麻煩精也解決了。


    將手中的茶杯放下,柳如英朝她勾勾手,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


    “讓我假裝被綁架?”花小漁驚慌失措,“這……這對我本人而言,會不會有危險啊?那些歹徒都是窮兇極惡的。”


    “怎麽會呢?那都是我的人。”柳如英抿了一口茶,“這一次你吃了這麽大的虧,就不想還迴來嗎?讓姓蘇的吃點苦頭。”


    花小漁被這話一慫恿,頓時上了鉤。


    柳如英正和花小漁商量對策的時候,霍霆言來到了柳如英名下的項目工地。經過這幾日的暗箱操作,他掌握了不少柳如英暗自將霍氏集團資產轉移的證據。利用虧空的項目為幌子,將公司的內部重組,導致集團的資金鏈正搖搖欲墜。


    之後的兩個月,他又在背地裏暗自調查,掌握了大部分證據。


    他將所有的證據都放到蘇玥檸這裏,暫且壓下,不要輕舉妄動。等關鍵時候,一擊製勝,讓柳如英永遠翻不出身。


    花小漁聽從柳如英的吩咐,也沒有作妖,難得太平一直跟在柳如英身後。


    偶爾跑到霍霆言麵前拋媚眼,都被他不鹹不淡擋了迴去。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毫無聲響。


    這兩個月是互相博弈最關鍵的時候,霍霆言為了取得信任,一直沒有和蘇玥檸聯係。


    再等一等,他告訴自己,再等一等就好了。


    這段期間,柳如英也利用她手中的“傀儡”霍霆言,在公司內部不斷改革。


    開了好幾次發布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取消了霍家曾經留下的部門,將一些支持霍家的元老股東全都清退。


    她站在別墅偌大的陽台上,雙手撐住欄杆往外眺望。


    霍霆言的倒戈往她事半功倍,再給她半年的時間,就能將霍氏集團牢牢掌握在手中,到時候霍霆言也沒什麽用了。


    如果能利用綁架事件把他炸殘,就更好了。


    這麽想著,柳如英的嘴角揚起了惡毒的笑容。


    花小漁從自己的公寓中走出,收到了柳如英發來的消息。


    “動手。”


    二十分鍾後,正在馬路上閑逛的花小漁,被一輛麵包車劫持上車。


    整個過程不足三十秒,一坐上麵包車花小漁就自己脫掉了頭套。


    “這頭套怎麽又悶又熱的,還有一股腳臭味。”花小漁不滿埋冤,“雖然要逼真的效果,但是你們綁我上車的時候,能不能動作輕點!”


    戴頭綁架的綁匪叫阿寬,是柳如英手下養的打手。以前在青龍幫的時候沾了不少人命,進監獄被柳如英撈出來後,專門幫她處理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他朝花小漁翻了個白眼,最討厭這種唧唧歪歪的人。


    不過他暫且忍了下來,反正柳夫人說了,今晚事成之後瞬間把這個囉囉嗦嗦的女人一起解決,再偽裝成她自導自演的樣子。


    麵包車飛馳而過,另一邊,蘇玥檸驅車到一處江邊平台時,被兩輛麵包車前後夾擊,直接用鐵棍砸開車門,把蘇玥檸從駕駛座上拖出來,同樣戴上一個黑色的頭套。


    蘇玥檸的頭套被拿掉後,眼前一陣閃光燈,照得她睜不開眼睛。


    霍霆言從公司中走出,收到了一條匿名短信。


    上麵是蘇玥檸和花小漁被綁架的照片。


    “這兩個女人在我手裏,想要救就自己一個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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