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月的月圓之夜。”


    “侄兒的那位神秘師尊才會悄悄來到侄兒的王府內。”


    “教導侄兒學習槊法,到現在整整十二年了。”


    “侄兒卻一直不知,槊法竟然是外公所教。”


    周朗搖頭,將情況一一告知。


    “十二年學藝……”


    “十年蒙麵教導……”


    “宋國公還真的是煞費苦心啊!”


    惠王低著頭搖頭長歎。


    “伯父,您的陌刀使用技巧。”


    “也是受教與宋國公?”


    周朗問道。


    “沒錯,孤從小不喜文。”


    “偏愛習武。”


    “一直跟著宋國公身邊學習。”


    “宋國公見孤年幼時就身高力壯。”


    “便將一套陌刀的刀法傳授給孤。”


    “孤學會陌刀之後,就喜歡四處尋找軍方世家的猛將。”


    “想要試試陌刀的威力……”


    “卻沒想到,宋國公教導孤幾年之後。”


    “便關閉府門,不再準孤前去拜訪。”


    “孤數次碰壁無法進入宋國公府。”


    “那時候孤性格頑劣,一怒之下。”


    “竟然在皇城內大鬧了一場。”


    “皇兄便將孤賜旨趕往封地。”


    惠王無奈說道。


    “原來您也是宋國公的弟子。”


    “宋國公這是擔心伯父的脾性牽連自身。”


    “所以才要跟伯父斷絕關係……”


    周朗皺著眉頭。


    他也從未見過這個名義上的外公。


    卻沒想到,暗中教導自己長達十年的神秘師尊。


    居然正是宋國公……


    由此看來,宋國公的性格應該非常謹慎。


    正好唐國公被當今陛下一直忌憚在心。


    杜家兒郎居然全都戰死在邊境!


    宋國公似乎看穿了許多的事情。


    才會如此的小心翼翼,不想卷入皇族的紛爭之中。


    如今宋國公正在西北洛川,率軍抵擋西突厥入侵。


    已經長達一年半有餘。


    現在這位惠王伯父,當年也是宋國公的愛徒。


    肯定是因為陛下的暗中提醒。


    才讓宋國公不得不放棄了這位弟子。


    可惜惠王卻並不知情。


    “孤這麽多年。”


    “一直在惠陽郡思索著宋國公的事情。”


    “如今又遇到你這個小子。”


    “這才想清楚宋國公的心思。”


    惠王看了一眼周朗,仿佛看清楚了一切。


    “宋國公有什麽心思?”


    “還請伯父明示。”


    周朗故意問道。


    “宋國公教孤刀法,讓孤練成了一身武藝。”


    “想必孤那皇兄心中不安。”


    “暗中警告了宋國公。”


    “不過孤那皇兄恐怕是想多了。”


    “孤隻愛率軍作戰,平時練練武藝罷了。”


    “對什麽天下江山,皇位權柄。”


    “全都沒放在心中。”


    惠王搖頭淡淡說道。


    “伯父,義父的心思。”


    “比您想象的還要複雜,這裏麵事情可不簡單。”


    周朗笑著安慰道。


    十多年前,惠王學習武藝倒也沒什麽。


    不過隨著惠王年歲增長,身手越發的強悍。


    那個時候的皇帝陛下,才剛剛掌握朝局。


    對皇族其他兄弟戒心深重。


    肯定是皇帝暗中警告宋國公。


    才會出現那種情況。


    “看來宋國公不敢明著教導你。”


    “才暗中教你武藝。”


    “而且你的槊法,每一招都是破解孤陌刀的技法。”


    “宋國公還是在防著孤啊……”


    惠王歎息道。


    “伯父多慮了。”


    “這套槊法名叫槍勢。”


    “沒有固定的招數,可以破解各種兵刃。”


    “陌刀隻是其中一種罷了。”


    “後來侄兒也曾拜在唐國公膝下為徒。”


    “連唐國公都說這套槊法極為精妙。”


    “這兩年一直讓侄兒不斷練習槊法。”


    “卻沒有教侄兒其它的武藝……”


    周朗笑著解釋道。


    “你還是杜老叔的徒弟……”


    “皇兄怎麽可能讓你去拜杜老叔為師?”


    “周朗,你這是再給自己找麻煩啊!”


    惠王皺緊眉頭,驚訝的看著周朗。


    他心中很清楚皇兄的猜忌之心。


    皇兄讓周朗去拜唐國公為師。


    那就隻有一個可能。


    這小子隻不過是皇兄的一步死棋。


    最多就是過河之卒而已。


    一旦皇兄利用完這小子,後果就隻有一種可能。


    “伯父多慮了。”


    “現在父皇已經收侄兒為義子。”


    “想要將大周皇位傳給侄兒。”


    “至於皇宮中的那位太子周安……”


    “他隻是前朝餘孽的其中一個。”


    “父皇已經賜旨給侄兒,今晚抓捕行動之後。”


    “下一步便是抓捕這個假太子。”


    周朗說道。


    “你們竟然還有此等謀劃!”


    “皇兄還真是什麽都算到了……”


    “罷了,孤這次返迴皇城。”


    “看來是白跑一趟。”


    惠王驚訝道。


    “伯父,您這次返迴皇城。”


    “到底是因為什麽?”


    周朗這才開口問道。


    “大周現在局勢緊張。”


    “東突厥左帳王已經從北境返迴突厥王城。”


    “此人野心極大。”


    “但東突厥這次木杆可汗去世。”


    “左帳王卻並未搶奪汗位。”


    “而是甘心扶持突木可汗登上汗位坐鎮王庭。”


    “孤隨後得知,左帳王秘密前往東突厥東部邊境。”


    “還親率七萬突厥鐵騎。”


    “正好孤隨後又收到漆河關的軍報。”


    “不得不趕緊返迴皇城。”


    “一是為了看看皇兄的病況。”


    “二是擔心,朝局不明加上邊境受累。”


    “到那時,父皇好不容易才打下的大周江山。”


    “恐怕會朝不保夕!”


    惠王說出自己的擔憂。


    “伯父迴京,原來是擔憂大周江山。”


    “侄兒深感敬佩。”


    “不過請伯父放心。”


    “左帳王哈赤野心之大,侄兒早有了解。”


    “已經在大周東北境做好準備。”


    “上次漆河關之戰,就是左帳王和黃洵暗中聯手。”


    “如今侄兒已經收到東北境外的飛鴿傳書。”


    “左帳王將七萬突厥軍團暫時交給黃洵掌控。”


    “幫著黃洵趁機收拾那些番國。”


    “他們這是要在大周東北邊境之外。”


    “重新劃分勢力,為日後入侵大周做著準備。”


    周朗笑著迴答道。


    “你……你年紀輕輕。”


    “為何什麽都清楚?”


    “天哪,怪不得皇兄會選擇你!”


    “你真是讓孤刮目相看啊!”


    惠王張大嘴巴驚訝道。


    “伯父,您才是真的讓侄兒眼前一亮。”


    “侄兒還以為咱們大周皇族。”


    “除了父皇之外,就再也沒有其他的英才。”


    “而伯父遠在惠陽郡,卻一直盯著東突厥的情況。”


    “掛念家國安危。”


    “侄兒實在是佩服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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