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氏抱著小孫子,是樂得合不攏嘴。這孩子一看就養的極好,長得壯實,虎頭虎腦的。


    果然還是得讓兒媳婦和兒子一塊兒去,要不然自己上哪抱孫子去,庶出的自己可不稀罕。


    雖然被小孫子薅了把胡子,還扯下了幾根,但汪成業還是樂得哈哈笑。


    這孩子一看就好啊,哪兒像大房正和家的小子,都一周歲多了,被大嫂和侄媳婦養的跟姑娘似的,嬌嬌氣氣的。


    大房汪正和兩子一女,小兒子比威哥大半歲多,有了對比,便看出了差距。


    這時飯菜都擺好,幾人做好後,田氏說道:“你祖母還在喪期,咱也不能熱鬧,今天簡單了些。”


    雲舒忙說道:“娘,咱們一家人,團團圓圓的在一起吃頓飯,便是粗茶淡飯,也是美味。”


    汪成業含笑點點頭。


    天琳和安哥也坐在一旁,安安靜靜用飯。看看祖父祖母,再看看爹娘,隻覺得這氣氛,說不出的安心。


    吃完飯,幾人坐在桌旁,丫頭上完茶便都下去了。田氏抱著威哥坐在汪成業旁邊,聽他們三人說話。


    “家裏這兩天也就忙完,踏實了,雲舒,你什麽時候迴趟娘家。”汪正陽問道。


    雲舒說道:“我一到家就給國公府送了信兒,三天後迴去。”


    汪成業點點頭,說道:“是啊,一走幾年,應該迴去看看。”


    汪成業又轉向雲舒,問道:“這幾年在邊關正陽幹的不錯,你有什麽收獲?”


    雲舒笑道:“我也收獲不小,大自然最是震撼人心,我帶迴來幾幅畫,等過幾天到了,爹再看吧。”


    汪正陽在一旁也笑道:“爹不知道,李秋詞李先生也到邊關,呆了近一年的時間。去年正月十五,還和雲舒一起辦了一個畫展。”


    汪成業來了興趣,汪正陽便把雲舒和李秋詞辦畫展,還有雲舒的對子,指桑罵槐的打油詩,都跟汪成業說了。


    汪成業捋著胡須,哈哈的笑道:“所以說啊,不要得罪文人,否則罵了你,你都不知道。”


    天琳和安哥坐在小椅子上,看著祖父和爹娘說話,見幾人都大笑,也跟著一起笑。


    天琳說道:“我還收著娘給我們畫的小冊子,昨天剛給弟弟玩了一會兒,他便撕掉了。”


    雲舒笑看著女兒,說道:“天琳喜歡什麽娘再畫給你,你弟弟不懂事,以後你們要好好教他。”


    天琳點點頭,說道:“我記得,我還記得娘走的時候告訴我,我是大姐姐,要教好下麵的弟弟妹妹。”


    雲舒驚喜了一下,說道:“天琳真記得,你那會兒那麽小,還能記得清楚。”


    天琳笑著點點頭,“我還記得,安哥那會兒說,娘走了就沒人管他了,所以娘囑咐我看好弟弟。”


    雲舒笑了,安哥聽到這兒,說道:“我那會兒還說什麽了。”


    雲舒說道:“你嫌娘管你管的緊,有時還挨揍,所以就盼著娘趕緊走。”


    安哥撓撓頭,他是真不記得。忙又問道:“娘再跟我說說,我小時候的事兒,我都不記得了。”


    屋裏幾人頓時笑了,看著不到五歲的安哥,本就是個小孩子,還要聽自己小時候的事,怎能不讓人發笑。


    汪成業招招手,把孫子叫到跟前,說道:“行了,想聽哪天祖父給你講,祖父記得可清楚了。”


    汪成業又對汪正陽說道:“你祖母去了,你要丁憂一年,實際上也就九個月,九個月後有什麽變動,你心裏有數嗎。”


    汪正陽和雲舒對視一眼,汪正陽說道:“我可能要調到海口接替大伯。”


    田氏一聽,說道:“海口也不近呢。”


    這事兒汪成業也隱約聽到點信兒,便說道:“明天和你大伯一家一起吃個飯,這次迴來的都急,一直忙碌,也沒好好坐下來聊過,有什麽事,明天你當麵請教你大伯。”


    汪正陽點點頭應下。


    當年,汪成業在外領兵,汪成功在京城。後來因家中瑣事弄得他不勝其煩,再加上海口正好有空缺,便走動關係,常年駐守在外。


    汪成業則是領兵時受了點傷,便順勢迴了京,在兵部謀了一個缺。現在哥倆年紀都大了,汪成功更是身體有損,迴來後估計也就掛個閑職。


    這也是給小一輩的讓路,汪正和在禁衛營當差,汪正陽要到海口接替汪成功,這樣汪家這一代才能支撐起來。


    海口形勢也複雜,但汪正陽以前去過,再有汪成功留下的人脈,還有太子背後的支持,所以汪正陽心裏很有底氣。


    當然,底氣這麽足,也是經過這幾年的磨練,認為自己能夠擔得起來。


    第二天中午,大房二房聚在一起,吃了個飯。一直是大嫂子陳氏在張羅,隻在吃飯的時候,大伯母露了個麵。


    這幾年,大伯母顯得比較蒼老,人也沒有精神,略動了幾筷子,便推說身體不好,迴去了。


    雲舒也正式拜見了大伯父,汪成功對雲舒早有耳聞,這會兒見到雲舒,也不得不佩服弟弟給兒子選的媳婦。


    “早就耳聞你畫藝了得,什麽時候也讓伯父看看。”


    汪正陽說道:“現在飯也吃完了,把畫取來,讓伯父和爹看看。”


    雲舒說道:“很多畫都封起來了,還沒運到,我帶迴來的,就隻有三張,我讓人取來,請大伯指點。”


    汪成功擺擺手,說道:“我欣賞一下,指點可真不會。”


    不一會兒畫取來,就在客廳展開。


    三張畫,一張是汪正陽的騎馬圖。剛展開,天琳和安哥便笑道:“這是爹爹。”


    還有一副是草原上的姐妹花,坐在繁花盛開的草原上,姐妹臉上帶著最純真的笑。風吹亂發絲,淩亂的飄著,兩個女孩的笑像朝陽,像清露,那樣充滿生機那麽幹淨。


    最後一幅是牧羊人坐在馬上,舉著皮囊喝酒。一群羊悠閑的低頭吃草。遠處,藍天和綠地連成一線,整個畫麵悠閑寧靜。


    汪成功點點頭,說道:“我是粗人,說不上個所以然了,但畫的是真好。尤其是正陽這幅,很傳神啊。我年紀也大了,不知道侄媳婦什麽時候也給我畫上一張。”


    雲舒忙說道:“伯父說哪天就哪天。”


    汪成功哈哈笑道:“好,好。”


    隨後汪成功和汪成業帶著汪正陽和汪正和去了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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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芳遙:看到很多老讀者也關注了我的新書,再次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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