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趕的巧,孩子快滿月時,兩國之間簽署議和協議。


    孩子的名字一直沒定下,汪正陽的同僚給起了一堆名字。


    什麽大勝啊,大捷呀,勝利呀,成功啊等等。別說雲舒看不上,就連身邊的丫頭聽的都直撇嘴。


    最後還是李秋詞說道:“就起名“威”字吧,威風的威,也紀念他爹這段浴血時光。”


    汪正陽自然沒意見,雲舒也覺得不錯,滿月這天便正式定下,汪正陽第二子叫威哥。


    李秋詞滿月禮送的是一幅畫,他到這兒最滿意的一幅畫。“玉佛山風景圖”,看的張大人都想把畫給搶過來。


    在這兒雖然一切從簡,但來的人也不少,前院從中午一直熱鬧到晚上。


    雲舒一早就收拾幹淨,整個孕期,汪正陽時常出戰,弄得雲舒跟著提心吊膽,所以一直就沒長胖,一出月子,就跟沒懷之前相差不多。


    這更讓汪正陽自責了,他一直喜歡雲舒白白嫩嫩的模樣,看著她坐了一個月的月子,還略有清瘦,非讓雲舒做雙月子不可。


    有這一個月,雲舒就受夠了,怎麽可能坐雙月子,況且生產也算順利。


    汪正陽抱著兒子在前院轉一圈後,就趕忙給抱了迴來。前院一眾老爺們兒見汪正陽抱孩子熟練的動作,都驚掉了下巴。


    小青和竹葉在外麵逗弄了一會兒孩子,孩子大聲啼哭後,李媽媽就給雲舒抱進來喂奶吃。


    竹葉說道:“別看咱們威哥早出生了幾天,這嗓門可是真響亮。”


    雲舒笑著說,“給你倆一個練習的機會,多帶帶孩子,等過幾個月你們的孩子出生,你們也就熟練了。”


    小青說道:“這還用練,好像我們沒帶過天琳,沒帶過安哥似的,我想想,好像我們帶的時間比少奶奶你都多。


    這話雲舒真沒法反駁,那會兒孩子方媽媽和婆婆田氏帶的多,再然後就是院子裏的丫頭,她那會兒在畫室的時間比較長。


    孩子吃飽了奶,躺床上玩一會兒便又睡著了,看著小兒子睡得這麽香甜,雲舒又想天琳和安哥了。


    張大人這段時間,一直遊說李秋詞在這兒辦一場畫展,李秋詞除了偶爾去官學講幾堂課,和程伯探討一下學問,其餘時間全用在了作畫上。


    張進良陪同李秋詞去了大漠草原,汪正陽派人護送,又到峽穀險峰實地采風,李秋陽迴來後,畫出的草原風光和雲舒的截然不同。


    李秋詞本就在風景上略勝一籌,他的畫更顯大氣,山峰峽穀更顯氣勢。


    雲舒雖然在風景畫上略有進步,但更注重細節,所以和李秋詞的一對比,便有明顯的不足。


    張大人再一次遊說李秋詞後,李秋詞才說道:“我到這兒也沒畫幾幅畫,畫展肯定辦不成,張大人你也就別費這個心了。”


    張大人哈哈一笑,說道:“李先生,咱們又不是大的畫展,你有多少畫就展多少,讓汪少夫人出幾幅,你們師兄妹一起,咱們就在過年時展出幾天。”


    李秋詞指著張大人笑道:“你連我師妹都算進去了,是不是早就打的這個主意。”


    張大人笑著直拱手,說道:“汪少夫人那兒,還得李先生去說項。”


    李秋詞說道:“我過完年便要離開這裏,風景也看了,我在一地還沒有呆過這麽長時間。”


    張大人忙說道:“常言道人過留名,雁過留聲,李先生既到了這偏僻的地兒,哪能就這樣不聲不響的離開我。李先生,所有的事我來辦,汪少夫人那就拜托你了。”


    李秋詞歎一聲,說道:“師妹願不願意參加,我不保證。湊個熱鬧吧,我還得等正月十五聽完師妹的下聯呢。”


    倆人說到這兒,又相視笑了起來,這對子到現在多半年了,還沒人能對出。


    雲舒聽李秋詞說完後,說道:“師兄決定辦畫展了。”


    李秋詞說道:“也算不上畫展,本身就沒幾幅畫,既然他這兒正月有學子交流的機會,那就出幾幅,也不枉我來過此地一趟。”


    雲舒說道:“既然師兄肯出畫,那師妹肯定也要支持啊。”


    汪正陽也坐一旁聽著,這時便說道:“你倆的畫加起來辦一個畫展,絕對沒問題,不如和張大人說,就在官學裏辦。”


    外麵那場地是各個學子交流的地兒,水平太低。汪正陽覺得,在那兒辦畫展,拉低李秋詞和雲舒的身份。


    晚上雲舒給威哥喂飽了奶,李媽媽便把孩子抱到了偏房。


    汪正陽梳洗出來後,從身後抱住雲舒,聞著她身上的奶香味,深深吸了口氣,在耳邊小聲叫著雲舒的名字。


    雲舒靠在汪正陽懷裏,小聲說道:“現在家裏應該接到咱送迴去的信了吧?”


    “肯定接到了,現在每天看著威哥,我都想念天琳和安哥了,對這三個孩子,我虧欠太多。”


    雲舒笑了笑,“有什麽虧欠不虧欠的,隻要一家人都平平安安的,比什麽都強,說不定咱們什麽時候也迴京城了?”


    汪正陽想了想,說道:“得明年或後年吧,這兒穩固下來,新兵得帶出來,這次咱們損失將領士兵也不少。”


    雲舒小聲說道:“今年我還要去逛燈會。”


    “我陪你去,看完畫展去逛燈會。”


    汪正陽把雲舒身子扳過來,麵對麵看著她說道:“雲舒,還記得在京城,咱們婚前去逛花燈那次嗎?”


    雲舒點點頭,“記得。”


    汪正陽輕聲說道:“那天你對我說的話我都記得,你的心思我都懂。以前算我犯渾,我以後不會再惹你傷心難過了。咱倆好好過日子,好好把咱們的孩子養大,我隻要你們。”


    雲舒低下頭,汪正陽心一緊,雙手捧住雲舒的臉,說道:“你還在生我氣,雲舒,你別這樣,我以後真的不會了。”


    雲舒看著汪正陽一臉的小心翼翼,“你剛才都說了,那是以前,你也別跟我說大話,看你以後表現再說。否則我就帶三個孩子走的遠遠的,再也不礙你的眼。”


    汪正陽笑著說道:“什麽叫礙我的眼,你走到哪,我跟到哪。”


    說完,把雲舒緊緊抱在懷裏,雲舒雙手環住汪正陽的腰。


    得到雲舒的迴應,汪正陽才算徹底放下了心。


    汪正陽一把抱起雲舒,轉身走向床邊。


    圍帳放下,隻傳出輕輕的呢喃呻吟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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