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伯雖然有些傲氣,但也不願為難一女子,便說道:“畫畫時間長,夫人若方便就寫首詩句或對子吧。”


    寫詩不難,可雲舒不想在這浪費,更不可能在這畫畫。


    “那好吧,我就留一對子,我隻出上聯,請各位身懷大才的學子對下聯吧。”


    雲舒走到鋪好的紙墨前,提筆蘸墨,一氣嗬成。


    “琴瑟琵琶,八大王一般頭麵”。


    雲舒寫完自己先笑了,這也是剛才她看前麵正好八個學子,才想到了這一句,很不好意思把張進良也算了進去。


    我看你們誰對的出,雲舒不厚道的暗笑。


    雲舒放下筆,整理了一下衣袖,“獻醜了。”


    這時汪正陽走過來說道:“咱們出來時間夠久的了,該迴去了。”


    雲舒點點頭,又轉身向程伯和張進良點頭示意了下,才轉身和汪正陽離開。


    汪正陽剛才在旁看著,並沒多嘴,他知道這難不住雲舒,若自己貿然打斷,才會讓清高的士子們小看。


    一行人走遠後,這些士子還在震驚中。這對子越細看越震驚,個個苦著臉,抓著頭,冥思苦想著,這下聯該怎麽對。


    程伯原先也認為,雲舒一介女子附庸風雅,可等雲舒提筆寫字時,他便知道自己看走了眼。


    這會兒再看看這對子,他覺得自己對不出工整的來。


    再一看旁邊自己的學生,交頭接耳的,滿臉苦澀的,不禁搖搖頭,再看向張進良,他也是盯著對子冥思苦想。


    真是一個難忘的元宵燈會呀。


    出了正月十五,汪正陽就忙的不見人影了,雲舒也不曾抱怨,隔幾天就讓人送吃食或換洗的衣物到軍營裏。


    多餘的話也不多問,打仗的事兒,她不太懂,隻要汪正陽別受重傷就行。


    幾天後,二牛外出迴來,剛到門口,就聽到一個京城口音的人說道:“勞駕問一聲,這是汪府嗎。”


    二牛一聽,是京城來的人,忙說道:“是,不知您是哪位。”


    來人說道:“我是來送信的,我是端王府的管事,我家王妃命我把信交到汪少奶奶手中,應該是有急事。”


    二牛說道:“我家少奶奶現在不方便,你把信給我,我送進去,你先歇息一下。”


    二牛雖然知道端王妃是少奶奶親姐姐,但雲舒沒招見,二牛不可能讓他進內院。


    來人一聽,不滿的說道:“來時王妃就吩咐過,一定要親手交到汪少奶奶手中。再說我這麽大老遠的來,也得先給少奶奶請安啊。”


    按理確實應該這樣,二牛看來人長的斯文,臉上隱隱帶著一股傲氣,好像對二牛的怠慢很不滿。


    二牛連忙說道:“這位爺,少奶奶現在身子不方便,就算見也不可能馬上見啊。您先進去休息一下,少奶奶方便時自然會見。”


    這下來人才沒話說,二牛趕緊吩咐門房把京城來的人,帶到前院先休息。


    雲舒聽二牛說完,再次問道:“你確定,他說是姐姐要他親手把信交給我。”


    二牛點點頭,說道:“沒錯,我聽的真真的。”


    嚴媽媽在旁邊說道:“不對,這絕對不是端王妃派來的。”嚴媽媽在國公府那麽久,對雲潔自然也了解。


    二牛一聽,忙問道:“嚴媽媽,你怎麽敢肯定不是,這人說的一口京腔。”


    雲舒也笑了笑,對二牛說道:“讓趙叔帶人去,把這人看好,我倒想知道他到底是誰派來的,有什麽目的。”


    二牛一個激靈,“少奶奶,會不會是刺客。”


    雲舒說道:“不知道,你先去找趙叔,人別放走了。”


    二牛走後,嚴媽媽才說道:“端王妃是最重規矩的,身邊還有老嬤嬤在,不可能讓一個不認識的男子給你送信,若真有事,也會讓陪嫁的心腹來送,好歹少奶奶你也認識。”


    雲舒也想到了這點,雲潔是從小就接受教養,是最典型的世家仕女,不可能對一男子說這話。


    趙叔聽到傳話,沒有遲疑,立刻就將京城來的這人給拿下了。


    京城來的王府管事不滿的大聲斥責,“我是端王府的人,大老遠替我家王妃來送信,你們這是要做什麽。”


    趙叔搜了身,還真找出一封信來,二牛說道:“我先把這信給少奶奶送過去,看看真假。”


    二牛又到內院把信送上,小青先接過來看了看,說道:“少奶奶,信沒有拆開過。”


    小青在雲舒示意下,把信打開,看看信上的字,說道:“倒是有些像大姑娘寫的。”


    雲舒拿過來看了看,說道:“這是模仿姐姐的筆跡,姐姐的字,我還是認識的,這跟姐姐的比差遠了。”


    小青一聽就惱了,“這是哪個王八蛋,把主意都打到少奶奶身上了。”


    小青一惱,就要到前院去忙,讓雲舒攔住,“你就在我身邊待著,前麵沒準兒很血腥,你現在不適合去。”


    小青一梗脖子,說道:“我不怕。”


    雲舒瞪她一眼,“讓你在這待著就待著,哪都不準去。”


    又對二牛說道:“你去告訴趙叔,這人絕對有問題,讓趙叔查查什麽來路,實在不行就用重刑,讓他說實話。”


    果然被嚴媽媽和雲舒料中,這人在京城混過幾年,會說一口地道的京話,可他並不是端王府的人,而是被收買的棋子。


    趙叔用了手段,來人扛不住,便說他收了別人一大筆錢,就是趁送信的時機,趁機刺殺雲舒。這時,趙叔和二牛也是嚇出一身冷汗。


    雲舒知道後,便猜出事情的大概,現在和關外大戰一觸即發,在這檔口自己若出了事,那汪正陽會怎麽樣。


    他現在是許大將軍得力助手,年前就給外蒙部落造成了重創,若汪正陽廢了或趁機再除掉,對他們絕對是好消息。


    雲舒不屑的挑挑眉,說道:“這手段也太下作了點。”


    嚴媽媽在旁倒是說道:“也不見得,若少奶奶一聽是京城來的人,一高興就見了,可不敢保證不會出事。”


    二牛也是一陣後怕,畢竟人是他帶進前院的,這時忙說道:“少奶奶,這事兒不能姑息,得告訴二爺。”


    雲舒說道:“前院的事,你看著處理。”主要是都知道了,告不告訴都一樣。


    小青不解的問道:“為什麽要打著端王妃的名號。”


    雲舒冷笑一聲,說道:“國公府和汪府,咱們都熟,端王府咱們認識幾個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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