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舉動,不打自招。


    對於薑燦而言,倒是要輕鬆得多,畢竟何仟姑他們早已知曉,何況他們也都支持。


    但是對於白如雪來說,可就沒有那麽輕鬆了。


    雖說肖長河已經察覺到一絲信息,但畢竟從未表明過。


    再者說,他不僅是天靈宗的宗主,還是自己的師父,若是沒有他的允許,那自己即便是有意願,但也不會公然違抗。


    故此,白如雪佯裝無事,在連幼櫻的引領下,優雅而坐。


    肖長河倒是自來熟,在嚐了一塊肉之後,不由得誇讚起來:“還是師妹有福,收到幼櫻這麽能幹的徒弟,每天有用不盡的美食佳肴,真是羨煞旁人啊!”


    “要不把如雪拜到我門下?”


    何仟姑倒是直接,不過肖長河卻是一愣:“咳咳咳,那怎能夠勞煩師妹呢!”


    話說的好聽,明顯就是不樂意。


    堂堂一宗之主,在何仟姑麵前,倒是顯得沒了脾氣,甚至還有些可愛。


    如此模樣,讓人想笑。


    何仟姑也不彎彎繞,開門見山,直奔主題:“師兄,你今日不請自來,想必不隻是誇讚我徒兒這麽簡單吧?”


    肖長河沒有迴應,而是看向趙武。


    “你施展的輕功是誰教你的?”


    “這…”


    趙武略有遲滯,怎麽突然問這個,感覺他們之間有著某種聯係,但自己一個小輩似乎不該胡亂猜想,萬一說錯話,那可就麻煩了。


    好在何仟姑解圍道:“師兄,你猜的不錯!”


    “噢!”


    短短幾個字,頓時讓肖長河眼前一亮。


    他不是生氣,更不是不安,而是興奮,甚至滿臉透著期待:“難怪,能夠擊敗邵雲浩,倒是在情理之中了,不過你倒是天賦不錯,前途必定不可限量。”


    話到此處,麵露怪異。


    緊接著,肖長河瞥了一眼若無其事的何仟姑,然後對著趙武說道:“若是我猜測不錯,你還不知道吧,不過說來也對,這些都是陳年舊事了。”


    “自今以後,就叫師娘吧!”


    此話一出,眾人微愣。


    即便是何仟姑,身子也略微一滯,然後埋怨道:“師兄,在小輩麵前,你亂說些什麽!”


    “我說的不對嗎?”


    “你…”


    肖長河有種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架勢,而何仟姑則被他說得老臉通紅。


    兩人的舉動,頓時惹來吃瓜群眾。


    無論是薑燦和趙武,還是白如雪和連幼櫻,甚至是陶晗,都已經明白怎麽迴事,果然和他們猜測的差不多。


    相對而言,還是薑燦反應最快。


    他急忙起身,拱手道:“見過師娘!”


    薑燦如此,趙武也照做:“見過師娘!”


    “……”


    何仟姑頓時語塞。


    有激動,有害羞,有期待,有尷尬,各種情緒夾雜在一起,讓她一時竟不知如何是好。


    “還不坐下?”


    看似生氣,實則高興。


    如此舉動,頓時惹來肖長河哈哈一笑,那種吃瓜的心情,頓時到達頂峰。


    至於白如雪等人,則是強作鎮定,他們可沒有薑燦那般心大,更不敢無所顧忌地放肆而為。


    就在此時,何仟姑暗自踢了趙武一腳。


    後者先是一愣,隨後立即迴過神來,然後起身行禮,恭敬而語:“啟稟宗主,如今弟子已擊敗邵雲浩,還請宗主答應弟子一個要求。”


    “噢!那你倒是說說!”


    肖長河難得的幹脆,一副‘你倒是快說’的架勢。


    趙武看了幾人一眼,然後道:“弟子鬥膽,懇請宗主恩準,讓白師姐跟弟子同行!”


    “!!!”


    眾人傻眼。


    倒不是因為事件的本身,而是他說的話讓人覺得有歧義,故而均是一臉的不可思議。


    特別是白如雪,總感覺哪裏不對。


    反觀薑燦,自然無異,因為他明白趙武的意圖,所以領會的意思也自然不一樣。


    很快,趙武發現自己說的話不嚴謹,於是立馬改口道:“宗主,弟子的意思是,想請白師姐出手相助,還請宗主恩準。”


    “相助?何事?”


    肖長河略有疑惑,但依舊平靜。


    趙武先是看了一眼薑燦,然後又看了何仟姑等人一眼,在得到肯定的迴應後,方才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述了一遍。


    聞言,肖長河沒有任何反應。


    看似很平靜,但誰都知道,平靜之下是波瀾,隻是還未爆發。


    良久,肖長河看向旁邊:“此事你早已知曉?”


    “徒兒知罪,請師父責罰!”


    白如雪沒有辯解,而是直接撲通跪地。


    薑燦想要開口,但卻被何仟姑阻攔,而且眼神很是淩厲,就像是在說,若不想事情更糟,那就乖乖閉嘴。


    實屬無奈,隻得忍著。


    “不行!”


    肖長河不由分說,斷然否決,接著道:“我天靈宗自創立之初就已經立下宗規,不得參與任何勢力的爭鬥,更不得參與國家之間的戰爭。”


    態度強硬,擲地有聲。


    一時之間,氣氛沉悶。


    薑燦和趙武還好,不過白如雪和連幼櫻,以及陶晗則是恭敬低頭,不敢有絲毫不敬。


    “師兄,師妹我並非是為駁您麵子!”


    何仟姑給肖長河倒滿酒杯,接著道:“祖師之規,是禁止為私,發揚為公,隻要不是為了一己之私,隻要是為了天下百姓,天靈宗都責無旁貸。”


    “再者說,那位格裏拉似乎也並非來自朝中,更像是一個自由灑脫的人。”


    “與之切磋,並沒有違背祖訓,反而可借機拓寬如雪的視野,這樣對我天靈宗而言,也不見得就是件壞事!”


    一字一句,有理有據。


    經過何仟姑這麽一說,倒像是把‘相助’變成了‘奇遇’。


    肖長河沒有言語,像是在思索,顯然是有些鬆動。


    “師兄,我給您分析分析!”


    眼看有戲,何仟姑繼續加碼,道:“首先、您是當眾給趙武許下的承諾,若是沒有兌現,若是讓弟子們知曉,必定有損您宗主的威嚴。”


    “其次、當日您可是也答應過我,您不會這麽快就忘記了吧!”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此行並非私利,更不是爭奪,而是切磋,同時還可以幫助天下百姓,這一舉多得的事,何樂而不為!”


    “您好好想想,是不是這個理兒?”


    此時此刻,氣氛安靜。


    都在靜靜地等待著,等著這位天靈宗的宗主發話,希望他能夠有所改觀。


    然!


    可惜的是!


    肖長河並未表態,而是直接看向薑燦,道:“他們每個人,似乎都是在為你,可是自始至終,似乎你並未出力,堂堂一國太子,是不是太說不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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