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


    終於忍不住了嗎?


    就等著你這句話呢!


    薑燦心中暗語,若有似無,道:“要不這樣,你把馬匹和銀子的去向,以及你口中那位上麵的人,通通說出來,我可以考慮饒你一命。”


    溫連輔沒有說話,顯然是在做思想鬥爭。


    若是供出上麵的人,他難逃一死,若不供出上麵的人,那他馬上就會去見閻王。


    橫豎都是死,早死不如晚死,先躲過這一劫,再想其他辦法。


    想到此,溫連輔再三確認:“隻要我說了,你確定會放了我?”


    “我,保證不殺你!”薑燦很誠懇。


    溫連輔有些猶豫,但為了活命,還是一一道出。


    據溫連輔交代,附近的幾個縣和七坪縣一樣,每個月都要上交巨額銀子,還有大量馬匹,而且還有壯丁。


    若是不能完成,就會丟官,甚至丟命。


    為了保官,也為了保命,各縣都在大肆搜刮民脂民膏,除了占為己有的小部分,大多數都需要上交。


    每月底上交一次,至於具體何用,不得而知。


    所知甚少,薑燦略有不爽:“月底交到何處?對接人是誰?”


    “寧安城,馬四佑!”溫連輔答。


    情報已到,薑燦不再言語。


    溫連輔本以為會逃過一劫,故而正等著被釋放,可他怎麽也沒有想到,等來的卻是鍘刀,頓時變得驚恐起來。


    “你說過,保證不殺…啊!”


    話還沒有說完,腦袋已經搬家。


    血濺當場,眾人驚恐。


    特別是晁皮遷等人,先前的囂張氣焰,早已被恐懼代替,於是紛紛跪地求饒。


    然而,無用。


    影衛出手,一個不留。


    薑燦之所以如此,是因為這些人的身上,都背負著多條人命,不殺對不起死去的百姓。


    反觀孫依瑤,早已呆滯凝固。


    她不敢相信,先前和藹可親的人,原來這般兇狠,竟然連縣令都敢殺。


    他到底是什麽人?


    難道不怕朝廷追責嗎?


    不知不覺,孫依瑤本能地縮了縮身子,盡量讓自己遠離一些。


    如此舉動,薑燦並未在意,因為他心不在此,而是在百姓身上:“把縣衙裏的糧食,還有銀子都分發給百姓吧!”


    “是!”


    影衛領命,趙武略顯遲疑:“殿…公子,此事較為複雜,若是有個當地人也好辦事,如今溫連輔已被就地正法,這縣令一事…”


    話到此處,沒有繼續,但意思很明白。


    縣衙不能無主事之人,何況當下的七坪縣多事不堪,需要有個能人誌士,穩定當前的亂局。


    提醒的是,確實如此。


    “有了!”


    薑燦眼睛雪亮,心中已有人選。


    此時的縣衙大牢,顯得有些安靜,安靜的有些瘮人。


    任野來迴踱步,很擔心薑燦以及孫依瑤的安全,因為他深知溫連輔的殘忍,此去必定兇多吉少,而自己則是下一個。


    等待是最煎熬的事,還不如來個痛快。


    在任野的心裏,他已經做好死的準備,可接下來的事,卻讓他難以置信,宛若重生。


    “你就是任野?”


    “……”


    來人突現,任野確定不認識,但似乎也不像是縣衙裏的人。


    “你是叫任野嗎?”


    “我,我是叫任野,有何…”


    沒等任野把話說完,趙武隨手展開,朗聲念道:“奉天承運太子詔曰,任野心係百姓,有才正直,現冊封為七坪縣縣令,欽此!”


    話音落下,任野呆滯。


    太子?


    縣令?


    這怎麽可能!


    太子怎可能會到如此偏遠的地方,而且七坪縣的縣令可是溫連輔,一個縣怎麽可能有兩個縣令,更何況太子又如何認識自己。


    不對,這太離譜了!


    任野一萬個不相信,有些自嘲道:“我說這位仁兄,你是怕我孤單而死,所以才與我開這麽大的玩笑嗎?”


    “聖旨豈能開玩笑?”


    趙武不苟言笑,正色而語。


    本來心情就不好,任野更加憤怒:“連普通百姓都清楚,隻有聖上才能下聖旨,你告訴我,這不是開玩笑是什麽?”


    殿下說得不錯,此子確實是個人才。


    遇到好事並未得意忘形,而是優先考量不利之處,確實可用。


    趙武心中暗語,但嘴上依舊無情:“陛下早已下詔,太子殿下可以太子名義自行擬定聖旨,此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而你…”


    話到此處,沒有繼續。


    趙武麵露失望,正準備離開。


    “等等!”


    任野迴過神,心境也變得明朗起來,太子可自行擬定聖旨一事,他確有耳聞,隻不過沒想到會發生在自己身上,故而一時難以接受。


    他小心翼翼,試探道:“我…可以看看嗎?”


    “太子等著你!”


    言語之間,趙武遞上聖旨,轉身離開。


    任野略微顫抖,小心翼翼地打開,當看到太子專用大印時,瞳孔放大,立即跪地,恭敬謝恩。


    縣衙大堂。


    在聽聞趙武的迴報後,薑燦略微一笑,沒有言語。


    反觀孫依瑤,一臉疑惑。


    她不明白,也不敢問,因為此時的孫依瑤,對薑燦等人抱有警惕的心裏,如有可能,她隻想盡快逃離。


    不一會,任野到。


    血染的大堂,使得任野心中一緊,特別是溫連輔等人身首異處,更是讓他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和震驚。


    他目光緩緩移動,當看到主位上的薑燦時,擔憂的心終於落下。


    任野準備打招唿,但趙武的身影讓他身子一怔。


    刹那間!


    任野恍然大悟,所有的一切,都在此刻變得清晰起來,於是立即跪地:“草民任野,參見太子殿下!”


    太子?


    孫依瑤瞳孔放大,麵露呆滯,無比震驚。


    反觀薑燦,他一臉無辜,就像是個初出茅廬,不經世事的純淨青年一般,道:“任兄是不是弄錯了?”


    “草民不敢!”


    任野頭貼地麵,恭恭敬敬,不敢抬頭。


    在來之前,他就一直在琢磨,太子為何會認識自己,這事有些太過離奇,可當他看到薑燦的坐位,以及身旁的趙武時,一切都變得清晰起來。


    此時此刻,在任野的腦海中,不停迴蕩著:你,不會死!


    原來,這不是寬慰。


    因為那個薑兄,就是當今的監國太子,而太子,便可主宰生死。


    兩人的對話,徹底把孫依瑤整懵了!


    她的眸子不停在薑燦和任野之間來迴穿梭,都想從中尋找到答案,可惜毫無所獲。


    “難道他…真的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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