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過去了,顧雲初沒起來,兩個時辰過去了,顧雲初還是沒起來,直到三天、五天過去了,顧雲初還是沒有起來,佛心和將離都著急了,就連忘川都皺了眉頭。


    “忘川,顧雲初怎麽還沒恢複好啊?她到底浪費了多少生命力啊?”將離都開始煩躁了。


    忘川看著唿吸均勻的顧雲初:“她應該是太累了,讓她多休息幾天也好,給她點時間恢複,畢竟和燭照的對戰中她受了傷。”


    將離更著急了:“她都受傷了還把生命力都給我,不要命了啊!”


    自顧雲初睡著,佛心就跑到離顧雲初不遠的地方盤膝而坐,敲著木魚開始念經,顧雲初不醒,念經不止。


    顧雲初這一躺就是十八天,佛心這一念經也是十八天。


    顧雲初所躺之處的青草日漸枯萎,顧雲初的發髻不知道何時已經散開,半白的頭發逐漸轉黑,並且開始慢慢長長,當顧雲初醒來之時,黑發已經垂地。


    佛心立刻停下念經,看著顧雲初兩眼放光:“小主子,你這花身是活的?頭發竟然還能長長了!你凝聚的身體可比我厲害多了!就是你身上的花香幾乎沒有了。”


    已經站起身子的顧雲初看著自己躺著的草地百米之內的草都枯萎了,不由得皺了皺眉,剛剛站起的身子再次蹲下,伸出右手按在幹枯的草地上,源源不斷的生命力從顧雲初手中絲絲縷縷的輸送到草地上,生命力以顧雲初手掌為中心向四周蔓延開去。


    生命力所過之處,幹枯的草竟然再次伸展葉片由黃變綠,不過片刻工夫,剛剛還枯萎的草地便恢複如初,甚至比之前長得更茂盛。


    顧雲初這才滿意的收手,站起身子,走到佛心年前,伸出手。


    佛心立刻把自己的木魚收起,伸手握住顧雲初的手,順勢站起來。


    顧雲初這才想起迴答佛心的話:“這花身所用的都是鮮活的天花和石中花,本就鎖定了他們原有生命力的,這一次吸收的草木之力滋養了花身,並且大有富餘,所以長長頭發也是正常的。”


    正常?佛心眨巴眨巴眼睛,騙小孩呢?說得假裝挺有道理,其實就是歪理邪說。


    顧雲初見佛心一臉你在騙我但我不想拆穿你的模樣,忍不住笑出了聲,拉著佛心站定:“佛心,你若不信,我讓你也長出長發如何?垂腰還是垂到腳麵你可以自己選哦!”


    佛心一聽,立刻抽迴自己的小手,一下跑到將離身後,兩隻手還不忘抱住自己的頭,滿臉驚恐的看向顧雲初:“別!小主子,你可別對我下黑手,你要是生命力富餘,你給將離,讓他長長花瓣啊!我要六根清淨,是不需要頭發的!”


    看著佛心防備的模樣,顧雲初就不再逗她,而是向著將離走去:“將離,來,我再給你補補生命力,昨日我乏了,不小心睡著了。”


    昨日?將離看著顧雲初後退了幾步:“顧雲初,你都睡了十八天了,而我也吃吃喝喝了十八天,我覺得我的生命力足夠了,已經沒有半點不適。”


    都十八天了嗎?顧雲初更擔心了,不顧將離的反對快走幾步,不由分說的拽起將離的手,把生命力直接輸送到將離體內。


    這一次特別順利,不過片刻工夫就把將離的生命力恢複到十成。


    顧雲初這才滿意的鬆開手,總感覺意猶未盡,便又目光灼灼的看向佛心:“佛心你想不想長高?我幫你怎麽樣?”


    佛心嚇得連忙擺手:“可別!我的小主子,你就放過我吧?我不要長高也不要長頭發,讓我自然生長不好嗎?非要拔苗助長嗎?我可是佛家弟子,講究的就是佛係生長,你別給我壓力哈,不然我可真生氣了啊!”


    哦,顧雲初感受著體內磅礴的生命力,訕訕的笑,一不小心生命力吸收多了,現在還送不出去了。


    看到終於恢複正常的顧雲初,忘川清冷的聲音響起:“顧雲初,該走了,你的三個徒弟還在等你。”


    “嗯,佛心,我們先走了啊?”是哦,把仨徒弟又給忘了。


    “快走吧,快走吧,別讓你徒弟等久了,有空記得帶他們來認認門,順便聽我念經啊!”佛心揮手,想趕緊把顧雲初送走。


    顧雲初笑了:“好。”


    將離現在還是一腦袋花瓣的形象,自己受傷之後直接從紅色彼岸花變成了大花腦袋形象,想著這次迴去得給顧雲初撐場麵,就再次化成紅衣少年模樣。


    顧雲初拉著將離和忘川出了佛珠世界,外麵天剛蒙蒙亮,已經有雪鳥出來覓食,到處都是純白的雪,特別好看。


    當將離帶著顧雲初和忘川瞬移迴到學堂大門外的時候,就看見學堂門口,司馬炎,司馬青和司馬玉三個人在門口坐一排。


    看見顧雲初出現的時候三兄弟眼睛一亮,立刻起身去迎:“師傅,你終於迴來了!”


    顧雲初微笑:“有事耽擱了,你們準備好了嗎?我們要趕路了。”


    司馬青立刻迴身,把學堂的門虛掩上:“師傅,我準備好了!”


    司馬炎也滿臉笑意:“準備好了,師傅。”


    “師傅,可以走了!”司馬玉也興奮的應了一聲。


    說完三個兄弟就開心得往村外走。


    顧雲初看著三個人歡快的背影,忍不住問了一句:“你們三個是想走到青雲嗎?”


    司馬青三人立刻停下腳步,司馬玉疑惑道:“師傅要坐馬車嗎?我家有,我可以迴去駕車。”


    顧雲初無奈了:“我們坐飛舟迴學院,你們三個一會就和將離師叔學一下開飛舟。”


    司馬炎三人一聽眼睛更亮了:“是,師傅。”


    顧雲初直接取出飛舟扔到天上,將離帶著大家上到飛舟的甲板上。


    司馬炎三人立刻把將離給圍上了,一口一個師叔叫的歡快,把將離哄得嘴巴都沒合上過。


    將離就手把手教三個師侄開飛舟,三個家夥學東西很快,很快就上手了。


    顧雲初樂得清閑,取了一套桌椅和茶具,還有很多小點心,與忘川對坐,忘川給她泡茶,她就邊吃點心邊看著將離四個吵吵鬧鬧的,嘴角含笑。


    忘川遞了一杯茶到顧雲初手上:“顧雲初,你接下來有何打算?”


    忘川已經好久沒有敦促自己修煉了,也好久沒有和自己好好聊聊了。


    “將離,讓他們開慢點,我們不急,後天中午到就行。”


    正在給司馬炎三個講故事的將離立刻應聲:“好!”


    然後就降低了飛舟的速度,正好自己給三個師侄講講顧雲初的經曆,徒弟嘛必須得多了解了解自己的師傅。


    顧雲初交代了將離之後,這才看向忘川:“忘川,這個問題我有想過,若是青雲無事,我們便待上一年半載,迴一次楊柳村,然後看看舊友,就返迴水雲界去,尋找幽冥入口和解除血契的方法,期間有機會就去挑戰中世界精英榜,看看我現在的實力能衝到第幾。”


    忘川在顧雲初的語氣中聽出了一絲憂傷:“你要在青雲待這麽久,是打算以後都不迴來了嗎?”


    顧雲初點點頭:“沒了身體,我有些不知道如何麵對爹娘和弟弟,按照凡禮,有血緣關係的才是親人,所以安沫才是他們真正的親人,所以這一次,我會告訴他們,我要去其他世界遠遊,讓他們不要記掛我。”


    “嗯。”忘川看著空了的茶杯,又給顧雲初倒滿。


    “忘川,你不覺得我這樣有些冷血嗎?”


    忘川彎了嘴角,麵帶揶揄:“你的血是花草汁吧,和人溫熱的血液相比,就該是冷的。”


    顧雲初笑起來了:“說得好有道理。”


    將離四個根本不知道顧雲初和忘川在聊什麽,


    因為將離正忙著給三個徒弟繪聲繪色的講自己、忘川和顧雲初這麽多年的主要經曆,把三個人聽得熱血沸騰,滿眼崇拜,好想自己也像師傅一樣厲害。


    三個兄弟也終於知道為什麽顧雲初覺得自己修煉得慢了,師傅她鐵定是拿他們跟自己比了。


    因為要迴青雲學院,顧雲初在飛舟之上就開始挑選衣裙,裏麵包括築基期的弟子服,在大家一致反對她穿弟子服以後,選擇了一套在人魚王國買的鮫紗做的成衣,內裏穿的是白色暗花抹胸配白色闊腿長褲,外裳和裙擺則為淡藍色,腰間墜上一塊紅色玉佩,上麵是將離的大芍藥花形象,腳上則穿了一雙深藍色的軟幫軟底的短靴,鞋麵鑲嵌著白色的碎鑽,煞是好看。


    顧雲初身上的花香在這一次蘇醒之後變得淡淡的,不湊近都聞不真切了。


    迴到了青雲,因為忘川和將離都不肯迴去發髻之上,絲靈珍藏的首飾第一次派上了用場。


    顧雲初的一半頭發用一隻梅紅色流蘇發簪固定,之前因為生命力過剩而長得過長的頭發被顧雲初斬斷,隻留到腰間。


    顧雲初的耳飾是兩顆大紅色的珍珠做成的耳釘,圓潤飽滿,是顧雲初身上最豔麗的顏色。


    至於臉部的妝就完全沒有,顧雲初現在的五官好看到根本不需要上妝。


    將離看著顧雲初的頭飾撇撇嘴,還是沒辦法和自己比,一點都不好看。


    絲靈忙活完,就看到將離在撇嘴,立刻不樂意了:“將離,你若嫌棄我的頭飾不好看,你自己上啊!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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