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


    整個滿香樓都轟動了,那黑衣男子殺了一個滿香樓的夥計不說,又殺了陸佳俊!真是膽大包天!


    隻是唯一讓人不解的是,陸佳俊可是金丹修為,居然沒有一絲反抗就死掉了。


    胡麗姬立刻撲到地上,抱著陸佳俊悲痛欲絕:


    “佳俊,你不要離開我,我們還沒結成道侶,我們還沒有生兒育女享受天倫之樂,天哪!你死了我怎麽活?你是想要這個女人當爐鼎是嗎?我送她去陪你!佳俊,我們來世再做道侶!”


    話音一落,胡麗姬手中猛然出現一把雙刃斧,直接砍向顧雲初的咽喉。


    顧雲初動都沒動,直接虛化,胡麗姬一斧砍空,收迴雙刃斧,剛要再來一斧,卻突然腹痛難忍,一低頭,一把珠光寶氣的長劍已經穿透自身,握劍的卻是那個紅衣少年,胡麗姬驚恐不已。


    將離眼中全是怒火,一腳踹向胡麗姬,順勢抽出長劍,胡麗姬氣絕身亡。


    將離帶著怒火的聲音響起:“出手挑釁者,殺無赦!”


    將離和忘川一左一右手中持劍,站在顧雲初旁邊,一副誰敢動手就殺無赦的保護姿態。


    不過一會功夫,滿香樓已經死了三個人,這一迴已經沒有人敢出聲了,事情的發展完全不可控了,看似弱勢的三個外來人,下手竟然如此狠辣。


    就連之前出聲提醒的女子也意識到自己多嘴了,連殺三人,自己竟然還替別人擔心。


    顧雲初看向馮喜:“你們的奪命判官什麽時候能來,我要在這裏等多久?”


    馮喜的心一直砰砰的跳的混亂,還好自己並沒有說的太過分,安逸的日子過得久了,差點忘記了除了淩元城,外麵的世界可是強者為尊的世界。


    一招致命,對於練氣期的夥計四水來說確實算不上厲害,可是連金丹期的胡麗姬和陸佳俊都被人家一劍刺死,可想而知他們的實力有多強!


    最重要的一點是,那看起來作為核心人物的女子還沒有出手。


    馮喜努力調整自己的麵部表情,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仙子,今日之事是我滿香樓不對,我先給仙子道個歉。


    至於奪命判官,通常情況下人死後需要一炷香時間,但是若現場有人捏碎奪命符,而同一時刻沒有其他命案的情況下,奪命判官即刻就到!”


    顧雲初似笑非笑的看著馮喜:“那,麻煩掌櫃的催催?”


    這?馮喜都不知道如何是好,將離突然長劍一指:“快催!”


    嚇得馮喜立刻取了一張奪命符捏碎!竟然還有殺人兇手催奪命判官快點到的!


    顧雲初還是很好奇的,看著馮喜捏碎了奪命符,就看向門口。


    馮喜忍不住出聲道:“仙子,奪命判官不喜室內,還需仙子移步,滿香樓樓外寬敞,打鬥起來也甚是方便。”


    原來如此,顧雲初轉身就向門外走,馮喜趕緊叫了幾個夥計把三具屍體抬上,隨著顧雲初來到街上站定。


    所有大堂的人都跟著出了滿香樓,站得遠遠的而且安安靜靜的,誰也不想走,想看看這三人的結局。


    畢竟,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如此明目張膽的挑釁奪命判官的權威,原本以為事件的發展最終會是以貌美女子成為爐鼎,兩俊逸男子悲痛欲絕,含恨離開淩元城的悲劇收場,竟然破天荒的發展成,連殺三人後,猖狂女子坐等奪命判官,欲與之對抗的局麵。


    滿香樓門前的景象引得街上很多行人也駐足觀看,畢竟三具屍體擺在路上,還是很觸目驚心的。


    顧雲初隨手在手鐲中取了一把椅子,坐了下去,忘川和將離就站在她身後。


    顧雲初剛坐好,天空中就出現了一個手持一米長判官筆的長了滿臉絡腮胡、身形高大的黑臉男子,來人不是別人,正是人們口中的奪命判官!


    “地上三人是何人所殺?出來接受審判!”


    整個現場鴉雀無聲,馮喜的額頭大滴大滴的汗水滴落。


    “馮喜!三人死在你的滿香樓中,你來指認!”


    馮喜向前走了一步,看了看顧雲初,又看了看忘川和將離,嘴巴抿得緊緊的,怕是一開口聲音會顫!


    顧雲初看著馮喜滿頭大汗的樣子,就覺得好笑,看著半空中的奪命判官淡然出聲:“人是誰殺的你都看不出來,如何做判官?怕是浪得虛名吧?”


    “是你殺人?我且問你,姓甚名誰,來自哪裏,要去哪裏,殺了何人?可曾後悔?”奪命判官居高臨下聲如洪鍾。


    顧雲初不緊不慢:“我,顧雲初,自來處來,向去處去,殺了該殺之人,從不後悔!”


    猖狂至極,無法無天,奪命判官最終念念有詞,大筆一揮,虛空寫了四個大字:“顧雲初!死!”


    死字一成,頓時出現四個頭戴高帽的黑衣鬼差,身高兩米左右,一個鬼差手拿剃刀,一個鬼差手持黑色砍刀,還有兩個鬼差手拿勾魂鎖,奔著顧雲初而去!


    就在四個鬼差動作的同一時間,顧雲初突然釋放出藍色火焰,覆蓋了全身,淡定的看著從天而降,奔著自己過來的四個鬼差!


    藍色火焰?鬼火?四個鬼差在離顧雲初還有兩米距離的時候硬生生停下來!


    把手中鬼器全都收到背後!然後一字排開!毫不猶豫的對著顧雲初就跪下去:“大人在上,我等被咒語所迫,絕無逾距之心,還請大人原諒則個。“


    什麽情況?顧雲初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四個鬼差,看了看忘川,忘川給顧雲初一個自己也不知道的眼神。


    顧雲初還沒說話,奪命判官先咆哮起來:“鬼魅魍魎四鬼差,給我殺了顧雲初!若不聽我差遣,休怪我無情!”


    四個鬼差一動不動跪在顧雲初麵前,好像完全聽見其他聲音,一副乖乖巧巧隻聽顧雲初命令的模樣。


    咳,顧雲初咳嗽了一聲,對著四鬼差道:“鬼差是嗎?起來吧,你們為何跪我?”


    四鬼差跪著沒動,手持剃刀的鬼差抬起頭看著顧雲初為難道:“陽間不能說陰間事,還請大人原諒則個!”


    “那,幽冥界入口在哪?可否告知一聲?”


    “陽間不能說陰間事,還請大人原諒則個!”


    “你們為何叫我大人,我們什麽關係?“


    “陽間不能說陰間事,還請大人原諒則個!”


    “你們為何白日出現?不怕陽光嗎?”


    “陽間不能說陰間事,還請大人原諒則個!”


    啥都不說,顧雲初幹脆就不問了,鬼差出現在陽間本就有違常理:“你們是來殺我的?還殺不殺了?”


    “天地可鑒,我們隻是來拜見大人的,絕無殺大人之心!”四個鬼差異口同聲。


    哎,這四個鬼差,大概不太聰明,顧雲初覺得自己和他們說話真累。


    “你們叫我大人,是不是得聽命於我?”


    四鬼差點頭。


    顧雲初嘴角一勾,手指向奪命判官:“好,那我命你四個帶奪命判官迴陰間!”


    四鬼差依然跪在地上動也不動:“我們辦不到,還請大人原諒則個!”


    一點用沒有,顧雲初就很無語,無奈道:“辦不到就迴你們的陰間去,休得再來人間搗亂!”


    四鬼差突然麵帶喜色,再次拜倒:“這個我們辦得到,謝大人赦令,我等告辭!”


    說完,四鬼差直接消失不見!


    顧雲初就有點懵:“說走就走了?怎麽感覺有點和紅豆兵們一樣不咋靠譜呢。”


    顧雲初再次看向奪命判官:“他們走了,你要怎樣?”


    怎樣?奪命判官看著自己一直依仗的四鬼差消失不見,任憑自己怎麽念咒都不肯出現,看樣子得自己動手了。


    “鬼差不在,吾將親自動手!把你正法!”


    顧雲初沒動,看著一旁抖得不成樣子的馮喜:“馮喜,我對你們淩元城不熟,我且問你,奪命判官對你們淩元城來說代表的是什麽?若我殺了奪命判官對你們的生活可有影響?”


    問我,為什麽問我,不敢不答,馮喜硬著頭皮道:“奪命判官是我淩元城穩定的基礎,有奪命判官在,淩元城本土人士極少發生命案,人口穩定增長,若你殺了奪命判官,淩元城將亂!”


    那就是殺不得,顧雲初點頭,飛身而起,看著奪命判官道:“我若贏你,以後再判別人死刑,不可剃發脫衣喂蛇,可否?”


    奪命判官冷笑:“你若能贏,隨你便是!”


    說完大筆一揮一個殺字憑空出現,奔著顧雲初砸去!


    以字殺人,顧雲初從未見過,右手一伸:“忘川。”


    忘川應聲而出,憑空躍起,一把藍紫色光劍砍向殺字,嘭!殺字頓時有如煙花一樣砰然碎落!


    就在忘川砍向殺字的同時,顧雲初輕喝一聲:“試試我的新招,霧裏看花!”


    隨著顧雲初話音一落,整個街道都被水霧覆蓋,所有人的神識都被封閉,什麽都感知不到。


    在他們看不見得地方,上百朵九瓣紅色彼岸花在霧中飛旋,帶著濃濃的殺氣!


    奪命判官目不能視,亦不敢輕舉妄動,嘭!


    就感覺到一棒打在自己後背,痛到流淚,奪命判官轉身迴擊,卻打了個空。


    奪命判官被困在霧種,目不能視,躲都不知道往哪躲,用毫無還手之力形容一點都不誇張。


    於是,顧雲初手中黑曜舞得虎虎生風,打得奪命判官嗷嗷直叫。


    顧雲初一共打了奪命判官一百零八棒,這才停下來,問道:“誰贏誰輸?”


    奪命判官疼的呲牙咧嘴:“你贏!老夫輸!”


    “既然如此,記得你今日的承諾,他日我若再聽說你剃發喂蛇,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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