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廈門正值酷夏,光是下午室外的溫度完足夠把人烤成人幹。


    張昌宏接到了秦仲歌的任務出了宿舍,離開空調房後,感受著身上因為出汗逐漸開始變黏,他有些難受地抖了抖身上的衣服歎息道:“錢真特麽不好賺。”


    就隻有鋼琴係,男的,這叫信息嗎?


    名字沒有長相也沒有!咋找?用鼻子聞嗎?


    當然,他也就隻敢在私下裏發發牢騷。


    實際上這對於其他人來說並不難,這也不是什麽必須保密的事情。


    隻要直接抓一個知道節目清單的學生會成員,或者直接去舞台那邊抓個現場的知情人員就好了,分分鍾就知道了,完不費力。


    但架不住當賊的心虛啊,他又不是來做好事的,哪敢瞎嚷嚷。


    這要是萬一到時候秦仲歌真出什麽事順藤摸瓜查上來他豈不是涼涼。


    能在秦仲歌這個遊走在死亡邊緣瘋狂試探的作死男手下當舔狗,並且還瀟灑的活到現在,張昌宏可不隻是會舔而已。


    從秦仲歌這個富二代當初讓張昌宏幫他的那一刻,自認為有腦子的張昌宏就已經開始規劃未來了。


    工資雖然確實讓他的大學生活過的有滋有味的,但了解到秦仲歌父母的公司規模之後,張昌宏就不滿足於工資了。


    在一次幫秦仲歌擦屁股後他提的,用他的話來說是規劃未來,實際上就是趁火打劫而已。


    一邊讀書一邊拿著工資,一直等到大學畢業直接進秦仲歌父母的公司,從此一帆風順走上人生巔峰。


    這就是張昌宏的未來,他已經預見到了。


    為了他心中這個美滿的未來,他最美好的大學活成了一隻舔狗,除了秦仲歌之外,願意和他玩的人屈指可數,畢竟像他這樣的人在大學這種還尚存正義感的地方,是會被人唾棄的。


    隻剩一年。


    隻要安安穩穩熬過這一年就好。


    一年之後,讓那些看不起他的人睜大眼睛好好看看!


    ......


    305宿舍。


    四處亂放的鞋子,掛在床架上的襪子,煙灰缸裏堆成小山的煙頭,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詭異的味道。


    與這裏比起來,同樣有人抽煙的唐章宿舍簡直就是人間仙境。


    這是老黑的宿舍。


    今天腿稍微好了一些的老黑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去其他宿舍竄門,而是將腳架在椅子上坐在電腦前玩火影殺。


    前天他真的是被打擊到了,好歹他也是玩了挺久的老手了,但是在唐章麵前,跟普通萌新沒什麽區別。


    按照前天看到的技術和手速,他覺著過個三兩天過去看估計唐章的段位就已經超過他了。


    不行!


    必須得衝一波分了!


    正好腿也傷了,籃球也打不了,於是竄門愛好者老黑開始閉關了。


    然而打了一上午,輸輸贏贏,到現在為止依然沒上個三兩分,老黑已經有些暴躁了。


    “哐!”


    宿舍的門突然開了。


    “陸達!有人找!”


    隻見老黑的室友領了個人進來,站到了老黑的麵前。


    陸達是老黑的真名。


    “謝了,拿著抽。”


    來人扔了一包利群給老黑的室友,將其打發走。


    老黑的舍友一邊說著“這怎麽好意思呢”一邊拿上煙美滋滋地走了。


    跑個腿就賺個二十,這麽好的差事去哪找。


    老黑用餘光瞟了一眼來人,發現不是認識的麵孔,於是頭也不抬地說道:“什麽事?”


    來人正是張昌宏,他好歹也在這個學校裏混了這麽三年,雖然真心的朋友沒幾個,但架不住“生意”往來的狐朋狗友多啊,問了好幾個人兜兜轉轉之後就找到了這。


    張昌宏拆了包煙,遞了根給老黑,笑道:“聽說你是最了解這層樓的,所以來認識認識,混個臉熟。”


    “有事說事。”


    老黑接過煙夾在了耳朵上,依舊沒有抬頭,有些冷淡地說道。


    老黑自認為看人有一套,什麽人能交什麽人不能交他心裏自己有一杆秤,否則也不會有那麽多的門能讓他竄。


    這貨笑的太假了,老黑不覺得這種人找他能有什麽好事。


    老黑的冷漠讓張昌宏的麵子上有些掛不住,有些尷尬地笑道:“沒事,就是認識認識。”


    “好,我叫陸達,他們都叫我老黑,認識完了,我打遊戲了,你知道路我就不送你了。”


    若是唐章在這,估計會嚇到,這還是那個成天嘻嘻哈哈老油條似得老黑嗎,完一副高冷總裁的樣子!


    嗯,臉黑的總裁。


    “......”


    張昌宏不甘心啊,但又不知道該怎麽接這個話,他本來是想著聊一聊然後旁敲側擊套出來的,現在這人不按套路出牌啊,一副趕人的模樣。


    該死,誰說這人好說話的?


    其實平時就算張昌宏笑的很假,照理來說也不會這麽衝,但今天實在是玩遊戲輸的比較慘,張昌宏正好撞槍口上了。


    “還有事?”


    “確實有點小事。”


    “有事你倒是直說啊,磨磨唧唧的,幹嘛?難以啟齒的柔弱?是頭上長草了還是得了痔瘡想讓我給你介紹醫院?”


    看著張昌宏這個扭捏的模樣,老黑更不爽了。


    張昌宏那個氣啊,但目前是他在求人,他又不能發火,隻得咬著牙道:“我......確實有點事想問問你。”


    “說說看。”


    張昌宏猶豫了一下,突然腦海中靈光一閃,道:“那個......你們這屆鋼琴係誰最牛啊?我有個朋友也是音樂係的,他在準備畢業作品,需要個鋼伴,就想來問問。”


    說完之後,頓時連他自己都不由得在內心為自己的機智點讚了。


    雖然後麵可能不太好圓,但是現在也管不了這麽多了。


    “是這樣啊,小事情,非得給你弄得跟做賊似得。”


    這種小事倒是沒什麽問題,老黑的語氣也緩和了許多。


    張昌宏此時提著的心也放了下來,笑道:“這不是沒經驗嘛。”


    “看你給煙的樣子可是個老手。”


    “不一樣不一樣,這是求人辦事。”


    “行吧,你等我這盤打完,我帶你去問問。”


    張昌宏頓時又虛了:“啊?你不知道嗎?”


    老黑理所當然地說道:“當然不知道啊,我又不是鋼琴係的,哪知道他們內部的事,沒事,等會過去問問就行了,鋼琴係我有認識的人。”


    “好......好吧。”


    張昌宏無可奈何地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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