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顧二丫的自然就是林霞月和顧偉兩人之間的奸*情。


    有些事,隻有提前讓人心裏有個準備,之後做起來才不至於束手束腳。


    元銀摸了摸顧二丫與自己頭頂同款的稻草頭發,輕聲安撫道:“二丫,不管如何,阿娘做出這樣的事,於我們名聲不好。此時大姐心中已有了成算,你權當不知此事,也無需與弟妹說起。一切聽從姐姐的安排,可好?”


    顧二丫看著笑臉盈盈的大姐,心頭總有一股揮之不去的違和感。


    大姐雖然還是那個大姐,可給她的感覺卻比往常越發成熟穩重,仿佛一切都成竹在胸一般,渾身透著一股上位者的強勢氣場,比起縣老爺來還要強上那麽幾分。


    她不由自主的點點頭,應了一聲“好”。


    蔣氏躺在床上,看著姐妹倆的互動,心中所想與顧二丫如出一轍,也覺得自己這個大孫女仿佛就跟換了一個人一般。


    自己孫女什麽樣,有多少本事,她定然是知曉的,心中苦澀,隻是看著大孫女那張臉,到底還是不忍心,隻得在一旁默默流下一行濁淚。


    元銀感知到了床榻上蔣氏的異樣,心裏不由感到有些鬱悶,不由詢問小係統:“金閃閃,我人設維持的不夠好?”


    躲在係統空間裏的小係統不由抬頭望天花板,最終,小心翼翼的迴了一句:“宿主大大,是不是因為你氣場太過強大了?”


    元銀:……


    行吧,確實是她的問題,顧二丫那瘦不拉幾的身子,哪裏是能將棍子給揮的梆梆直響的主兒?


    雖然人設都崩了,但對方既然沒有想要戳穿的意思,那索性就各演各的,反正等原主迴來了,一切也就迴歸正常了。


    拉著顧二丫的手從上房裏走了出來,就看到金大郎嘴邊掛著幾粒糕點渣滓,她無聲的瞥了一眼,沒有多做理會,朝著林霞月的方向走去。


    還沒有到撕破臉皮的時候,元銀自然還是得維持著表麵上的平和,她衝著林霞月喊了一聲:“阿娘。”


    可下一句話,卻讓林霞月變了臉色,“阿娘,大柱和二柱也都到了年紀,是時候該送他們也去私塾念書了。”


    林霞月當即就是不同意。


    家裏現如今已經要供一個孩子去念書了,若是自己這兩個兒子也一同送去私塾,那地裏的活誰來做?


    可不得落到她的身上?


    她若是忙於農活,哪裏的時間去安慰為了她不娶妻的偉哥?


    再說了,幹農活多累啊,她好不容易將幾個子女拉扯大,婆婆中風癱瘓在床,管不了她,還不興他們多幹點活孝敬自己?


    心思百轉,林霞月覺得自己操勞了那麽多年月,含辛茹苦的撐著這個家,如今大女兒都嫁出去了,還要來指手畫腳這個家的事情,越想越委屈,眼淚說來就來,當即就哭了起來,一邊哭還一邊和元銀訴苦抱怨,“大丫啊,不是娘不想送大柱和二柱去念書啊,實在是家裏沒有多餘的銀錢了啊。再說了,若是他們去念書了,家裏那幾畝地的活計就沒人做了啊……你阿娘我早年生你們時落下了病根,沒辦法幹重活,若是你弟弟們都去讀書,家裏就真的揭不開鍋了啊。”


    一番話,說的林霞月感動了自己,越哭越傷心。


    可落在顧大柱和顧二柱耳朵裏就成了,他們若是去念書不幹農活,就是他們不孝順,不照顧娘親。


    一旁的顧寄辭心裏有了不好的猜測,想開口幫林霞月這個養母說幾句話,可想到先前落在自己身上的棍子,最後還是選擇了閉嘴。


    顧寄辭的猜測成了真。


    元銀不理會林霞月的哭鬧,幽幽的說了一句:“怎地,阿娘你抱養迴來的孩子就能去念書,你自己生的親生兒子就念不得書?”


    一句話,讓林霞月止住了哭聲,“大丫啊,阿娘不是一直告誡你們,做人要和善大方嗎?寄辭和晗辭確實是阿娘抱養迴來的,可他們到底也是你弟弟,你怎麽就不能對他們寬容一點呢?不要總是在一些小事上與他們斤斤計較啊。”


    “再說了,他們生下來之後,爹不疼娘不愛的,若阿娘不將他們抱迴來,怕是他們都活不過那個冬天,他們都那麽可憐了,我們應該對他們更好一點啊。”


    元銀:“……”


    這種強行要道德綁架的理論,對於元銀來說自然無用。


    她摸了摸手裏的棍子,勾起一抹冷笑,皮笑肉不笑的瞥了一眼顧寄辭,然後眼皮也不帶掀的問:“阿娘,你確定你要供顧寄辭和顧晗辭兩個小的去讀書,對嗎?”


    麵對這樣的問題,林霞月心裏一陣突突,但在顧家她作威作福慣了,她語氣堅定,“那自然是要供寄辭和晗辭去念書的。”


    “那好,日後他倆的念書的錢就由阿娘你來出,大柱和二柱念書的錢就由我出。照理,我嫁出去了就不再是顧家的女兒,理應不再管顧家的事兒,但大郎疼愛我,敬重我,見我實在掛念我的幾個親弟弟親妹妹,憂思過度,這才同意出資供自己的我兩個親弟弟念書。”


    “若是日後他們有所成了,想必也不會忘記他們這個姐夫的。”


    元銀特地在親弟弟和親妹妹上加重了語氣,自然惹得顧寄辭和顧晗辭心裏不快。


    他們如今也是顧家的子女,這個大姐居然如此厚此薄彼,實在枉為人姐!


    “大朗,你說是不是?”


    被cue到的金大郎一個哆嗦,連忙點頭應是,心中卻是苦不堪言。


    他什麽時候說要出資供養那幾個小崽子了?


    他有這錢,買點小酒,再買點下酒菜吃吃不香嗎?


    可到底還是被打怕了,也知道此時由不得和母夜叉唱反調,他相信隻要自己敢說一個不字,迴頭就是一頓毒打。


    想到自己貌比潘安的麵容因為缺了一顆門牙而減了幾分英俊,他就是一陣後怕,生怕自己再少幾顆牙。


    林霞月則是被震驚到了,她怎麽也沒想到一向乖巧柔順聽話的大女兒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當即就被氣得不輕,可想到自己一向維持的好名聲好形象,她硬生生忍了下來,換了一個角度問,“地裏的活計怎麽辦?”


    對此,元銀隻是冷淡的迴應:“若是沒人能下地幹活,那就把地租出去,要不就把地給賣了。左右這地也是顧家祖傳下來的,賣了的銀錢也能夠給奶還有阿爹買點藥材治病。”


    “對了,以前曾聽奶說過,說是阿娘出嫁前的女紅可是我們這一帶出了名的,相信憑借著這門手藝,阿娘也能很快攢夠銀錢供顧寄辭和顧晗辭念書的。”


    ……


    連番被嗆,林霞月整個人懵懵的。


    這女兒嫁出去了,自然就不再是自家的人了,所以姑爺若是說要出錢供誰念書,那這錢她自然是管不著的。


    可到底還是不甘心,享受了今年好日子的林霞月,哪裏舍得再吃苦?


    她立馬放軟了態度,走到元銀的身邊,伸手要拉她的手。


    元銀向後退了一步,避開了林霞月的手,這讓她好一陣尷尬。


    “大丫啊,寄辭和晗辭怎麽說也姓顧,是我們老顧家的孩子,你作為家中長姐,怎能不管他們啊。”


    元銀:“阿娘,若是我沒記錯,這十裏八荒的,可全都是顧姓的孩子……”


    這話說的陰損,就差挑破嘲諷林霞月是不是這十裏八荒的顧姓孩子她都要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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