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弘農郡,豪城南四十餘裏處。“將軍,這河東真乃小人也,借著公主名頭強行給我們主公帶上西涼內應的帽子。”弘農郡劉畢手下戰將李成風的校尉怒罵道。李成風眉頭緊鎖,道:“這件事,絕非表麵看上去那麽簡單。”李成風雖是武將,卻智勇雙全,他深思熟慮許久之後說道:“這次的事情不簡單,西河與河東那一戰之後,便一同東擴,這裏麵一定有貓膩。”李成風越想越覺得蹊蹺,忍不住問道:“你們覺得呢?”“這……”李成風手下幾員校尉皆是陷入沉思。“算了,咱們守住弘農即可,那些事就交給主公的軍師們去想吧!”李成風也不想在這裏浪費太多腦力,他現在的緊急任務是馳援豪城。如果再晚一些,他怕豪城守不住蕭詩語三萬大軍的攻伐!“將軍說得對,必須讓那些隻會嘴炮的人做點事實!”一名校尉說道。其餘校尉也紛紛附和。“走吧!加快速度,連夜前進,爭取明午抵達豪城擊潰敵軍!”李成風揮了揮手,率兵前往豪城。可是才走了不到半個時辰,李成風的大軍便停了下來。“將軍,這路口有一塊牌匾!”“上麵寫著圍點打援!”圍點打援?李成風眉頭一皺,他還是第一次聽聞這戰法。而且還在極易埋伏的地方提醒他,他更是聞所未聞!“派出斥候,沿途觀察周圍的山川地形!”李成風決定先偵查清楚,再行出發。一炷香後,李成風得到斥候迴報:“前方有埋伏,但是夜深,屬下不敢深入!”“明目張膽地告訴自己有埋伏!”李成風心頭一凜。蕭詩語這是沒有將他這個弘農上將軍放在眼中!“哼,既然如此,本將今夜就滅掉他們!”李成風冷哼一聲,決定孤注一擲,殺上前去!“傳我命令,各部兵馬,有左中右,三路出擊!”“諾!”很快,數千大軍率先殺了過去。“弓箭手準備!”在此阻擊的羅豐見敵軍襲來,大喝一聲。“射!”刹那間,鋪天蓋地的箭雨飛出。“盾牌舉高!”李成風大喝道。頓時,大批盾牌擋在隊伍中間。李成風站在一堆盾牌中,看著迎麵襲來的箭雨,冷靜地說道:“盾牌兵掩護,步卒繼續衝鋒!”羅豐見狀,並沒放棄弓箭進攻!“繼續放箭!”霎時間,漫天箭雨覆蓋了李成風的陣營。但是效果並不大。李成風手握長槍,騎乘馬匹直接衝破了重重箭矢。“殺!”隨著李成風一聲怒吼,他策馬直奔羅豐而去!“保護校尉!”羅豐怒斥一聲:“不必理會我,繼續放箭!”“咻咻……”箭雨仍舊是籠罩著李成風一眾人。可是這樣,對李成風根本造不成傷害,反而讓李成風越來越靠近羅豐!李成風眼睛一眯,低喝一聲:“敵將受死!”見李成風距離自己隻有不到十幾米,羅豐毫不猶豫地,騎著戰馬大喝一聲:“撤!”一聲令下,埋伏此地的三千河東軍瞬間潰不成軍。李成風一臉錯愕。這特麽什麽情況?為什麽不跟老子打啊?難道說是嚇跑了?不過李成風也顧不上那麽多,他看著狼狽逃竄的河東軍,追殺上去。追了數百米,李成風感覺隱隱不對勁,河東軍潰敗得太徹底了。除了十幾個被自己弓箭射殺的屍體,便沒有任何一名河東軍敵人死在這裏。甚至於,就連受傷的也是少得可憐。“籲,窮寇莫追,恐防有詐!”李成風勒住戰馬,對麾下士兵說道。“將軍,我們就這麽放走了那群狗賊嗎?”李成風搖了搖頭,道:“那些不過是誘餌。!”“這是一個圈套!‘’一眾將校麵色都變了!他們終於知道哪裏不對了!“將軍,那現在怎麽辦?”一名校尉問道。李成風沉吟片刻,道:“先放緩緩腳步。”“是!”……李成風大軍緩緩朝豪城繼續支援而去。短短的一兩裏路,硬生生的給他們走出了十餘裏的感覺。李成風眉頭緊鎖,如果照這樣的龜速前進,抵達豪城怎麽也得兩天!“可惡,林濤。”“末將在!”“我令你率領三千人馬,為先鋒。替大軍開局!”“是!”林濤抱拳應道。“其他人緊隨其後!”“是!”眾將領命。可是剛剛派出去不久後林濤變迴到了李成風麵前。不過卻是一具中箭身亡的屍體。“可惡!這是想徹底阻止我們支援豪城,看來豪城快堅持不住了。”李成風神色陰晴不定,道:“傳令大軍,加快速度趕赴豪城。”李成風知道,若是再按照現在的速度自己率軍趕到,恐怕黃花菜早就涼透了。所以他必須要在最短的時間內趕到豪城。這才走了不到二裏路,前軍又一次遭遇羅豐的襲擊!不過依然被李成風輕鬆化解!“該死,倒地還有多少埋伏!”李成風咬牙切齒。明知道他們數千敵人,可李成風偏偏拿他們沒有任何辦法。“不能這麽拖下去了,必須解決這幫混蛋!”“傳令下去,全軍出擊!”“是!”李成風的命令迅速傳遍整個大軍,大軍再度動了起來。“殺!”李成風一馬當先,帶領五六百鐵衛直奔羅豐而去。“弓弩手準備!”羅豐大吼一聲,一眾弓弩手立即擺好陣型,瞄向李成風。“嗖、嗖、嗖……”密集的箭雨傾瀉而出,直撲李成風而來。不過,在李成風身旁的親兵,則是紛紛用盾牌格擋,把箭雨全部攔了下來。“砰!”與此同時,李成風已經策馬衝到羅豐的身邊,長槍一刺。羅豐早有準備,吸引了李成風幾次火力以後。見將士已全部撤離,他再次頭也不迴撤退了。對於這個隻會逃跑的老鼠,李成風恨的牙癢癢的。兵貴神速,很明顯這支阻擊他們的人馬就是故意來拖延他們的支援時間。這一次,他不在顧慮其他:“必須徹底擊潰他們!”“殺!”隨著李成風的話落,他率領弘農將士直接殺向河東軍。沒有任何猶豫,窮追不舍。羅豐雖一路狼狽逃跑,嘴角卻流露出得逞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