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在緩緩一番感天動地的致詞中宣部開始。


    然後是歌舞獻上,接著又是其他來朝賀的國家送上賀禮,恭祝新帝登基。


    陳燁看著坐在最上首的人,歎息的搖頭:“可惜了。”


    隻是他也不知道是可惜什麽?


    是可惜緩緩一個女人經曆那麽多,還是可惜她被一張聖旨賜給了墨昱珩。


    “你倒是挺懂得憐香惜玉,可惜人家不領情。”東平王看著下手的陳燁,一盆無情的冷水潑下去。


    他也是愛才之人,一個女子,能有這樣的魄力讓一群男人心甘情願臣服於她,實在讓人佩服。


    可惜啊!


    若是當初沒有蘇赫從中攪局,就不是如今這個局麵了。


    剛可惜完,東平王就愣了一下,他怎麽也跟著歎息可惜了。


    “喂,也說你堂堂一個王爺,能不能不要每次在別人傷感的時候潑冷水,很讓人傷心的,知道不?”


    陳燁頗為不滿,雖然這樣的冷水經常潑,可他還是不習慣啊!


    聞言,東平王掀眸看了一眼陳燁,有些嫌棄的撇開眼。


    “看到沒有?”東平王用眼神示意陳燁,道:“這裏這麽多人可不覺得有什麽可惜的。”


    “……”陳燁被噎得有些無言以對。


    他當初怎麽就看中了東平王,怎麽就覺得他是眾多皇子中唯一一個有可能問鼎那個位置的人。


    說話這麽的不中聽,有時候真懷疑當初自己是不是眼瞎心瞎。


    “我們什麽時候送賀禮啊!”陳燁隻得轉移了話題。


    “等等吧,墨昱珩都還沒有送。”東平王看了一眼墨昱珩的方向。


    他倒是很奇怪,以慕容緩緩和西元的關係,這西元會送上什麽禮物。


    唱禮官高聲的念著各國送來的賀禮,快結束了也沒見西元的使者有什麽反應。


    東平王突然站起來,大家目光都不約而同的看向東平王,以為他要上前送上賀禮的時候,卻聽他開口了。


    “這元國太後娘娘是西元太子妃,元國皇帝更是西元太子的嫡次子,不知道這次是送上什麽奇珍異寶?”


    東平王問得很隨意,但卻讓人聽出其中的挑釁。


    其他人很有默契的將目光看向墨昱珩,其實他們也很想知道。


    墨昱珩不慌不忙的喝了一杯酒,放下酒杯,不失氣度的看向東平王,臉上笑容溫文儒雅,卻給人一種天生的不可抗拒的王者之氣。


    “東平王都說了我們之間的關係,現在我將我送來不就是最好的繼續嗎?”


    墨昱珩這句話說得很不要臉,所有人驚掉了下巴。


    緩緩正在果酒,聞言直接一口全噴了出來,臉色染上了一層粉紅。


    也不知道是羞的還是氣的,又或者是因為喝了果酒的緣故。


    緩緩瞪向墨昱珩,若不是因為顧及這麽多人在場,她都要站起來破口大罵了。


    誰稀罕你這個禮物。


    誰要誰拿去。


    墨昱珩撇眼看到緩緩憤怒的小眼神,心情很是愉悅。


    東平王也被堵得啞口無言。


    人家是夫妻,又是父子,就算不送禮物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輪不到他一個外人來置喙。


    人已經站起來了,若是在不送禮就不合適了,東平王大方的站出去送上賀禮。


    然後委婉的向緩緩道歉,表示願意交好。


    緩緩不屑的輕扯一下嘴角。


    她才不信東平王會願意這樣什麽報酬也不要的不起戰爭。


    更何況他們之間的仇也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說完的。


    送禮到了尾聲最後西元才站了出來,送上賀禮,同時還有一道聖旨。


    賜封澈兒為西元皇長孫的聖旨。


    緩緩淩亂了。


    他們這聖旨還真是……


    誇那麽遠的國度,怎麽弄得感覺自己像是他們的附屬國一樣。


    不到緩緩淩亂,前來參加朝賀的使臣們也淩亂。


    原本這兩國的關係就特殊,現在又加上皇長孫。


    他們以後相對這兩國其中之一下手,得先將兩國放在一起考慮。


    說到底,他們雖然是兩國,可到底始終是一家啊!


    緩緩愣愣的聽完這次聖旨,就算有心阻止都無力。


    因為宣聖旨的不是別人,而是她的親爹。


    緩緩無力的扶額。


    好吧,最後妥協,反正澈兒遲早是要迴去的,這個儲君之位是跑不了的。


    現在不過就是提前幾年而已。


    說起來,他們一家還真是奇葩。


    緩緩是年輕的太後,汐兒是年紀最小的皇帝,就連澈兒也成了小儲君。


    緩緩喝了不少果酒,有些暈乎乎的。


    似醉了,又似沒醉。


    “娘娘,您還好吧?”半夏小聲的問了一聲緩緩,遞給她一杯解酒湯。


    緩緩一口飲盡,然後站起身,有些飄飄然的抓起紫蘇,道:“扶我去走走。”


    出了大殿,風一吹,緩緩醉意更濃。


    模糊的記憶中,她似乎不是第一次喝醉。


    第一次醉實在什麽時候。


    緩緩有些想不起來,抬手拍了拍額頭。


    “娘娘,您還好吧?”半夏有些不放心。


    若是娘娘喝醉了可怎麽好?


    四處看了看,這裏沒有人,到時候她不可能丟下娘娘一個人去找人啊!


    “娘娘,要不,我們迴去?”半夏試圖說服緩緩。


    她是不敢離開緩緩半步的。


    “不用,就是有些事想不起來。”緩緩不在意的揮揮手。


    剛說完突然就靈光一閃,畫麵在腦海中重現。


    她想起來了,她第一次喝醉實在墨昱珩娶側妃,也就是他娶以笙那次。


    她喝醉了在亭子裏休息,紫蘇去給她找解酒藥,似乎禹王上來了,他還想調戲自己,最後被自己吐了一嘴。


    最後墨昱珩來了,他很生氣。


    將他拖迴吟雪院,丟在浴池裏。


    那晚墨昱珩是歇在她的屋裏。


    她記得禹王和她說話的時候,她好像無意間看到了君慕寒。


    君慕寒!!!


    對了,她怎麽把這麽一個重要的人物給忘了。


    君慕寒年紀輕輕就位及右相之位,他可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他可是禹王最厲害的一個謀臣了。


    可以不將禹王放在眼裏,但是絕對不能不將君慕寒放在眼裏。


    當初他突然出現救了自己。


    這件事絕對不會是一個簡單的巧合。


    她怎麽就忘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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