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怎樣呢?想不到我在側妃眼裏就這麽的沒用,我還以為是側妃算計了我和緩緩呢!”墨昱珩這句話說得很是雲淡風輕。


    當初的事確實是他錯在先,可若不是季雨桐不知廉恥的貼上來,他也不會在醉酒的情況下將她當成了緩緩。


    所說季雨桐不是故意的,誰信?


    一個真正的大家閨秀,怎麽能這麽的不知廉恥呢?


    “殿下,我沒有……”季雨桐被墨昱珩的話說得無言以對,隻能委屈的看著她。


    大丫鬟有些看不下去,她不能讓自己的主子在外人麵前丟臉,這還影響到她的前程,輕輕挪動了一下步子,還沒來得及開口,墨昱珩一個凜冽的眼神過來,她下意識的張了張嘴,最後明智的選擇了閉嘴。


    緩緩在旁邊看得搞笑,不吝嗇的提醒季雨桐,道:“對了,好心提醒一下,墨昱珩整個人可不是像他外表表現出來這麽好說話,他這個人就是個瘋子,惹惱了他,分分鍾就可以滅了你。”


    停頓了一會繼續說道:“當初我可是沒惹他都差點死在他手上,要不是我先下手為強,恐怕現在墳頭草都都過了幾個春夏了,不過……”緩緩拖長了尾音,道:“或許你是個例外。”


    “……”眾人有種衝上去捂住緩緩嘴的衝動。


    雖然這裏你最大,可是這樣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揭人老底是不是有點不道德,更何況那個人還是她的丈夫,西元儲君。


    緩緩的話讓墨昱珩蹙了蹙眉,他顯然也想起了緩緩剛嫁進東宮時的情況,那時他確實時時刻刻都想殺了他。


    “咦,爹爹這麽厲害,竟然打不過娘親嗎?”澈兒兩眼發光,關注點顯然和大人不一樣。


    還沒有得到答案,又看向手足無措的季雨桐,嫌棄的道:“澈兒知道娘親厲害,爹爹打不過純屬正常,可是這個又老又醜的女人實在沒有什麽厲害之處,難道爹爹也打不過嗎?不要讓澈兒瞧不起。”


    澈兒這話妥妥的嫌棄,當事人聽了火氣瞬間蹭蹭網上冒,若不是因為墨昱珩在身邊,她都想上去直接抽死她算了。


    季雨桐隻覺得心一陣陣絞痛,一口氣憋在胸口,感情這母子倆是輪著氣她。


    墨昱珩淡淡的掃了一眼季雨桐,最後看著澈兒,認真道:“爹爹不是打不過,而是她還不值得爹爹動手。”


    噗――


    季雨桐這次是真的噴出來了,殿下怎麽能跟著他們一起貶低她呢?


    突然間覺得她就像一個小醜,任由他們看笑話。


    “殿下,就算我真的有錯,可是我也從來沒有做過什麽對不起你的事。”季雨桐兩顆眼淚滑過臉頰,這次不是裝的,是真的。


    伸手指向緩緩,狠狠道:“可是慕容緩緩呢?你看她身邊都是什麽人,她在外兩年不肯迴京,指不定是做出了什麽事。”


    這話說得很隱晦,雖然沒有明說,可是和明說也沒有多大的區別了。


    那些將領憤怒有之,淡然有之,看笑話的有之,大多都是看著季雨桐一副‘你有病吧’的表情。


    既然夫人能這麽直言不諱的說出來,那就是說墨昱珩是知道這件事的,他都沒有意見,你有啥意見。


    還往夫人身上潑髒水,這不是腦子有病嗎?


    “他們的事我知道,可是緩緩不能迴京是因為什麽,還請側妃給我說說。”墨昱珩看了一眼緩緩身後的那些將領,雖然心中很不是滋味,但是他知道那些人都是給緩緩打天下的將士。


    這天下不是所有人都像季雨桐說的那樣齷蹉。


    也隻有什麽樣的人看別人也都一樣了。


    “殿下。”季雨桐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墨昱珩的話。


    殿下知道那些人的存在,難道就真的一點都不在乎嗎?


    “殿下真的就不懷疑墨允汐是不是您的親兒子……”季雨桐氣得一時口無遮攔,什麽話都敢往外麵說,隻是話還沒有說完,就下意識的將剩下的話咽了下去。


    別說在外兩年,就是她身邊這些男人,誰敢保證皇家血脈沒有被混亂。


    “側妃這是在懷疑本宮的能力了。”墨昱珩聲音沉了幾分。


    他已經讓緩緩母子收了那麽多罪,現在怎麽還能讓汐兒承受這莫無須有的流言。


    流言可是殺人於無形的利器,他可不會讓他的嫡子承受這種流言。


    “汐兒是誰的兒子也不是你的兒子,你這個醜八怪你就是嫉妒娘親有兒子,你生不出來。”澈兒氣紅了一張小臉。


    他雖然不太明白他們談話的內容,可是他聽懂了,這個女人在說弟弟的壞話。


    娘親說了,他是哥哥,要保護弟弟,不能讓別人欺負了弟弟。


    “季側妃還請慎言,早知道這禍從口出,有些話該說還是不該說,想必你應該清楚。”緩緩蹙緊了眉頭,她可以不在乎季雨桐對她的攻勢,但是絕對不能讓澈兒和汐兒承受這些流言。


    雖然以後汐兒是要留在虛黎,但是她就是不允許別人這麽汙蔑他。


    “怎麽?你是怕我說嗎?既然敢做,有什麽不敢承認的……”季雨桐對墨昱珩有忌憚,對緩緩可沒有。


    轉過身就拿著緩緩出氣,在墨昱珩那裏她不敢說什麽,難道她還怕她慕容緩緩不成,正好她在殿下那裏受的委屈正好沒有地方撒氣。


    啪――


    季雨桐話才說了一般,墨昱珩直接抬手一巴掌落在她的臉上。


    墨昱珩的力氣之大,季雨桐那個小身板怎麽可能承受得住,直接往旁邊踉蹌幾步,狼狽的摔在地上。


    頭上的發釵掉落,發髻散開,淩亂的掛在臉上,被打的臉立刻紅腫起來,嘴角一條明顯的血跡。


    “你這是覺得本宮真的不敢動你嗎?真是天真。”墨昱珩很少自稱本宮,一般隻有在生氣時才會說,可見被氣得不清。


    季雨桐被打懵了,坐在地上什麽都沒有聽見,耳朵裏隻剩下嗡嗡嗡的聲音。


    半邊臉都被打得麻木,讓人一時迴不過神來。


    季雨桐抬手摸了一下臉,感受到那高高隆起的臉龐,嘴角濕濕黏黏的,放開手一看,鮮紅的血跡那麽刺眼。


    她是被打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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