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昱珩準備上前,突然眼前一花,頭暈沉沉的,目光落在那燃著青煙的香爐上,原來如此。


    她早就有準備,當然不擔心他知道真相,相反他知道真相對她的計劃更加有力。


    墨昱珩的手揉揉太陽穴,但卻沒有讓他清醒過來,身體突然向前撲去,撞在桌上滾到地麵上。


    “娘娘,真的要那樣做嗎?”那個引墨昱珩過來的宮娥不讚同的看著柔妃。


    娘娘好不容易才走到這一步,一旦踏出去這之前付出的心血就全都白費了。


    “娘娘,還是我來吧。”宮娥再次開口,她真的不忍心讓她們娘娘的清譽就這樣毀了。


    柔妃搖搖頭,默然的看著地上躺著的墨昱珩,道:“不用,你來就沒有用了。”


    那個人答應過她,隻要這件事辦成了,他就給她她想要的一切,這是交易。


    “扶他道床上。”柔妃吩咐完轉身就先進了內室。


    宮娥看著柔妃的背影不在開口說什麽,娘娘說的沒錯,她做就沒有意義了,最多就是太子將她帶迴東宮給個封號在身邊伺候。


    這對太子根本就造成不了什麽威脅,更別說給他定罪了。


    無奈的歎口氣,將墨昱珩扶起來走進內室放到床上,柔妃向她揮手,示意她出去。


    看著床上安靜熟睡的人,柔妃輕輕撫上那張俊美的臉。


    多好看的人啊,真是可惜了。


    伸手將身上的衣衫往下褪去,剩下白條條的身影,往床上的人撲去。


    屋裏燭火像花叢間的蝴蝶一樣跳躍,明明滅滅。


    “太子殿下去哪裏做什麽?”


    “不知道啊!”


    “我看見柔妃也去了,而且殿下是被柔妃的大宮女領去的。”


    “怎麽可能?難道說殿下和柔妃?”


    “噓······這話可不能亂說。”


    兩個宮女經過,小聲的議論著剛才看到的事,在漸漸遠去的聲音中,聲音也漸漸削去。


    墨昱珩,柔妃。


    緩緩蹙眉,這兩人怎麽扯到一起了?


    這兩夫妻真是有趣,一個幽會情郎,是夫君的哥哥,一個幽會情人,是自己父皇的妃子。


    這可是亂了輩分啊!按理說這墨昱珩還得叫那個什麽柔妃一聲母妃。


    你說這幽會就幽會吧,還不低調一點,搞這麽高調,司藥弄得人盡皆知嗎?


    人盡皆知。


    緩緩的眉蹙得更緊了,這下可麻煩了。


    這以笙和禹王的事好歹隻有她知道,但她也不會說出來,可是這墨昱珩的事就不一樣了,照這兩個宮娥的說法,說不定等下就傳到皇帝耳朵裏了。


    這給兄弟帶帽子比起給自己的父親戴帽子,那可是小巫見大巫啊!


    更何況這個父親還是天子,他的天威怎麽可能容人侵犯。


    緩緩邁步朝那兩個宮娥來的方向走去,應該是在那個方向看到墨昱珩的沒錯吧!


    她不但是墨昱珩,隻是現在她還頂著太子妃這個頭銜,那麽她就和墨昱珩是拴在一條繩的螞蚱。


    隻是在墨昱珩出事之前,她要先恢複自由之身。


    緩緩在這差不多一樣的宮殿道路上轉了幾圈,可是怎麽也沒有找到墨昱珩,就算有宮娥經過,想詢問一下都不知道從何問起。


    緩緩有些認命的停下腳步,靠在一麵牆壁上停下歇息。


    彎腰捶著走累了的小腿,今天還真是受罪。


    先是因為禹王和以笙的事不得不僵硬的站了那麽久,現在還要因為墨昱珩的事走那麽久。


    她這個太子妃怎麽就當得這麽的——


    他們今天是邀請她來賞春宮的嗎?


    這興趣還真是不一般。


    可是為什麽要連累她這個外人。


    “看好了,我去去就來。”一個宮娥從院子裏走了出來,看著守在門邊的小宮娥交代道。


    緩緩抬頭瞥了一眼身後的小院,這裏並不是什麽宮殿,除了門後的小宮娥之外也沒有什麽守衛,看上去很冷清的樣子。


    緩緩輕輕一笑,這是那位妃子惹惱了貴人,被貶斥道這裏了嗎?


    不過這有什麽好看的,現在前殿那邊那麽熱鬧,大家都去看熱鬧了,誰會來光顧這不起眼的小院。


    別說這深宮大院的不可能有賊進來,就算真的有賊,也不會瞎眼跑到這裏來偷到啊!


    “姐姐放心吧,柔妃這裏我會看好,保證不會出任何紕漏的。”緩緩還沒有笑完,那小宮娥的聲音就傳來。


    緩緩麵色一僵,柔妃?


    她記得剛才那兩個宮娥的交談中有提到柔妃,好像墨昱珩就是來找柔妃的吧!


    緩緩又迴頭看了一眼身後的高牆,她要不要進去看看,這樣會不會打擾墨昱珩的好事。


    萬一他真的是和柔妃情投意合呢?


    緩緩搖搖頭,不行,就算是真的情投意合現在也不能出事,萬一被發現就遭了。


    緩緩轉身往小宮娥相反的方向走去,那位大宮女是什麽時候離開的她並沒有注意。


    繞著小院轉了一圈,最終停留在一棵樹下,這院牆太高了,她翻不進去,唯一的希望就隻有這棵樹了。


    樹啊,樹啊,要怎麽上去呢?


    上次在東宮爬樹翻牆可是借著旁人的幫忙,而起還靠著墨昱珩在下麵接住她。


    緩緩歪著頭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最終決定豁出去了,將寬大的袖袍往上挽起,提起裙擺不讓它影響自己發揮。


    雙手抱住樹幹開始往上爬,爬了幾步伸出手抓住上麵的枝丫吊住身體,雙腳踩著樹幹拚命的往上。


    站在樹杈上,緩緩長長的深唿吸,她怎麽發現做什麽都是一項技術活,都不是她所能做到的。


    這做壞人真不易啊!


    借著樹枝的支撐緩緩穩穩落在牆頭上,低眸從上往下看,嚇得立刻往迴縮。


    這麽高啊,這跳下去會不會摔殘廢了?


    上次她注意看院牆離地麵有多高,所以不覺得害怕,現在看了,真是心驚膽戰。


    不敢跳怎麽辦。


    可是又不得不跳,真是頭大,她幹嘛沒事關心這個。


    蹲在牆頭上踟躕一會,還是跳吧,總不能一直蹲在這裏等人來救吧!


    要是人家問起怎麽到牆頭上了,怎麽迴答?


    總不能又是上來看月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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