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城警察局內,雨火正在做筆錄,臉上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經過了上次被審問的事情,這種筆錄對雨火來說算是小場麵了。


    “姓名,年齡,家庭住址。”


    “雨火,18歲,雨東小區。”


    詢問的警察按照普通的流程,先問了一些簡單的個人信息,雨火一一迴答。


    “把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經過講一下。”


    詢問的警察記錄了一下,繼續問道。


    “這個事情還得從今天中午說起……”,雨火說道。


    隨後他把整個事情的經過詳細的給警察複述了一遍。


    “嗯,我差不多了解了,你放心,這些社會青年我們會依法拘留。時間不早了,我等下送你迴家。”,警察聽完敘述後對雨火說道。


    “警官,我同學許冰怎麽樣了,他受傷嚴不嚴重?”,雨火十分擔心地問道。


    “應該沒什麽問題,我同事已經帶他去醫院進行簡單的診療,目前檢查出來沒有傷到內髒骨頭,問題不大,你不用擔心。”


    警察的話讓雨火輕鬆了許多,畢竟許冰是為了幫他出頭才遭的罪,聽到許冰沒事雨火鬆了一口氣。


    雨城中心醫院內,一個醫生正在為許冰包紮,許冰咬著牙忍痛,額頭上不斷流下汗珠,臉上露出十分痛苦的神情。


    夜晚的雨城街道,一輛豪華轎車正在飛馳著趕往醫院,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


    許冰的父親許昌坐在豪華轎車上,手上的豪華雪茄被捏的粉碎。


    作為雨城首富,許昌這幾年在黑白兩道都積累了不少關係,在雨城基本上沒人敢招惹他,現在居然有人敢打他的兒子,還是一群小混混,這種事情絕對忍不了。


    等到許昌到醫院時,許冰已經包紮完成,也是幸虧許冰體格比較健壯,要是換成一般的人估計就要住院了。


    許昌小跑到繳費窗口,對著工作人員大聲說道:“給我兒子用最好的藥,錢不是問題。”


    深夜的急診室十分空蕩,除了醫生護士就隻有一兩個病人,許昌的聲音傳遍了整個急診室。


    “先生,藥是醫生開的,你找我沒有用啊,我這裏隻是負責繳費的。而且你兒子傷的也不重,多休息休息就好了。”,負責繳費的工作人員很是無語的迴應道。


    “哦,那要多少錢,1000塊夠了吧。”


    許昌說完將1000元現金丟在工作台上。


    “先生不用這麽多,300就夠了。”


    “給你就行,多的你自己處理了。”


    “哎,先生,先生,我們有規定的不能這麽搞的, 喂…。”


    許昌丟下1000元後直接走向許冰,不管工作人員怎麽喊都不再理會,後來還是工作人員跑過來硬塞還給他。


    當許昌走到兒子身旁,看著許冰手上頭上一一圈的紗布,不禁握緊了拳頭。


    在許昌創業初期的時候,許冰和他一起吃了不少苦,所以這麽多年來他對許冰一直都很愧疚,現在他發達了,對這個兒子自然是無比疼愛。


    “兒子,是誰打的你,告訴我。”


    許昌問道,語氣中透著狠勁。


    “就是西城區那個劉虎,當年他好像還在你手下幹過。”


    “劉虎?這個人以前好像是在你李叔手下當小弟,幫我送過幾次貨,還把我一輛車貨車給撞了,當時要不是看在你李叔的麵子上他早就進去坐牢了,他怎麽敢動你,看我怎麽弄他。”


    “爸,算了,我也沒受什麽嚴重的傷,而且那些人都被警察抓去了,估計以後也不敢再亂來了。”,許冰握住許昌的手說道。


    許冰這時候倒是比較冷靜,他很清楚自己這個爹會做出什麽事來。


    自從當了雨城首富以後,許昌做人做事都變的高調了,對自己的麵子尤其看重,如今自己唯一的兒子被人群毆,這幾乎等於當眾打許昌的臉,後果很嚴重。


    “兒子,你別管,這件事情沒有商量的餘地,劉虎必須付出代價。”


    現在的許昌怒氣上頭,根本聽不進勸,許冰隻能無奈的勸說道:“稍微給他點教訓就好了,千萬別太過了,對你名聲有影響。”


    另一邊雨城警局拘留室內,被抓的社會青年正蹲坐在地上,其中一個還想拿出藏著的煙來抽,顯然這些人已經是常客。


    一名警員看到後衝上前去奪過那個社會青年的香煙,吼道:“你以為這裏是你家嗎!給我老實點!”


    這時劉虎站了起來,晃了晃腦袋,漫不經心的向警員問道:“警察同誌,什麽時候放我們走啊,小小打架而已,不至於關這麽久吧。”


    看到劉虎出頭,警員當即衝了過去,一把將劉虎按倒。


    “你給我搞清楚點!你現在是在拘留不是在度假!你以為你是誰,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嗎!”


    警員憤怒的吼道,同時把劉虎的頭死死的按在一張鐵桌上。


    這一幕嚇到了其他社會青年,雖然他們經常進局子,但這裏的警察一般也就講話語氣兇一點,絕不可能直接動手。


    拘留室的動靜,很快引來了其他正在值班的警察,直到有人去勸說那個警察,他才鬆開劉虎。


    劉虎被這麽一搞屬實也是嚇到了,之後一直乖乖的坐在後麵,半句話都不敢講。


    ……


    自從林海城走到周天河房間後兩個人就一直保持沉默,整個休息室最響的聲音就是他們兩個的唿吸聲。


    “談談吧,之後你準備怎麽辦。”


    林海城率先打破了沉默。


    “我不知道,而且不是我怎麽辦,是你們準備怎麽辦我。”,周天河也開口說道,神情有幾分麻木。


    “警察局長你是肯定當不了了,其實你這種情況我也是第一次見,如果在軍隊裏的話你這種情況估計得坐好幾年牢。”,林海城想了一下說道。


    “是嗎,那就進去吧,我一個人承擔所以責任。”


    周天河會不懂法嗎,顯然他比大部分人都懂,他很清楚自己的行為,但到了這個地步他也沒有什麽辦法。


    “給你一個機會,做我的線人。”


    “不可能。”


    林海城剛說完,周天河立刻就拒絕了。


    “這是你唯一的機會,你自己考慮。”


    林海城也不多說,留下一句話就走出了休息室。


    次日清晨林海城接到了特別調查組的電話,對方語氣相當著急。


    “林組長,趕緊來雨城,一定要快”


    “你先別急,說清楚發生什麽”


    “你讓我們查的那個人昨晚出現在雨城第一中學附近,並且我們的人立刻對他展開了追蹤調查,現在已經大致鎖定他的據點。”


    “好,我馬上趕過來,你們要盯緊了,千萬別把他放跑了。”


    林海城掛斷電話,立刻奔向車庫。


    幾分鍾後,一輛時速超過120km的車從特別行動組基地衝出,飛速駛向雨城。


    當天下午雨城警察局內,林海城仔細盯著昨晚的監控畫麵,隻見當時那個中年人走到第一中學旁邊的小商店門口,在店門口駐足了一會兒就離開了。


    “林組長,我們的人已經鎖定了他的位置,現在可以立刻實施包圍抓捕,我想問一下你的意見。”


    坐在林海城旁邊的一名負責人信心滿滿的向林海城問道,顯然他認為那個中年人已經在他的掌控之中,詢問林海城的意見隻是單純因為這個人是林海城調查發現的。


    林海城繼續盯著監控畫麵沒有說話,空氣突然安靜,過了片刻,林海城把監控畫麵暫停到一個時間點上。


    “快撤,讓你的人快撤!”,林海城大喊道。


    “為什麽,林組長,這麽好的機會為什麽要撤?”


    旁邊的負責人一臉懵逼,不知道為什麽林海城突然這麽說。


    “叮叮叮叮叮!”


    負責人的手機突然響起。


    “喂,怎麽了?”


    “劉組長不好了,我們的人被伏擊了,現在損失慘重,快派人支援我們,啊!”


    “喂,喂,說話,到底怎麽了?”


    隻聽一聲慘叫後電話另一頭便沒了聲音,負責人眉頭緊鎖,握著電話的手不斷的顫抖。


    “這,這怎麽可能,我派了八個全副武裝的調查組成員。”


    負責人聲音都在顫抖。


    “別說了,我親自帶人去,你去聯係軍方,請求他們的支援。”


    林海城說完直接衝了出去,雨城的特警隊很快也前往了目標地點。


    破舊街區內,一個中年男人將腳踩在一名特別調查組的成員胸口,拿著槍抵著他的頭說道:“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們的調查卷宗放在哪裏?”


    “嗬嗬,在你的夢裏!”


    那名成員嘲諷道。


    “砰!”


    一聲槍響直接爆頭,中年男人並沒有再多說下去,將那名調查組成員的屍體踢到一邊,然後便離開了這個地方。


    等林海城到這個地方時,眼前的一幕讓他巨震,八名調查組成員的屍體被整整齊齊的排在一條小弄裏,地麵上的鮮血緩緩流向排水溝內。


    後續趕來的特警隊看到了眼前的景象後,許多隊員直接當場嘔吐,他們隻是小城的特警隊員,雖然經過嚴格的訓練,但並沒有經曆過太多生死戰鬥,而如今的場麵實在過於震撼,超出了他們的承受範圍。


    迴警局的路上,林海城一言不發,但他心中的火焰已經燃燒,此時的他仿佛又迴到了當年戰場上的狀態。


    晚上軍方的負責人趕到了,林海城和特別調查組的劉組長,早已坐在警廳內等候。


    隻見一個穿著特殊迷彩服,無比壯實的中年男人緩緩走來,他的氣場和壓迫力讓門口站崗的警員都往後小退,他右手上的臂章上寫著四個大字:【雨嶺特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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