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口紅包是楚玉給的,條件也是楚玉說的,字條就在這改口紅包之內


    是楚玉讓她來看這個改口紅包,也就是讓她來看這張字條,可字條上的稱唿卻讓她有些發冷。


    妻主


    這個稱唿在這個朝代她不是不明白,金陵也是這樣稱唿她的


    隻是這是她和金陵成婚後的的第一天給的改口紅包,他甚至大搖大擺的在紅包中放入這樣的字條,他就不怕被人發現嗎?


    還是說他的本意就是想被人發現?


    可惜這些紅包拿迴來之後她就沒動過,一直放在抽屜裏。


    萬春波的心裏亂的很,像這樣已經明示,哪裏還有什麽不明白楚玉的心意的


    她現在也明白了周明跟她說的意思,如果真的是因為楚玉想讓她娶他,而從一開始就做了這個局


    那確實跟自己有關係,甚至金家和楚家相互鬥爭,大傷元氣也是因為她。


    萬春波心裏有些發堵,現在是晚上,她已經躺了下來,卻無論怎麽樣也睡不著,金陵在外麵一點消息也沒有。


    楚家和金家鬥爭卻越來越趨向於白熱化,她心中實在擔憂不已。


    今天又剛得知這些事與自己有關,在床上翻來覆去想了一整夜,也沒睡著,第二天才頂著濃厚的熊貓眼起床。


    隻是一大早的,寶蘭郡主那邊的小廝又有要事過來找她。


    萬春波頂著一張憔悴的熊貓眼的臉,到了寶蘭郡主的小院


    隻見寶蘭郡主神色也有些鬱鬱,見是萬春波來了,抬手招唿她坐下


    “春波,坐”


    萬春波也依著她的意思坐下,問道


    “不知大姐找我來有什麽事?”


    “沒什麽別的事”


    頓了頓問道


    “春波可知近日金家有族人頻頻遭遇牢獄之災,是為了什麽?”


    萬春波原來隻以為真的是家族爭鬥,自從周明點撥,又受到楚玉的明示之後,自然明白了一些,但是她卻不能說,隻能裝作自己不知道


    搖搖頭“不知”


    “那可知楚家近日斷貨破產多個店鋪,阿玉頻頻被彈劾?”


    她現在管著金家店鋪,自然是知道一點金千默給店鋪下的命令,也聽說了楚玉被人彈劾的事


    “略有耳聞”


    “那你知道兩家人爭鬥不休嗎?”


    “不知”


    又聽她說不知道,李寶蘭本就有些孩子氣,現在除了這事能跟萬春波和顏悅色的說話已是不錯,定定的看了好一會兒萬春波,看她垂著眼眸不說話的樣子


    想到母親因為這個事情生了病,二爹爹被氣出了門,三爹爹也好久沒來母親院中


    也想撒撒氣,口氣便惡劣了些


    “二弟妹倒是什麽都不知道,看不出金家和楚家元氣大傷,自然看不出來三弟對你的意思吧?


    這次二弟家中族人出了事情可都是三弟派人抓的,也是他親自審的,你倒是清閑


    問你什麽,你也也不知道,母親病了也不來侍候,阿陵在外邊受苦你也當做什麽也不知曉?”


    語氣淩厲,猶如變了一個人。


    萬春波知道她心中有氣,又聽她連叫自己的稱唿都變了,她可接不起這麽大的帽子,連忙跪下來


    “郡主錯怪我了,很多事情我都不知道,但是我就是知曉又能怎麽辦呢?”


    萬春波抬起頭,直視寶蘭郡主,又道


    “阿陵還在為外麵什麽樣子都還不知道,難不成我就要對他不忠嗎?”


    寶蘭一頓,她也不知該如何開口讓萬春波娶了三弟,在她看來,這明明是件非常簡單的事情,不過是多娶一個男子


    “並非是對阿陵不忠,他們倆是兄弟,娶了三弟那更是親上加親,這些事想必阿陵也能明白,


    再說妻主想再娶夫郎,也是女子自由決定的,女子怎麽可能隻有一個夫郎?現在二弟妹娶了三弟,那也是正常的,即便是二弟又能質疑什麽?何來不忠?


    說到這她也頓住了,將萬春波拉起扶在了椅子上。


    “隻盼著二弟妹能夠勸一勸三弟,兄弟相殘,終歸並不是什麽好事。”


    萬春波明白她的意思,也知道這個時代就是這樣,女子可以娶多個夫郎,在他們眼裏多個夫郎並不算什麽,可萬春波在現代接受的教育是一夫一妻製,想要一下子突破這一關實在有些難度。


    “大姐,讓我想想可以嗎?”


    李寶蘭見她不在那麽抗拒,倒是擠出一抹笑來道了聲


    “好”


    萬春波從李寶蘭院中退出來後,仍然有些渾渾噩噩,先是周明,再是楚玉現在又是李寶蘭,她們都讓她娶楚玉,難道這一切都是正常的嗎?


    她垂思在桌案前良久,仍然不得其解


    日落黃昏,外麵卻有一個人跑到廳中叩首稟報,嘴中隻大聲唿喊


    “不好了,不好了,二少夫人,二老爺被抓了。”


    “什麽?二老爺的被抓啦?”


    聽聞金千默被抓,萬春波瞪大了眼睛,一下子就從桌案上竄了起來,快步走到這小廝身前又聽他沮喪的說


    “是啊,說是大理寺傳他去問話,誰知道呢,大理寺那地方,進去了,就算不死也要脫層皮”


    萬春波一時呆立在廳中,思慮千轉百迴


    楚玉,是楚玉,一定是他,從小看他長大的二爹爹都下得了手,那阿陵呢?現在還了無音訊,到底怎麽樣了也不清楚


    萬春波心中焦急,備了車馬,直直趕去大理寺,還未進門就被門口守衛攔下了,萬春波不好硬闖,拿出兩錠銀子塞給守衛


    兩個守衛對視一眼,才放了她進去


    牢中陰暗潮濕,夾雜著一股黴味,萬春波一直往裏走,細細看這些人生怕錯漏金千默。


    隻是她從頭走到尾,也沒看見金千默,正當她想要去問守衛的時候,卻有一人來到她的麵前,請她過去


    這能到大牢來請人的恐怕隻有楚玉了,萬春波控製著情緒,跟著來人到了大理寺的政務廳堂


    隻見楚玉一人伏在桌案上,手中筆墨不停,好像正在批改著什麽


    見到人來了,也沒抬頭隻說


    “嫂嫂來了,請坐”


    萬春波卻沒有心情跟他客套,直接道


    “父親在哪兒?”


    楚玉仍然悠哉的答


    “二爹爹自然在他該去的去處”


    見他他還在打啞謎,萬春波忍著怒氣問他


    “你把父親怎麽了?”


    楚玉這才抬頭看她一眼,放下手中的筆,定定的看著萬春波,迴道


    “我怎麽敢把二爹爹怎麽樣”


    萬春波不再說話,等了許久,直到他終於處理完文書,起身往外走去,萬春波急忙跟上


    楚玉帶著萬春波到了後院的一個房間中,指著這個房間說


    “二爹爹正在此處休息,你想見他的話,可以進去找他。”


    聽聞金千默就在房間裏,萬春波撇了楚玉一眼,將門推開。


    這房間物件擺設一應俱全,金千默正躺在屋中的榻上休息,見房門開了,是萬春波,急忙起了身,問道


    “春波你怎麽來了”


    金千默確實在這,萬春波見他沒有什麽異樣,開口問道


    “父親,你沒事吧”


    金千默笑了笑迴


    “沒事,吃好喝好,你看我全身都好著呢。”


    又見門口有一別的身影,瞅了那人一眼,拉著萬春波坐下,和藹的笑問道


    “春波可好啊?可是有什麽生意上的難題?”


    萬春波哪有什麽生意上的難題,即便有,也不是這個時候說的


    “我一切都好,勞煩父親擔憂,隻是苦了父親和阿陵了,我去求求母親,讓她管管這個事”


    金千默聽她說要去找李懷寧,連忙止住…她


    “你別去,你母親為了這事估計已經傷心了許久,你就不用再去說這事了”


    又想到金陵,萬春波隻怕更擔心他,前幾日金陵寄來了書信,在信中提起不要讓萬春波知道這些事,以免她擔心


    隻是這書信隻寄給了自己,說了些大小事,又讓他給萬春波報平安


    自己還未來得及去,就被“請”來了,現在正好告訴她,安慰她道


    “阿陵倒是沒什麽事,前日他來了一封信,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你,他說他一切平安,還在江南那邊處理一點事,處理完了就迴來了”


    萬春波心中也有氣,這麽久為什麽不寄給自己一封書信,哪怕是報報平安也好,這讓別人來報平安和自己看到書信平安的感覺是不一樣的


    不過,現在也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也許金這陵有金陵的考量,金千默有金千默的考量。


    又聽到金陵沒什麽事,萬春波也放下心來


    金千默見她麵色如常,像是鬆了口氣一般才到道


    “你迴去吧,不用管這些”


    萬春波猶豫


    “可是父親……”


    金千默轉身,隻一句,將背影留給了她


    “走吧”


    萬春波不好再說,默默退出門去。,出了門,楚玉還在一旁,兩人一起往外走


    單單看身影,倒是像一對璧人,楚玉還是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樣子,倒是萬春波這幾日茶不思飯不想的有些憔悴了


    就要到門口了,楚玉說了一句


    “嫂嫂還不願意嗎”


    這句話宛如一道驚雷,震得萬春波渾身冷汗,支支吾吾不敢迴話


    “我……”


    萬春波不敢看他,更不敢迴,隻能福了一個禮就告辭了


    走時卻沒有看到來時的兩個守衛,又換了兩個生麵孔,隻聽到院中有慘叫聲傳來,萬春波出了一身汗,她不想知道這聲音是何人發出的,也不想知道守衛為什麽被換,她隻想逃離這裏


    楚玉看她落荒而逃的樣子,勾起了唇角,又往裏走去,太陽西下,身影漸漸引入黃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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