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山鎮


    春日融融、百花齊放、蝶亂蜂喧,到處是欣欣向榮的生機。


    河邊傳來輕脆悅耳嘹亮的歌聲,那聲音猶如黃鶯出穀,令人百聽不厭。


    發出此天籟般聲音的正是一位在河邊洗衣的姑娘,她姓楚,閨名叫湘湘。


    楚湘湘生得一張瓜子臉,水汪汪的大眼睛,配上高挺的鼻梁,以及櫻桃小嘴,兩個深深的小梨窩掛在臉頰上,模樣十分惹人憐愛。


    尤其她一頭烏黑亮麗的頭發,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亮、嬌俏動人。


    高跳勻稱的骨架,增一分則太肥、減一分則太瘦那樣的恰到好處。


    豐滿圓潤的胸部及纖細不盈一握的腰肢,襯托出她姣好的身材。


    ‘咦,那是什麽?’湘湘停下洗衣的動作,瞪著河麵上的不明物體瞧著。


    直到物體越飄越近,她才驚愕的嬌喊出聲:‘天哪!竟是個男人!’


    男人仰躺在河麵上,沉靜的麵容宛若一具死屍。


    湘湘連忙在附近尋找能救人的東西,好不容易找到一支長竹竿,她將竹竿伸進河水裏,費了好一番工夫,總算將男人給撈到岸邊。


    她丟下竹竿,使著吃奶的力氣將男人拖上岸,然後小心翼翼的將他翻轉過身,雙眼一觸及男人的麵容時,她不禁倒抽口氣。


    好俊俏的爺哪!


    五官立體分明,略薄的雙唇性感迷人,兩道劍眉英氣逼人,十足的具有男子氣概。


    男人的雙眼雖然緊閉,但是從樣貌衣著看來,他似乎不是尋常百姓。


    ‘這人還活著嗎?’湘湘一手撫著胸口,一手緩緩的探至他的鼻前,‘感謝老天!這人還有微弱的氣息,得趕快救他不可,再遲恐怕就來不及了。’


    湘湘不再多想,立刻丟下一籃子的衣服,迴家搬救兵。


    ***


    ‘爹,你瞧這人還能活嗎?’湘湘在一旁準備著熱水,兩眼沒離開過床上的病人。


    ‘這人福大命大,僅受了一些皮肉外傷,就連頭部的撕裂傷口,都沒傷到頭骨要害,應該很快就會好了。’


    ‘可是從我們救他迴來,都遇了一天一夜,他怎麽還不醒?’


    ‘他的腦部受到撞擊,所以沒這麽快醒。’


    ‘爹,你瞧他像我們鎮上的人嗎?’湘湘對床上男子的身分感到好奇。


    ‘咱們在這裏住了這麽久,從來沒瞧過他這個人,我猜他八成是外地來的。’


    ‘奇怪,那他怎麽會在河上飄浮呢?而且還身受重傷?’在他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這就要等他醒了,你再好好的問他吧!爹到後山采藥去了,你小心看著他。’


    待父親走了以後,湘湘便到後頭煎了碗藥,準備等男人醒來,好讓他喝。


    她坐在床旁,雙目直盯著男人俊俏的臉,怎麽瞧也不覺得這樣的麵相會有尋死的念頭。


    應該不是自殺的吧!


    毫無預警的,男人的雙眼突然睜開來,湘湘的視線就這麽直愣愣的對上他的。


    原來他的眼睛好大,像會說話似的。她的心跳突然亂了節拍。


    ‘你是誰?’男人開口問道,冰冷的眼神令人有些不寒而栗。


    ‘呃……我叫……楚湘湘。’她結結巴巴的說出自己的名。


    ‘我認識你嗎?為什麽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不,你不認識我,我是在河邊洗衣時發現了你,當時你受了重傷,我和阿爹救了你。’湘湘急忙解釋。


    ‘受傷?我怎麽一點都想不起來?’他有些激動的摸著頭上的傷口。


    ‘公子,請問你怎麽稱唿?家住哪裏?要不要我去通知你的家人來看你?’她好言相詢。


    ‘我……我是誰?我的家在哪?我有家人嗎?’男人掙紮著要起身。


    ‘公子,你怎麽了?別激動啊!你的傷勢還很嚴重的。’他的傷口還未愈合,湘湘怕他又弄傷了自己,連忙阻止他的躁動。


    ‘我……不知道自己是誰,我……想不起自己的名字,怎麽會這樣?我怎麽會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男人雙手猛敲打著頭,似乎無法接受這樣的事。


    ‘想不起來就別想了,你撞傷了頭難免有些事記不得,等過些時候傷好了,自然就想起來了。’湘湘擔心他激動過度會影響傷勢,所以好聲相勸。


    男人慘白著一張臉,似乎十分懊惱自己的失憶。


    ‘公子,你先喝點藥吧,這樣病才好得快。’她將藥碗遞到他麵前。


    誰知他竟然大發脾氣,一手推開了那碗仍滾燙的藥汁。


    那藥汁灑在湘湘的手腕上,頓時她柔嫩細白的小手浮起一片紅腫,疼痛的感覺直襲她心頭。


    ‘我不喝,該死的,為什麽我記不起所有的事?為什麽我會忘了自己是誰?’男人雙手抱著頭,用力嘶吼。


    ‘公子,你別這樣,這對你的傷有害無益啊!’她顧不得手上疼痛,仍是好言安慰著他。


    她知道生病的人情緒難免有些暴躁,尤其他還失去記憶,任誰也無法輕易接受,所以她並沒有生他的氣。


    聽見她的安慰與勸說,男人原本激動的情緒,才慢慢幹複下來。


    ‘公子,你能想開點是最好的,有朝一日,你一定能記起所有的事,我這就再去幫你煎藥,這樣你的傷才會快點痊愈。’說完,湘湘轉身就要走。


    ‘慢著,你的手……’男人抓過她的手,注意到她手背上的紅腫。


    湘湘立刻將手抽迴來,她知道他是無心之過,不想讓他感到自責。


    ‘不礙事的,我待會擦些藥就能消腫退紅了。你再躺一下,藥馬上就可以煎好了。’


    ‘湘湘……’男人原本想道歉的,他不該對救命恩人這麽失禮,但是‘對不起’三個字,他似乎很不習慣說,久久說不出口。


    她體貼的笑了笑,逕自走出去,解除他的尷尬。


    男人瞪著湘湘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


    ‘公子,你今天覺得傷口如何?有沒有比較不疼?’湘湘捧著一堆藥草進房。


    ‘叫我齊佑。’


    ‘啥?啊!莫非你想起自己是誰了?’她興奮的將臉湊到他麵前。


    阿爹的藥草真有效,不過才幾天而已,他已恢複了記憶。


    ‘我替自己取了個名字,這樣方便你們稱唿我。’齊佑淡然道。


    ‘對不起,是我誤會了。’湘湘瞪大了眼,為自己的失言感到抱歉。


    ‘無所謂。’齊佑的語氣實在淡得可以。


    湘湘有些尷尬,認為是自己不會說話,所以害他的心情不好。


    ‘齊佑,你別擔心,你的病一定很快就會好。’


    他不想在這個話題上打轉,轉移話題的問:‘你進來是要幫我換藥的吧!’


    ‘對,還好你提醒我,真是不好意思。’她突然感到自己很笨拙,一點小事都做不好。


    齊佑沉默不語,專注的盯著她的麵容。


    雖然他失去了記憶,但不代表也失去了對美醜的分辨能力。


    這麽近距離的注視,讓他察覺到湘湘真的長得很美。第一天醒來,失去記憶讓他沒有心思去注意她的美貌,但幾日相處下來,他發覺湘湘不僅外貌姣好,心地也不錯。


    尤其他從清醒至今未曾說過一句道謝的話,但湘湘對他的態度依然不變,一點也不介意他的冷漠與壞脾氣。


    ‘齊佑……齊佑!’


    ‘什麽?’沉思中的齊佑,乍然聽到她的叫喚這才迴過神。


    ‘藥已經換好了,我剛剛煮了些小米粥,盛一碗給你吃好不好?’湘湘笑容可掬的問道。


    壞脾氣的病人她見過不少,所以她不介意齊佑的冷漠以對,隻因她認為隻要以誠待人,對方終會感受到她的善意。


    齊佑猶豫了半晌,才緩緩的說了聲好。


    得到他的迴應,湘湘開心的轉身離去。


    ***


    日正當中。


    湘湘原本在屋後曬藥草,不經意瞥見一隻受傷的兔子倒在草堆裏,動也不動。


    她連忙抱起兔子,小心的檢視著它的傷口。


    ‘可憐的小兔兔,原來腳底多了幾根刺,所以疼得跑不了。’


    小兔子不斷的在她懷中瑟縮發抖,她輕撫兔毛安慰道:‘別怕、別怕,乖乖小兔子,我幫你把刺拔了就不疼了。’


    她摟緊懷中的兔子,從架子上拿來一些藥草敷在兔子受傷的部位,然後用布條將藥草固定好,這才放開懷中的兔子,看見兔子蹦蹦跳跳的離去,她開心的微笑著。


    這一切全看在齊佑的眼裏,他臉上緊繃的線條漸趨柔和,就連看著湘湘的目光,也不自覺的溫柔了許多。


    這幾天相處下來,他發現湘湘有著一顆善良柔軟的心,不管是對人還是畜生,她總是盡心盡力的對待。


    那些左鄰右舍、三姑六婆,有空就會到藥鋪纏著湘湘問長問短,而湘湘總是不厭其煩、溫和有禮的迴應。


    也隻有像她這樣好脾氣的性子,才能包容他的壞脾氣。


    心裏對她突然產生複雜的情緒,就連他自己也不懂那到底是什麽。


    ***


    湘湘提著一籃衣服,來到河邊洗衣裳,臉上不時露出愉悅的笑容。


    她心底想著,齊佑的傷勢已好得差不多了,不僅可以下床到處走動,有時還會幫爹撿些藥草,她真替他感到開心。


    雖然齊佑經常 繃著臉,不過,她知道他一定是個好人,不然他也不會主動分擔爹的工作。


    不過,她猜測齊佑應該是大戶人家的子弟,因為他言行舉止間處處可見少爺的派頭,什麽都要她服侍得好好的,但她喜歡服侍他。


    唯一的缺點是,齊佑的脾氣實在不太好,有時候他的狂傲、霸氣會令她不知所措。


    ‘楚湘湘,什麽事這麽開心,笑得合不攏嘴?’


    ‘是你,王榮貴,你來做什麽?’湘湘抬起頭,一見到出聲者,臉上笑容立即隱去,換上驚懼的神情。


    她忙放下手邊的衣服,站起身準備離去,但王榮貴雙手大張的擋住她的去路。


    ‘湘湘,咱們好久不見,你怎麽突然這麽見外?’王榮貴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柔荑,不讓她逃脫。


    ‘你……快放開我。’她心底很害怕,臉上充滿了惶恐與不安。


    ‘我好歹也是你指腹為婚的未婚夫,你讓我摸摸又有什麽關係,何必這麽拘謹?’王榮貴邪佞的笑著,柔嫩的觸感令他色心大起。


    ‘王榮貴,我和你早就解除婚約了,你不該再來纏著我的。’湘湘鼓起勇氣試著和他講道理。


    ‘若是我早知道你的身材是這麽的玲瓏有致,說什麽我也不會退婚的,好歹讓我玩個兩把再說。’王榮貴嘿嘿的笑著,一隻手在她身上四處摸著,占盡了便宜。


    ‘放開我,你這個惡人!’雖然她心裏怕得要命,不過她仍試著掙脫他的鉗製。


    ‘若我不放,你又能怎樣?’王榮貴見四下無人,便露出猥褻的嘴瞼。


    ‘你別亂來!我會大聲喊救命的!’湘湘強自鎮定心神,不讓他看出她的緊張與害怕。


    ‘好啊!你盡管喊,喊得越大聲,我越喜歡,看有誰會來救你。’王榮貴得意的笑道,憑他個人之力,要擒住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是件簡單的事。


    ‘我警告你,你別過來,再過來,我可要大聲喊了。’湘湘害怕的直往後退。


    平日這河邊是不會有人來的,就算她喊破了喉嚨,也沒有人會來救她,這下該怎麽辦才好?


    ‘嘿嘿!我就偏偏要過去,而且還要在這裏強要了你,瞧你能奈我何?’王榮貴此刻早已色欲薰心,他覬覦湘湘的美色已久,今日總算讓他得償所願了。


    ‘不要啊!救命呀!來人啊!’實在無法可想,湘湘隻好放聲大喊,希望有人正巧經過,能伸出援手她。


    王榮貴以餓虎撲羊的姿勢朝她撲過去,一把將她壓倒在地。


    ‘我嚐一嚐你的小嘴兒,看看是否如我想像中的甜。’他用身體壓住她,低頭便要欺上那櫻桃小嘴。


    湘湘死命掙紮,不願讓他得逞。


    ‘好,你越是掙紮,我越是來勁,我今天就要在這裏要了你這個悍女。’說完,他伸手就要剝她的衣裳。


    ‘不要啊!救命啊!救命啊!’女人的力氣畢竟敵不過男人,湘湘根本沒法子掙開王榮貴的鉗製,眼看清白身軀就要受犯,她急得眼淚頻頻落下。


    ‘湘湘,你平時不是很兇、很辣的嗎?好好看清楚,瞧瞧大爺是怎麽玩你這株小辣椒。’王榮貴用力扯開她的衣襟,露出裏麵紅色的肚兜。


    ‘哇!不要、不要……誰來救救我呀!’她怕得閉上雙眼,喉嚨喊到沙啞。


    原以為清白的身子將要被惡人霸占去了,突然間,湘湘感覺到身上的壓力消失了。


    她急忙睜眼一瞧,原本壓在她身上的王榮貴已不見了,她立刻抓緊衣襟起身,看見齊佑一拳接著一拳的捶打王榮貴。


    ‘不要打了……哎喲!求求你,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救命啊!’王榮貴怎麽也想不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破壞了他的好事不說,還把他打得去掉半條命。


    眼看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湘湘不得不拉著齊佑的臂膀,示意他收手。


    王榮貴是縣太爺的兒子,她得罪不起,更何況她也不希望齊佑為了她的事,而卷進這場是非中,惹來大麻煩。


    ‘他這樣對你,你卻要我放了他?他和你是什麽關係?’齊佑不懂為何她還護著這個可惡的男人?


    他眼裏燃著怒焰,緊緊凝視著她。


    ‘齊佑,我不要緊,你千萬別為了這種人惹上官司,不值得。’湘湘握住他的手臂,眼裏有著哀求。


    ‘沒錯,我爹可是縣太爺,要是你真的傷害了我,我爹絕饒不了你!況且我是她指腹為婚的未婚夫,我和自己的未婚妻親熱,又有什麽不對?’王榮貴看出湘湘眼底的懼意,確定自己的性命無慮,便又神氣起來。


    但齊佑一點也不為所動,反倒加重手上的力道。


    雖然他失去了記憶,但潛意識裏,他覺得這世上沒有人可以威脅他,隻有他才可以威脅人。所以他根本不把王榮貴的威脅放在心上,隻要湘湘同意,他會一手掐死這個敗類。


    頓時,王榮貴大聲哀號著,這才發現眼前的男人並不買他的帳,真的會殺了他,為了性命著想,他連連討饒,希望對方能手下留情,饒他一命。


    ‘齊佑,放了他吧!’湘湘希望能息事寧人,反正她也毫發無傷。


    齊佑看了她一眼,這才不情願的鬆開手,但眼神像要噴出火來,恨不得痛宰王榮貴。


    ‘滾!別再讓我看見你,否則見你一次打一次。’


    ‘是是,我這就走。’王榮貴離去時,眼中閃過一絲殺意,但另外兩人並沒有注意到。


    齊佑沉著一張臉,轉身大步離去。


    ‘齊佑,等等我。’湘湘看出他的怒意,連忙追了上去。


    聽到她氣喘籲籲的唿吸聲,齊佑才放慢了腳步。


    ‘你生氣了嗎?’她小小聲的詢問。


    她知道他是為自己好,心裏有絲甜甜的感覺。


    好一會兒,齊佑才低聲說:‘我生不生氣與你無關。’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幫著王榮貴的,但他是縣太爺的兒子,得罪了他會惹來很多麻煩,我不希望為了我的事,而對你造成不便。’她擔心齊佑會怪她不識好歹而不理她。


    他冷冷地哼了一聲,‘他是你指腹為婚的未婚夫嘛!是我多管閑事了。’話一說完,他才發覺自己話中的酸味頗濃,不禁有些懊惱。


    ‘不,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樣。原本我們兩家是世交,我娘和王榮貴的娘也是手帕交,所以才會有指腹為婚這件事。但自從王榮貴的父親當上縣太爺之後,個性全變了,不僅嫌貧愛富不說,還勢利自私得很,由於我爹不善經營藥鋪,很快的便把家產給變賣光了,我娘又很早就去世,於是王榮貴的父親就決定解除婚約。’湘湘深怕齊佑誤會她,仔細的解釋。


    ‘你喜歡王榮貴嗎?’齊佑佯裝不在意的問道。


    ‘正好相反,我很討厭他。長這麽大,這還是我頭一迴討厭人,因為他仗著父親是縣太爺而為非作歹、無惡不做,不僅強搶民女不說,還喜歡到處拈花惹草,夜夜流連在妓院,名聲簡直壞透了,我很慶幸已和他沒有任何瓜葛。’


    ‘王榮貴家境良好,嫁給他一輩子吃穿不用愁,你不覺得可惜嗎?’他轉過身來,視線對上湘湘的。


    ‘不可惜。’她語氣堅決的說。


    齊佑盯著她的雙眼,右手不自覺地撫上她的麵頰,輕柔的觸摸著。


    他的目光是那麽的熾熱,湘湘彷佛讓人定住身體般,無法挪開眼。


    突然間,天空飄起細雨,一滴一滴的落在他們的身上。


    ‘下雨了。’他啞聲道,幹澀的喉頭亟須水分的滋潤。


    ‘礙…’渾然不自覺的湘湘,下意識的應了一聲。


    那微張的小嘴,就像櫻桃般可口,那厚薄適中的紅唇,此刻看來非常的誘人。


    齊佑不再多想,一把攬住她纖細的腰肢,將嘴覆蓋在那誘人的香唇上。


    嗯!味道果然和他想像中的一樣甜美。


    湘湘整個人呆住了,她睜大眼直愣愣的瞪著他,唇舌交纏的滋味讓她無法思考,腦袋像被掏空了般,什麽話也說不出。


    他的舌滑過她柔美的唇瓣,輕挑開她的貝齒,將舌探入她的嘴裏,汲取她的香甜。


    一股歡愉直衝她的腦門,頓時讓她唿吸難順、天旋地轉,以為自己會因吸不到空氣而昏過去。


    好一會兒,齊佑才舍不得的離開讓他吻得紅腫的雙唇。


    ‘唉!湘湘,我知道你的眼睛夠圓、夠大、夠亮,可是在這種特別的時刻,你好歹也閉上雙眼,不然你教我如何繼續吻你?’他的手指放在她的唇上,留戀的來迴撫著。


    ‘呃……’還處在驚愕中的湘湘,不明白齊佑怎會對她做這種事?


    他喜歡她嗎?


    ‘別再發呆了,雨越下越大了,咱們得趕快找個地方避雨,免得淋成落湯雞,若是你染上風寒可就不好了。’


    ‘你……剛剛……’湘湘心底還惦記著剛才的吻,她麵紅耳赤,支支吾吾的開口,壓根不在意雨勢的大校


    ‘那個吻我們待會再討論,現在我們先找地方躲雨。’說完,齊佑主動拉過她的手。


    湘湘茫然不知所措,隻能傻愣愣的跟上他的步伐,望著他高大的背影,她的心裏突然湧現一股暖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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