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夫君好威武。”


    一身虎氣讓小玉這丫頭連連點讚。


    甚至在身旁大唿威武。


    是的。


    現在玉天痕看起來不像流氓,而是頗有氣質的大家公子。


    身前跪著瑟瑟發抖的修士,麵對玉天痕的質問頭都不敢抬。


    至於那個被打飛的家夥,現在還沒爬起來。


    “你啊。”


    “怎麽,玄藥宗就來了你們兩個廢物。”


    打架玉天痕不怕,罵人他同樣不慌。


    這家夥才多大點修為,居然就敢在玄天青陽府腳下胡作非為。


    難道把這裏當成了他的宗門,以為這個地方所有人都得圍著他轉。


    “迴稟前輩,隻有晚輩和少主前來。”


    大氣都不敢喘,麵對質問隻能顫抖的迴答。


    雖然玉天痕語氣毫無變化,但他卻明顯感覺到殺意。


    是的,他感覺到玉天痕動了殺心。


    這還得了。


    先不說玉天痕修為如何,就身份也不是他能得罪。


    自己說破天也就是一個長老,而他可能是玄天靈陽府執事,甚至是長老。


    自己敢得罪?


    就算自己命長,但這命長不是自己找死的理由。


    “那家夥就是你們少主啊。”


    “也不怎麽樣嘛。”


    “遙想當初你們可是頗有底蘊,怎麽生出這種廢物。”


    嘲諷人他數一數二。


    而麵對玉天痕的話語他是敢怒不敢言。


    隻能低頭聽著他念叨,正好那少主也終於喘過氣來。


    畢竟是修仙者,恢複不是常人可不。


    起身,拿出法寶,接著就是放出自己的最強術法。


    是的,他怒了。


    從小到大沒被這樣欺負過,甚至還嘲諷玄藥宗。


    這不能忍。


    “不要~。”


    護衛見狀就要阻止,主要是玉天痕出手他們必死。


    可男子所學術法乃絕學,是家族不傳之秘。


    他雖然實力強出不少,可若阻擋也必然重傷。


    何況他是極怒之下動手,這一擊可以說包含了所有力量。


    所以他選擇避其鋒芒,趁機逃出了攻擊範圍。


    而玉天痕呢。


    這一擊她知道很強,不過這是對於一般修仙者。


    而他可不是普通人。


    麵對這一擊眼睛都不眨一下,甚至小玉還直接比試這家夥。


    那挑釁般的眼神讓男子更氣憤。


    “去死吧。”


    極怒之下動手,完全忘記了自己父親的叮囑。


    甚至忘記了自己在什麽地方。


    這可是凡人所在的城,他這一招下去恐怕死傷無數。


    但他不能停手,更不能讓玉天痕小人得誌。


    “完了,完了。”


    丹火很快就將玉天痕及幾女包裹,四周房屋自然也被波及。


    一眾凡人紛紛逃離,但那丹火豈是凡火可比。


    觸之必死,凡人根本無法撲滅


    隻能看著身邊人被火焰吞噬,顧憂憂更是害怕的躲到他身後。


    “公子,能不能救救他們。”


    看著周圍凡人哭聲震天,顧憂憂升起憐憫之心。


    她也是凡人,知道凡人生命的脆弱。


    但並不是凡就該死,更不該受如此大難。


    玉天痕是仙師,她相信他已經會幫忙。


    而且在她眼中他就是大英雄。


    “唿~。”


    聽聞唿救玉天痕微微搖頭。


    顧憂憂還是太善良了,若是進入修仙者恐怕得遭罪不少。


    不過好在自己留在了身邊,同時也能讓她完成自己的心願。


    不需要和曾經般流離失所,露宿街頭。


    更不用強顏歡笑,深夜獨處。


    隨後輕輕一吹,一陣寒意脫口而出。


    所到之處丹火熄滅,被覆蓋之人也得以解脫。


    唯有房屋無法恢複,畢竟那些東西已經燒毀。


    “這就是你作為修仙者,作為玄藥宗少主的所作所為?”


    “本以為你朽木可雕,孺子可教。”


    “但現在看來你靈頑不靈,自以為是,認為沒有任何能收拾你。”


    “小小的凝嬰境就如此狠毒,我想你玄藥宗也不怎麽樣。”


    熄滅了丹火,法寶丹爐也被他握在手中。


    隻見他輕輕一捏,丹爐瞬間見化作飛灰四處飄散。


    接著對男子說了一句,而因丹爐破損此時他已經重傷。


    無法接受現實。


    玉天痕和他看起來一般無二,但這碾壓搬的實力卻有些可笑。


    是的。


    他無法想象玉天痕到底有多強,更加想不明白他為什麽那麽強。


    都是一個年級,但這實力卻猶如天地溝壑。


    “不可能,不可能。”


    自幼得到了宗門強大資源,長大後更是受到萬般寵愛。


    然而現在卻發現自己多麽可笑。


    嘴裏念叨著不可能,整個人因為重傷,加上心智受到重創而神神叨叨。


    可以說玉天痕不僅將他重傷,更是打擊了這些年來的自信。


    “何人如此囂張,難道當我玄藥宗無人?”


    就在玉天痕即將動手之際,一聲雷霆之怒從天而降。


    碩大的丹爐直接壓在玉天痕頭上,但玉天痕早有防備。


    不過這下他確實生氣了。


    剛才隻是有些不悅,畢竟自己美好時光就這樣被打斷。


    可現在不同。


    一個宗門掌門而已,而且自己身份應該都知曉。


    然不問青紅皂白就動手,顯然是囂張慣了。


    如果不收拾一下,那遇到事情還不得更囂張。


    “掌門都來了。”


    “打了小的老的出現,要不把你爹也叫來。”


    輕輕一揮將藥鼎打迴去,接著看向了來人。


    五大三粗不像其兒子那麽文弱,同時一身修為也有凝神之境。


    可以說這算是其宗門最強戰力,此時卻不遠千裏,或者說這家夥一直都在。


    不出來恐怕另有緣由。


    “囂張。”


    “不知閣下是誰。”


    囂張的見過,但如此囂張的還是第一次見。


    玉天痕相貌他感覺有些映像,似曾相識卻有不知是誰。


    不過這不重要。


    打了他兒子,還罵了玄藥宗上下。


    生人也好,熟人也罷,這種事都不能忍。


    現在要麽玉天痕死,要麽他們死。


    至於玄天青陽府最後怎麽樣,他相信掌門霍天涯不會助紂為虐。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玄天青陽府長老,淩禦風。”


    “我知道你是玄藥宗掌門,也知道你爹是誰。”


    “實話說你打不過我,你爹來了或許有點希望。”


    打他就是欺負小輩,而他爹玉天痕挺熟悉。


    整個人說起來還不錯,當然也隻是不錯而已。


    現在這家夥兒子,孫子都來了,而且都是來挨打。


    作為長輩當然得提醒一下,免得那家夥抱怨自己不講人情。


    “淩禦風?”


    “玄天青陽府長老?”


    “這名字怎麽那麽熟~。”


    “逆子。”


    聽到名字,聽到身份,接著就是猶豫片刻。


    突然猛的想起什麽。


    看了看剛爬起來的兒子,他毫不猶豫一巴掌打了過去。


    前一刻還想著這件事不能善了,此時卻想著怎麽才能不被打死。


    畢竟淩禦風兇名遠揚,在整個麒州就是煞星般存在。


    “額~。”


    玉天痕見狀愣了一下,看他的眼神都變成了欣賞。


    都說識時務者為俊傑,這家夥現在明顯做了對的決定。


    而男子打完人後立刻過來,毫不拖泥帶水的跪在他麵前。


    “晚輩玄藥宗掌門靈藥子見過前輩。”


    “如有冒犯之處還請見諒。”


    認錯,下跪,磕頭,求原諒。


    沒有一點的拖泥帶水,更沒有一絲的不自在。


    仿佛這一跪天經地義。


    “你小子幾百年不見變聰明了。”


    “要是你兒子有你半分也不至於挨打。”


    這人他當然見過,甚至還抱過。


    不過那時候他才屁大一點。


    至於後麵情況,見過一次也匆匆忙忙的分開。


    看著他下跪道磕頭,玉天痕毫不猶豫的誇他一下。


    當然語氣和言語都是在說晚輩。


    “前輩?”


    “天痕叔叔。”


    “原來是天痕叔叔。”


    “小子見過天痕叔叔,犬子得罪之處還請見諒。”


    走進時就感覺很熟悉,雖然相貌變了一些,但那氣質變化不大。


    接著聽到他說幾百年沒見,甚至還說他小子。


    這口吻隻有一個人叫過,那就是與他爹有些交情的玉天痕。


    這讓他瞬間想起,同時心中也鬆了口氣。


    起碼這件事不會走到死。


    “得罪?”


    “你這兒子膽子挺大。”


    “要不是看在你和你爹的麵子上,他現在已經死了。”


    得罪不至於,隻是換成別人已經被打死。


    而麵對靈藥子的認錯道歉,玉天痕也沒有客氣的說了一句。


    同時臉上帶著不悅,這讓靈藥子知道這件事有些麻煩。


    他知道玉天痕喜歡什麽,但這次那些弟子沒帶過來。


    “多謝天痕叔叔手下留下。”


    已經沒啥可說的了,主要是說了也沒啥用。


    玉天痕要打他,就是他爹來了也沒用。


    不僅現在要挨打,等他爹來了還得打。


    打完了自己還得跪著認錯,甚至會被罰跪在宗門門口。


    他不是傻子,孰輕孰重心裏還是知道。


    “行了,帶著你兒子迴去吧。”


    “玄天青陽府雖然受到重創,但也不是他這種廢物能進。”


    “給你個忠告,讓你這不成器的兒子收收心。”


    “別以為誰都怕你們玄藥宗。”


    熟人的兒子沒辦法打,關鍵打了他爹估計要來哭鼻子。


    本想著能敲詐一筆,現在看來已經不可能了。


    既然沒辦法敲詐,那就讓他帶著人趕緊走,免得看著心煩。


    “是是是,天痕叔叔教訓的是。”


    “這是心意,還望不要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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