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慶仁的意思,藥材市場開市以後,把這些用不著的庫存全部處理掉,把資金和精力騰出來。


    一直到五點多鍾,鄭慶仁才從房間裏出來。


    在門外轉來轉去的穀歌立馬圍了上去,不滿的說:“一下午在房間裏幹啥呢?還從裏麵鎖著門。”


    鄭慶仁瞪了穀歌一眼。從裏麵鎖門防備的就是你!


    “有事?”


    穀歌說:“沒事,隻想看看你在屋裏麵幹嘛,要不要幫忙。”


    鄭慶仁給暖水瓶重新添了水,看了看廚房,也不滿的說:“也沒人做個飯。”


    鄭小偉拎著油紙包走了過來,說:“哥,忙了一下午,這才閑下來。我從村頭買了點鹵菜,晚上湊合著吃。”


    四個大男人,也就是鄭慶仁做的飯能吃下去。鄭慶仁忙的時候,鄭小偉和趙宏隻能簡單的熱個饅頭,打個稀飯,炒個番茄雞蛋。


    要麽就下點雞蛋掛麵。


    幾個人都是從農村裏出來,對吃沒太大的要求。


    就連穀歌到了,吃的方麵也馬馬虎虎,不怎麽在意。


    昨天村頭新開了家鹵菜店,今天鄭小偉就跑去買了幾樣菜,嚐個鮮。


    四個男人圍在一個方桌上,吃的津津有味。


    桌麵上還放了一瓶開了口的酒,但是沒有人喝。


    鄭慶仁夾了一塊鹵豆腐,嚼了幾下,說:“這菜味道不錯。”


    鄭小偉在買菜的時候也和老板聊了一會,因此對老板的背景有所了解,說:“老板原來是縣食品公司副食門市部的員工,年前辭了職,幹了個體戶,手藝好,這才開業兩天,每天生意很火,六點多菜就沒了。”


    鄭慶仁夾了一粒醬花生,送進嘴裏,點點頭:“我還擔心吃飯問題呢,這不,就解決了,忙的時候,村頭就能買。”


    接著說:“偉子,黨參盡快出手,價格每公斤再低上兩毛也行。我過兩天會出趟門,需要用錢。”


    鄭小偉咽了口中的饅頭,說:“我今天上午聯係了幾家加工飲片的本地商戶,準備批發給他們。”


    鄭慶仁把筷子放在桌上,起身說: “藥材賣完後,你和趙宏就去酒廠幫忙。小穀,等下把碗筷洗了。”


    “憑什麽我洗?”


    鄭慶仁根本不理他,直接迴屋。


    看著鄭慶仁的背影,穀歌快速的把飯吃完,筷子一丟,說:“我吃完了……”


    也跑迴了房間。


    過了一夜。


    鄭慶仁大早一個人去了旭日酒廠。


    見到張旭,才知道了酒廠的糧食供應解決了。還是糧食局方局長親自過來的。


    聽到方局長說要給自己和穀歌道歉,說明方局長已經知道了穀歌的身份。


    在鄭慶仁心裏,是不情願打著穀家身份背景。可這個年代,時間就是財富。等鄭慶仁自己解決,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錯過了多少機會。


    旭日酒還在趕著電視劇的熱度,是進入市場,獲得名氣的好時機。隻要產品供應跟得上,再來幾次宣傳,周邊幾個縣的市場就算穩固了。


    “慶仁,現在酒廠的產量一直在提升,你說的使用機器提高效率,是對的。目前旭日酒產量能滿足豪縣的二十三個供銷社銷售,我們酒廠的產品在豪縣的銷量,超過了老井貢酒。”


    在豪縣的銷量超越了老井貢酒,也算成績之一。


    不過老井貢酒是名酒,旭日酒在價格、定位上,都不是沒法和老井貢酒比。與之競爭的旭日高端酒,還沒開始上市。


    鄭慶仁問:“產量翻倍,還需要多久?”


    “一周。”


    目前的產量隻夠豪縣銷售。量翻一倍,才有庫存銷售到其他縣。


    鄭慶仁遞過去一張紙,說:“半個月後,啟動周邊幾個縣的銷售工作。這裏是周邊幾個縣有意向的代理商,你溝通一下。”


    張旭收起了紙張,又搬出了一個沒有標識的箱子,說:“這是昨天生產出來的保健酒樣酒,出於保密,是我自己在工人下班後悄悄搞的。”


    “有多少?”


    “第一次批量加工,不多,十斤,我分了十瓶,這一箱是六瓶。今天再生產,量就能上來些。”


    鄭慶仁抱起箱子:“這一箱我帶走,找人試試。你再生產出來,就讓親朋好友、工人也嚐嚐,聽聽他們的意見。”


    張旭信心滿滿:“今早找人嚐了,味道方麵,有說好有說怪,總體來說,說好的多。不過一聽說放了各種滋補藥材,都想多喝點,甚至還問什麽時候賣,我覺得這酒能成!”


    “旭哥,過幾天我叫鄭小偉和趙宏來酒廠。一是學著點釀酒程序,二是協助你籌備保健酒廠。”


    張旭點頭:“也好,保健酒廠明麵上要和旭日酒廠撇開關係,有些事我也不方便出麵。”


    出了辦公室,鄭慶仁酒箱放在自己摩托車後座,找了繩子捆好。


    迴到了縣城。


    鄭小偉一早上賣給當地藥材商販兩噸多藥材黨參。見到鄭慶仁,穀歌一個勁的抱怨,鄭慶仁早上出門不帶上自己,被鄭小偉拉去不停的送藥材。


    鄭慶仁被嘟囔的煩了,說:“不願意可以離開,又沒人綁著你。”


    穀歌蔫了。


    悶悶不樂的迴了屋,吃午飯時也沒出來。鄭慶仁想到穀歌有走極端的曆史,怕他想不開,跑去敲門,沒人應。


    正準備把門踹開,門開了。穀歌背著包,走出了房間。


    表情憂鬱的說:“你處處提防我,處處嫌棄我,那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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