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哪,哪裏拐著彎的都是熟人。


    甚至鄭慶仁覺得,今天老嶽父的幾個朋友見麵,也不是巧合。


    隻是不知道董英才事前可知情,知情多少。


    賀叔一見鄭慶仁這個態度,知道忙是不願意幫了。


    臉上也沒有什麽變化。


    繼續喝酒。


    像是沒事一樣。


    不過這讓董英才迷糊了。往年春節前幾個人都會聚一下,還以為今年也一樣。


    可是到飯桌上才知道,不是找自己幫忙,就是找自己女婿幫忙。


    齊雲飛的忙也能理解,可老賀說的什麽事?


    董英才放下酒盅,問:“老賀,你侄女婿怎麽迴事?”


    “沒大事,就是我那個侄女婿和小鄭有點誤會。”


    “有點誤會?”


    董英才不蠢。


    鄭慶仁雖然變化很大,但不是那種小氣的人,一點誤會也不至於老賀剛說出口就堵住。


    說明絕不是一點誤會那麽簡單。


    一個是幾十年的老友,一個是自己女婿,董英才好好想一想,要不要參與。


    冤家宜解不宜結。


    還是先了解清楚最好。


    酒又過了一圈之後,董英才起了身,找了理由,把鄭慶仁從飯桌上叫出了客廳,到了書房,問:“你和老賀侄女婿怎麽迴事?”


    看這個樣子,自己家老嶽父並不知道孫家四兄弟的事。


    鄭慶仁把事情原委說了一遍。


    “鑒定重傷?”


    董英才聽到了鄭慶仁被四個人大晚上都在路上毆打,怒氣升起,又聽到傷情鑒定,扶著鄭慶仁轉了一圈,沒發現異常。


    董英才臉上露出的關心,讓鄭慶仁欣慰了些,說:“沒那麽重,都是皮外傷,麵積大些。身上的衣服遮住了,臉上的,剛才用璐姨的片仔癀珍珠膏遮住了。”


    璐姨的稱唿董英才有些不滿。


    可不滿有什麽用?


    不一樣叫自己叔?


    沒重傷就好。


    現在的鄭慶仁就是自家女婿,董英才說:“怪不得我聞著你身上有種熟悉的香,剛才還有點心猿意馬,以為我喝多了呢。”


    鄭慶仁不動聲色往後退了一步。


    董英才沒注意。思索了一會,語重心長的說:“慶仁,傷你的是孫家四個兄弟,賀叔的侄女婿是老二,要是可以的話,賣賀叔一個人情,給孫家老二寫個諒解書。”


    “我不是因為和老賀的關係才這樣說,你賀叔大名賀峻嶸,人雖然在鄉裏工作,但老賀的愛人那邊,在地區輕工業局有很深的關係,對你的車輛廠和是豪縣的酒廠,都能幫助到。”


    如果給孫家老二一份諒解書,就是拿了賀峻嶸一個人情。


    鄭慶仁知道董英才是在為自己考慮。


    細想之下還是搖搖頭。這次被人欺負這樣了,如果還繼續給諒解書,以後怎麽出去混?


    董英才也沒有繼續勸說。在他心裏,也傾向堅決追責對方。


    況且,出了這檔子事,以後孫家老二還是不是賀峻嶸的侄女婿,不好說。


    迴到了飯桌前繼續喝酒。又敬了一圈之後,鄭慶仁沒忘記給幾人送些樣酒。提前離了場,蹬著三輪車迴到車輛廠內,把廠內的庫存酒都帶了過來。


    等鄭慶仁再次離場的時候,幾個人還在繼續喝。


    董英才已經提前在教育招待所訂了房,散場以後都在招待所休息。還打了招唿,不管喝到多晚,那邊工作人員都等。


    鄭慶仁送的二十寸的大彩電在客廳,之前的那台十四寸黑白電視機,就搬進了董慶慶房間。


    伍璐添好下酒菜,和董慶慶帶著孩子,在董慶慶的房間看電視。


    鄭慶仁跑過去敲了門,道一聲別。


    伍璐瞅了瞅時間,說:“這麽晚,喝了這麽多酒,還走啥?”


    鄭慶仁看著紅著臉的董慶慶。董慶慶不敢迎接鄭慶仁的目光,眼神躲閃。鄭慶仁搖頭拒絕堅持離開了。


    迴到廠裏睡了一夜,不知道是不是酒精刺激的原因,第二天鄭慶仁身上已經感覺不到疼。一大早接到張旭的電話,問鄭慶仁能否來豪縣酒廠一趟。鄭慶仁又騎著摩托車頂著冷風跑了過去。


    …………


    中午,鄭小偉和鄭宏偉到了豪縣的家,看到緊鎖的大門居然敞開著,嚇了一跳,趕緊找了一個木棍,小心地走了進去,才發現鄭慶仁在裏麵悠閑地吃著午飯。


    鄭小偉問:“哥,你什麽時候過來的?不是不過來了?”


    鄭慶仁不滿的看了鄭小偉一眼,兩個人從小鄭村出發,乘坐客車的話,兩個多小時就到。


    中午才到,說明出門的晚。


    自己交代的老早過來,一點也不聽啊!


    不過,這時也不是批評的時候,說:“這邊還有事,離不開。趕緊吃飯吧。”


    然後交代兩人看好倉庫,自己騎著摩托離開。


    到了大隅首古原收音機專營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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