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經猜到穀詩不信,鄭慶仁耐心的說道:“這幾位詩人的作品都很棒,許多詩歌廣為流傳,這麽多膾炙人口的詩歌作品,能挑選一些作為各種商品的廣告詞,或者改編成歌曲,能發揮很大的商業價值,因此我想找他們,要他們詩歌的廣告和歌曲改編的授權。”


    穀詩還想嘲笑鄭慶仁異想天開,這些詩人大多數都是清流高傲,最害怕沾上銅臭,怎麽可能會授權商業改編?


    隨即又想到昨天人山人海的場麵,如果在商業方麵利用起來,確實價值不低。這個鄭慶仁腦袋還很靈活的。


    好像昨晚弟弟穀歌睡前問鄭慶仁身份時,就說道了詩句、唱歌這些,穀詩還以為穀歌精神發病了!現在一想,會不會鄭慶仁昨天唱的歌,和詩有關?


    穀詩思考了下,說道:“他們都住在安興街西都酒店,五樓零三到零八房間。你要想試著找他們幾位詩人談合作的話,最好先去找零二房間的盧誌強主編,告訴他就說廬州穀安和介紹。”


    鄭慶仁知道,穀安和是穀詩父親的筆名。


    讓鄭慶仁使用穀安和的名字,就是說明穀詩想幫助鄭慶仁。


    “不過,你最好九點半之前能到地方,他們十點鍾就會去長安秦俑發掘現場參觀,晚上有可能就住在長安。”


    穀詩補充了一句,掛上了電話。


    鄭慶仁看了下時間,已經早上七點半。鄭慶仁到招待所前台要了一張西都地圖。


    從居住的招待所到西都酒店,坐公交車要二十多分鍾,如果步行走小路的話要半個小時。


    鄭慶仁選擇了步行,稍微累些,但是時間上能掌控。如果坐公交車,會浪費一部分時間在等候公交車上。而且公交車容易被多種因素耽誤時間。


    簡單的吃了早飯,鄭慶仁迴到房間,用招待所的信箋,起草了一份授權協議草稿,然後又謄抄了一份,裝進了包裏。之後,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妝容,就走出招待所,奔向西都酒店。


    隻用了二十五分鍾,就到了西都酒店門口。


    西都酒店是稀西京市規格最高的酒店之一,主要接待的是國內外重要賓客。


    參加詩歌會詩人居住在西都酒店的信息,也有一部分讀者粉絲知道,此時西都酒店的門外,也聚集的了不少人,舉著詩人名字的牌子。


    酒店門口拉起了警戒線,保安就是守在警戒線後,對沒有酒店嘉賓證的進入人員進行詢問。


    鄭慶仁在門口被保安盤問了身份,告知對方要找的人居住房間之後,被帶到酒店的前台。


    在前台登記了訪客記錄,前台客服用電話聯係了502房間《月亮》詩刊主編盧誌強,報了廬州穀安和介紹的人拜訪,盧誌強讓鄭慶仁在酒店一樓的小型會議室等候。


    客服人員把鄭慶仁帶到會議室裏,主動給鄭慶仁倒了一杯茶水,並送來了一份報紙。


    十幾分鍾後,地中海發型,身體微胖,個子一米七,年齡大約四十多歲的盧誌強走了進來。


    “我是盧誌強,是你找我?”


    會議室就鄭慶仁一個人,盧誌強直接走到鄭慶仁麵前問。


    鄭慶仁急忙站了起來,自我介紹:“您好,盧主編,我是皖徽省平和縣車輛廠的廠長鄭慶仁。”


    盧誌強在鄭慶仁身上上下下看了幾秒鍾,問道:“你和穀老師什麽關係?”


    心裏在想,一個縣的小廠長,跑到西京找自己有什麽事?如果不是提到了穀平和,盧誌強理都不願意理這個年輕人。


    《月亮》詩刊主辦的詩歌會,在國內引起巨大的影響,從昨天晚上,到現在,找盧誌強的電話不斷。


    不是恭賀就是尋求合作。盧誌強為了詩歌會的完美舉辦,忙前忙後半個多月,隻想好好休息。對這些電話都已經有些厭煩。


    但能把電話打到居住酒店房間的人,都不一般。


    “我和穀老師的女兒穀詩是關係很好的朋友。”


    穀老師,就是穀詩的父親。在皖徽省衙門擔任要職,曾有有一段時間在文藝部委工作過,也寫過很有影響的作品,在文藝界很有名氣。


    鄭慶仁擅自做主,把穀詩說成了朋友,怕分量不夠,又加上了關係很好幾個字。


    盧誌強緩了下笑容,客氣的說道:“原來是小詩的朋友,先坐,你找我有什麽事?”


    這個盧主編認識穀詩啊。


    鄭慶仁有些後悔說是穀詩關係很好的朋友了。穀詩這個人,在身份上特別敏感,很厭煩把和她的關係向外擴大宣傳。


    就是不知道盧誌強和穀家的關係怎麽樣?


    而且是穀詩主動讓鄭慶仁打著穀安和的名號,就是想幫助鄭慶仁,想來也會默認鄭慶仁把和她的關係誇大。


    “我們廠主要生產一種運輸的人力三輪車,恰巧我有個喜好歌曲創作的好友,幫我們廠的產品寫了幾首宣傳歌,這幾首歌的歌詞使用了一些詩句。昨天是《月亮》詩刊舉辦的第一屆詩歌會,來的詩人裏正好有這些詩句的作者,我和穀詩正好也在西京,所以我想找盧主編幫忙聯係下這幾位詩人,看看能不能給我廣告宣傳和歌曲改編的獨家授權。”


    鄭慶仁說完,把包裏準備好的授權協議草稿拿了出來,放在了盧誌強麵前。


    盧誌強沒有去拿授權。而是嘴角有些笑意看向一邊。


    鄭慶仁知道,盧誌強是在對自己說的歌曲創作嘲諷。


    一個縣生產人力拉貨三輪車的小廠,還找人創作宣傳歌曲,匪夷所思。


    即便真創作了宣傳歌曲,估計也就是順口溜,最多是那種民間小調之類,歌曲都談不上。


    鄭慶仁沒有生氣,繼續說道:“盧主編可能覺得我說的歌曲創作可笑,不過我那個朋友在音樂上確實有些造詣,我這個人不懂音樂,看不懂歌譜,隻能能記住簡單的曲調和歌詞,我先簡單的唱一首,盧主編聽過之後,再做決斷。”


    “小鄭,你想多了,我沒有嘲諷你的意思。”盧誌強趕緊說道。畢竟鄭慶仁是穀老師介紹的,應有的客氣還得有。


    沒有嘲笑?


    嘴上的不屑都已經咧到耳根那麽明顯了,還說沒有嘲諷?


    桌子上的授權協議看都不看一眼,還說沒有嘲諷?


    鄭慶仁清了下嗓子,開始唱起那首激情高昂的《榮譽》。


    “你聽遠處的聲聲汽笛……


    是世界盡頭的迴響……


    迴首望見故鄉……黑夜給了我黑色眼睛,我卻用它尋找光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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