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夏貴的小舅子,鄭慶仁因為犯罪確實讓夏貴被一部分人在背後指笑。尤其夏貴的幾個狐朋狗友,當初多羨慕吊兒郎當的夏貴娶得美嬌妻,這一段時間就多嘲笑夏貴娶了一個q奸犯姐姐。


    夏貴的父母確實也多次到平和縣打聽情況,找了些人,為了減輕鄭慶仁的罪責。可現在是嚴打時期,沒有關係硬的人在關鍵位置處理,沒大用。而且夏貴父母從就沒懷疑鄭慶仁是冤枉,可見鄭慶仁在夏家眼裏的德行。


    夏家看不起鄭家,尤其看不起鄭慶仁。鄭潔欣出嫁的當天,鄭慶仁還堵著車門向夏家要上轎禮,少於五十塊,不同意鄭潔欣上車。


    鄭慶仁當時攔車要錢的醜陋嘴臉,也成為參與接親的夏貴親朋們酒後調侃夏貴的一部分。


    聽到夏貴嘲諷鄭慶仁流氓犯,脾氣溫順的鄭潔欣也升起憤怒的火苗:“夏貴,我弟弟沒有違法犯罪,請你尊重一些。”


    看著維護弟弟的鄭潔欣三番兩次大聲嗬斥自己,夏貴頓時覺得沒有麵子,舉起手對著鄭潔欣的臉就要扇過去。


    “你真敢對我姐動手。”


    鄭慶仁察覺夏貴動手的一瞬間,伸手抓住了夏貴的手腕。


    這個夏貴真敢在鄭家動手!


    “鬆開。”


    夏貴的想抽出手,卻被鄭慶仁死死抓著。看著比自己高十公分的鄭慶仁冒火的眼睛,夏貴有些膽怯。然後目光轉向鄭潔欣,色厲的道:“鄭潔欣,你這個弟弟不得了,都敢對我動手。”


    這一下子鄭慶仁更怒了。


    手上加大力道,掰起夏貴手腕。


    “疼……你放開……”


    夏貴頓時冒出冷汗。


    他沒想到,鄭慶仁也敢動手。


    鄭慶仁無動於衷,繼續加大力度,夏貴疼的彎腰。鄭慶仁順勢往後一拽,把夏貴甩出了門外。


    “好,鄭慶仁,你好本事。鄭潔欣,你也長本事,就看著你弟弟對我動手。你有本事別迴家,要不然我收拾死你。”


    夏貴臉色通紅,站在院子裏對著屋內大罵幾句,見鄭慶仁追了出來,撒腿就往院外跑。


    “姐,這個夏貴平常就這麽對你,打過你?”


    “有他爸媽看著,他不敢。”


    鄭慶仁不信,也沒多問。


    這個姐夫,鄭慶仁也聽說點,酗酒好賭,經常惹事,欺軟怕硬,說是因為打架離開化肥廠,實際上是仗著父母是化肥廠領導,在化肥廠囂張跋扈,得罪不少人,被人蒙著麻袋打了幾次。誰打的都不知道。怕繼續在化肥廠挨打,才調去了釀酒廠。


    “姐就在家裏住,夏貴如果不來接,你就不走。”


    “那怎麽行,今天也是因為聽到你出來了請假迴來的,明日就得上班。”


    “那好姐,我知道夏貴這個人不靠譜,你當初願意嫁給他,也是為了我能娶到董慶慶。經曆這半年,我也明白了一個道理,隻有自己人才真心為我。”


    “姐,如果你不想和夏貴過下去,我也同意你和他離婚。他要是不同意,我就過去打到他同意為止!”


    “你胡說什麽!剛從裏麵出來,就想著打架!”


    鄭慶仁拉著鄭潔欣坐下,然後抓出村頭買的瓜子放到了鄭潔欣手裏。兩個人就磕著瓜子說著話。


    沒一會鄭保進和徐玉琴從外麵迴來。這兩天,鄭慶仁迴來的消息傳了出去,陸陸續續有鄰居親戚趕來。鄭保進和徐玉琴剛剛就是送隔壁縣的一個親戚。


    一進門,徐玉琴就問鄭潔欣:“我和你爸剛才從村頭好像看到夏貴了,怒氣衝衝的往村外的大路走,你爸叫他也不說話。你們這是怎麽了?”


    “媽。沒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夏貴這人眼高,在這呆不慣,先走了。”


    鄭潔欣打掩護道。


    徐玉琴似乎明白什麽。也沒多問。


    “爸,媽,今天中午我到董慶慶家看了孩子。”鄭慶仁也插話轉了話題:“小家夥很可愛。他們家對她很好。”


    提到小家夥,徐玉琴立馬來了精神:“啊,真的,小家夥有名字沒,像誰?像你還是慶慶?”


    鄭保進雖沒有說話,但豎著耳朵在聽。


    “像她媽多一點。他們家給她取了一個小名,叫禾禾,我給取了大名,叫鄭星禾。”


    “禾禾,好聽。那個,你見慶慶了吧?”


    “見了。先不提她。過些時候,禾禾再大一點,我就把她帶迴來。媽,我給你和爸都買了衣服,你們試試。”


    “我和你爸有衣服,你買什麽……”


    雖然嘴上這麽說,但高興表情溢於言表。鄭慶仁含冤關在裏麵五個月,徐玉琴原本還擔心鄭慶仁出來一時半會適應不了外麵,但看鄭慶仁現在的情況,擔心有點多餘了。


    鄭保進就在屋外看著,嘴角也露出點笑。


    鄭潔欣沒在家呆太久,就要趕最後一趟平和到穎陽的客車。


    客車的路線就在小鄭村外,距離鄭慶仁家也就一裏多路,鄭慶仁還是把鄭潔欣送到了村頭,看著鄭潔欣坐上了車才迴來。


    “媽。這是一百塊錢,您先拿著。我知道,我在裏麵這麽長時間,家裏外麵借了不少錢。如果有人急著要,你就先還上,不夠再給我說。剩下的,給我一段時間,我會全還上。”


    鄭慶仁數出十張錢。


    “小仁,這錢你自己留著,外麵也不差多少錢,迴頭把我們家的麥子賣了,能還上。而且,剛才你姐走的時候,也給了我五十塊錢。”徐玉琴沒接。


    但鄭慶仁還是硬塞了進去。


    然後拿出身上剩的十幾塊零錢,也一並塞到了徐玉琴手裏。


    “這些零錢,您拿著花。不要省……”


    徐玉琴看著變懂事的兒子,眼角滑落了幾滴淚。


    鄭慶仁又把兩包煙拿出來遞到鄭保進手裏,說:“爸,這兩包你裝在兜裏,這幾天旁邊的鄰居親戚來我們家的多,你拿著散。”


    鄭保進默默接過香煙。


    兒子變了。


    知道想家裏的人了。


    放在以前,鄭慶仁滿眼的都是董慶慶。雖然和父母住在一起,也就是吃飯時候能說上幾句話,然後就是找徐玉琴要錢。


    董慶慶懷孕以後,鄭慶仁更加對父母苛刻,如果怠慢了一點董慶慶,鄭慶仁就會對二人發火。


    還好董慶慶要懂事一點,能自己做的事,盡量不麻煩鄭保進二人。而且還拿自己的工資,補貼點家裏。


    “哎,要是慶慶能迴來就好了。”


    徐玉琴歎了口氣。


    她知道,董慶慶一直對鄭慶仁都不滿,甚至沒有鄭慶仁被冤枉抓起來這件事,董慶慶也在這個家呆不長。


    自己兒子,配不上這個兒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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