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昭:“?”


    她怎麽覺得眼前的場景有點奇怪的樣子。


    江氏果真隻在這裏喝了一杯茶,喝完就迅速離開了。


    雲昭則坐在那迴想容氏的反應,不禁伸手揉了揉眉心。


    以後可有的煩的。


    不過好在兩人本來就不熟,見麵的次數也不多。


    過了兩日,雲昭就得知皇帝要辦生辰的事情。


    並且同時送了帖子去薑國和雲國。


    雲昭算了算日子,還有點不明白,“沒到生辰的日子吧?”


    而且隻有整十歲才會辦得這樣隆重,哪有不是整十歲還要邀請各國派使臣過來的。


    難道北蕭缺銀子了,差這點壽禮?


    素昔弱弱的舉起一隻手,“這個奴婢打聽了,就是廣明宮傳出來的,陛下想辦大半生辰,衝淡近來遇見的這些……”


    雲昭:“……”


    還能這樣的?


    那壽禮怎麽辦?還像先前那迴一樣隆重?那他們雲國要送多少壽禮過來。


    雲昭心裏打著算盤,不免心痛。


    她深深的懷疑,這人其實還是想從各國那邊撈一筆吧。


    畢竟壽禮送來的可都是好東西,隨便一樣拿出來,都能是價值連城。


    如果隻有這一次便罷了,可要是他日後每年都如此,那其他兩國的國庫豈不是都要被掏空了?


    雲昭懷疑,所以這是皇帝的新手段?


    詭計多端的男人。


    皇帝這一舉動實在荒謬,使得這些臣子紛紛進宮。


    不過都沒能成功勸皇帝打消大辦生辰的念頭,所以他們出了廣明宮,一轉頭又來找了蕭長胤。


    在蕭長胤記憶裏,是沒這件事的。


    他聽到時,也有些詫異。


    不過詫異之後,就很淡然。


    為首的臣子被木易請到一邊坐下,手裏拿著一盞茶,惴惴不安的在氤氳的熱氣中眨了眨眼。


    “殿下?”


    “各國關係微妙,陛下此舉怕是會被人誤會。”


    “大半生辰勞民傷財,而國庫又不豐,實在是不妥。”


    ……


    這些人將在皇帝麵前說的話又拿出來,在蕭長胤麵前說了一遍。


    蕭長胤手底下正好也剛閑下來沒事情做,想著這些人不會輕易離開,便麵色淡淡的聽著。


    過了一會兒,見蕭長胤隻是聽但完全不發表意見,眾人覺出不對來了。


    他們過來說這些,又不是發發牢騷的,而是希望太子能勸住陛下。


    畢竟大辦壽辰是真的勞民傷財,而且不利於各國之間的關係。


    但誰想到太子隻聽不說,眾人便漸漸停下來,不約而同的看著太子。


    蕭長胤察覺到眾人的視線,停下手裏的狼毫筆,抬眸神情冰冷,“說完了?”


    被這聲音凍到的一眾人,瞬間後悔起要過來的打算。


    他們怎麽忘了,陛下不好說話,太子也沒好到哪裏去啊。


    為首的便低頭,聲音壓低,“臣等說完了。”


    蕭長胤看向門口,“說完就迴去吧。”


    眾人:“……”


    他們的目的還沒達成呢。


    但其中又沒有一個敢大著膽子提出質疑的。


    還是蕭長胤開口,“父皇做的決定,孤不好去幹預,再者,父皇辦壽宴,也算是一樁喜事。”


    眾人:“……”


    木易將心情複雜的一眾人送了出去。


    到了門口還被一個臣子拉住,讓他若是可能就勸一勸太子。


    木易麵上惶恐應著是,心裏卻直樂。


    他哪裏有本事能勸得住太子殿下,除非太子妃去說。


    眾人走了一路,其中一人便說,“要不然,咱們去找找皇後娘娘,問問太子妃?”


    聽到這話的其他人下意識的忽略了後半句話,於是轉頭又去找了皇後。


    皇後態度倒是很好,一見到這些人便讓人搬凳子端茶送水,對著眾人說的話,她也是全程微笑著。


    眾人便覺得這個辦法或許可行,皇後娘娘一定會答應他們去勸陛下。


    而陛下說不定會聽皇後娘娘的勸。


    但等眾人說完了,皇後卻一點要去勸的意思都沒有。


    被人提醒了才說,“我一個婦道人家,陛下要做什麽事情,我哪裏能管的。”


    “再者,後宮不問前朝之事,女子不問政,若是違背了,怕是不妥。”


    “你們要實在沒法子還想勸陛下,不如去太後娘娘那說一說。”


    “不管怎麽樣,太後娘娘都是陛下的母親。”


    ……


    眾人渾渾噩噩的被送到永寧宮外,看著很利索關上的大門,不禁麵麵相覷。


    這一趟不能白來,眾人還是去了太後那。


    太後愛麵子,被幾句話這麽一架,就跑去了廣明宮。


    正如皇後所說的,太後終究是皇帝的母親,就算不是親生的,就算皇帝不重視她,也有孝道在上麵掛著。


    所以廣明宮的宮人對她還是恭恭敬敬的。


    得知太後過來,皇帝還愣了一會,問道,“她來做什麽?”他有點不耐。


    壽安嘴角一抽,瞧著後麵跟著的浩浩蕩蕩的臣子,還是前不久剛從陛下這裏離開的。


    大概懂得要發生什麽。


    隻是……這些大臣怎麽不想想,太後娘娘在陛下心裏哪有分量啊。


    既然沒有分量,那勸說能有個什麽用。


    壽安將外麵的情形說給皇帝聽,皇帝眉頭緊蹙。


    喝了一杯濃茶才讓人先將這些臣子送出宮。


    這些人要被送出去,心裏又是擔憂又是不甘心,於是紛紛看向太後,似乎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太後身上。


    被寄予厚望的太後:“……”


    她心裏發虛,又硬挺直腰背,實在難受的很。


    等到進去後,聞到屋子裏濃鬱的散不去就連香料都遮蓋不住的藥味,太後心裏不禁一動。


    皇帝這是……病的很嚴重?


    太後喊了一聲陛下,就自顧自的坐下來,還問壽安皇帝的身體如何了。


    壽安當然不可能跟太後說皇帝的身體狀況具體是什麽樣,隻說陳太醫每日來把脈,正在好轉,隻要小心養著便好了。


    太後一聽,就知道壽安說的不是實話。


    她低著頭,眼珠子直轉。


    隨後又仔細觀察皇帝的臉色,簡直是不加掩飾的憔悴。


    太後迴想前兩日瞧見皇後的樣子,心想這兩人要是站在一塊,看著得像是差了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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