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美人腰間掛著的玉佩,應當還有一塊合成是一對。


    雲昭不覺得,另外半塊會在皇帝那。


    不過……如果如她所想的話,那婉美人的膽子是不是大了一點。


    到了第二天晚上,蕭長胤才風塵仆仆的騎著踏雪迴來。


    雲昭一臉心疼,她摸著踏雪的鬃毛,“這是去哪兒了,踏雪的毛都沒那麽亮了。”


    素昔:“……咳。”太子妃是不是心疼錯地方了。


    雲昭顯然沒有心疼一臉疲憊的男人的意思,她還拿出早已經準備好的粽子糖放在手心,喂給踏雪吃。


    見它吃的又急又快,更是心疼,“明兒去找個大夫問問,看有沒有藥能讓踏雪的毛變得又黑又亮的。”


    蕭長胤在旁幽幽的說,“又黑又亮?這還不好辦,先倒墨水在它身上,再抹點油不就行了。”


    素昔摸了摸脖子,“太子妃,奴婢去照看小主子。”


    說完也不等雲昭給出迴應,就連忙轉過身跑了。


    雲昭:“……”


    她用帕子擦了擦手,然後握住男人的手臂,“出去沒遇著什麽事吧?”


    “晚了。”


    雲昭:“……”


    她抬起頭看天,現在剛入夜,她當作沒聽懂,故意曲解他的意思,“是嗎,我看天還不算晚。”


    男人眼睛危險的眯起,忽然彎腰將她打橫抱起,直往裏麵走。


    半夜,雲昭已經不知道是什麽時辰,隻感覺渾身上下酸痛不已,累的要死。


    她抓住一個被子緊緊的裹住,然後警惕的看著對麵的男人。


    蕭長胤眼角很有幾分饜足的滋味,他伸手過來給她按了按肩膀,並且保證其他什麽都不做。


    雲昭雖然不太相信,不過因為他按的太舒服,所以也沒有拒絕。


    她想起玉佩的事情,就想問出來。


    但是該怎麽問,她還是得好好想一想措辭。


    畢竟她總不可能直接說,你爹後院的女人是不是爬牆了?


    “怎麽?”察覺到她心不在焉的,男人不覺稍稍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問說。


    雲昭趴在床上,雙手托著腮,聲音有些含糊,“你有沒有覺得,父皇頭上不太妥當?就……和那溫家那檔子事一樣?”


    蕭長胤雖然感到有些意外,但是麵上卻是不動聲色的,“怎麽這樣說?”


    雲昭看了他一眼,心裏十分糾結,“婉美人身上有塊玉佩,是成對的,她帶了一塊在身上。”


    如果是別人,做了這樣的事情,不一定會將這種東西大咧咧的掛在身上。


    但婉美人……還真就不一定。


    屋子裏雖然放了冰塊,但剛鬧騰過,又裹著被子,雲昭便悄悄的伸出一條腿在外麵感受點涼氣。


    蕭長胤眼尖的看見,目光不住在那塊凝白的肌膚上流轉。


    其實雲昭對皇帝頭上有沒有草,這草又有多綠,沒多少興趣,隻是覺得這事情若是哪一天暴露了,皇帝肯定得震怒,震怒之餘,還得遷怒。


    這遷怒的對象……雲昭扭過頭看身側的男人,反正遷怒的肯定有他一個。


    “不過婉美人深居宮中,又怎麽會……”說到這雲昭就頓住了,上迴是不是有個宮妃和侍衛私通,氣得皇帝大病一場的。


    她神色猶豫,所以就是婉美人宮裏的侍衛?


    “不管這個。”蕭長胤聲音淡淡的,手卻不由自主的輕撫著淺淺的紅痕,帶著薄繭的指尖細細摩挲著,“又不是隻有這一個。”


    雲昭依舊沒注意男人的手,因為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男人的後半句話上。


    ‘又不是隻有這一個’?


    是指不止這一個宮妃和旁的男人有染,還是說和婉美人有染的男人不隻有一個?


    雲昭腦子亂糟糟的,又想到了皇帝,雖然不應該,但還是對他生出了同情的心思。


    這頭上草長得,能跑多少匹馬了。


    “你、你做什麽?”雲昭忍不住哼了聲,隨後立刻捂住嘴,然後扭頭質問男人。


    蕭長胤將緊緊裹住的被子掀開,輕鬆將人撈到懷裏,“不做什麽。”


    雲昭:“……”說這話的時候,能不能先把放在她腰上的手先撒開。


    第二天一早,雲昭打著哈欠,麵無表情的從床榻上起來。


    她穿戴整齊,用了早膳看見在外等候的男人,就這麽從他腳上踩了過去。


    木易在旁邊眼一瞥,隨後立馬仰頭看天,隻當沒看見。


    蕭長胤自覺的伸手,用寬大的袖擺遮擋,給她揉著腰。


    還是在門口,沒有邁出腳出門,雲昭一手拍掉男人的手,趁著沒人注意白了他一眼,就自己上了馬車。


    天熱衣衫薄,衣服都是薄紗做的,不管穿多少層,袖擺那總是透的。


    她又不是瘋了,大庭廣眾之下讓人瞧見他給她揉著腰。


    到了地方,雲昭先去見了淑妃。


    原先昨日就應該見的,隻是她過去時,淑妃正好歇息,所以便到了今日去見。


    淑妃很是和藹,長相在後宮中不算出色,得寵也少膝下沒有子嗣,但她父親是朝中重臣,所以得了妃位並且還能安安穩穩坐著。


    路上,秋月和雲昭說著這些。


    後宮妃子多,尤其皇後尋常時候都免除了請安這類的禮節,加上淑妃不大出門,所以雲昭也沒見過她。


    “淑妃娘娘,最是溫柔不過的性子。”秋月感慨。


    雲昭點頭,溫不溫柔的其實不重要,反正她是太子妃,和皇帝後宮的妃子,也沒多少聯係。


    不過要是能溫柔點,性子好點,那就最好不過了。


    省得像婉美人那樣。


    屋子裏,淑妃一口一個的吃著葡萄,另一隻手邊還有幾片西瓜。


    伺候的元嬤嬤看的眼角直抽,“娘娘,您少吃點,迴頭還要和陛下用膳呢。”


    淑妃撇撇嘴,“讓幾個美人去吧,我不去。”


    元嬤嬤:“娘娘,這是規矩。”


    淑妃:“……我有肚子裝,這些還不夠我吃的。”


    元嬤嬤一臉的憂愁,下意識的說,“趁著這時候,娘娘正好可以得了陛下的寵愛。”


    淑妃“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嬤嬤,你還指望我得陛下的寵愛?”


    這不逗她玩嗎?


    元嬤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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