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長胤不給,她就使勁拽,一邊瞪著他,威脅道,“再不給我要生氣了。”


    這算什麽威脅。


    蕭長胤失笑,到底鬆開了手,隻是目光不禁在她肩膀那處幾個紅印上流轉。


    雲昭:“……”


    她心裏想著,反正他都是不行了的。


    這一句話默念了三遍,她才很是坦然的離開。


    秋月在外麵守著,心下很是不安。


    等雲昭梳洗好,她便過來問,“太子妃,昨晚你們有沒有……”


    雲昭“有什麽?”


    秋月:“就是冊子上的事。”


    雲昭連說帶擺手,“沒有沒有沒有的事。”


    秋月有些失望,但沒徹底灰心,日子還長,以後也不遲。


    雲昭打算要和秋月說以後千萬別再提這件事,當然她不會直接說出原因。


    得現想一個。


    正想著呢,身後傳來腳步聲。


    雲昭轉頭一看,不免想起剛才發生的事,於是一溜煙往外跑,很快就沒了影子。


    下午。


    雲昭收到一封來自楚國的信件。


    她拿到時還重複問了幾遍這是不是給她的,結果自然是。


    楚國她有什麽認得的人嗎?


    那些夫人和小姐,雖然有幾麵之緣,一起喝過茶說過話,但關係稱不上多好。


    除了這些人,她再想不到旁的人。


    她拆開信,先看向落款的名字。


    陳術。


    那位她覺得腦子不太好的狀元郎?


    雲昭越發覺得怪異,就往信上看,這一看,她越發覺得這位狀元郎腦子不正常。


    裏麵的內容簡短又懇切,是希望她勸太子迴北蕭。


    雲昭看完都不知道該怎麽說。


    她是清楚陳術是皇帝那邊的人,哪一個皇子都沒站。


    而他此舉,分明是想讓太子迴北蕭,在朝堂上壓一壓旁的皇子,將他們不切實際的念頭給壓了下去。


    想來這信是沒去北蕭那走一趟,要不然根本不可能過來。


    她將信包好,準備交給蕭長胤。


    ……


    北蕭的廣明宮,自打兩位皇子進去又出來後,皇帝臉色就陰沉沉的。


    壽安看著心裏歎氣,想著又不知是為著誰的事。


    不過兩位皇子來,他還是很有幾分詫異。


    畢竟這段時間,皇子們之間關係可算不上好。


    這湊到一塊了,要麽就是兄友弟恭,要麽就是有一致的敵人暫時聯手。


    壽安可不會覺得是前者。


    要說幾個皇子之間鬥得厲害,其實也沒什麽不尋常。


    畢竟要對比陛下還是太子時,那這些皇子的手段都隻能說是溫和的。


    快過了半個時辰,皇帝臉色仍舊是陰沉沉的。


    他在為兩個兒子的話惱怒。


    倒不是因為這兩個兒子做了什麽了不得的事情,恰恰相反,他還要誇讚獎勵這兩個兒子。


    因為他們告訴他一樁事。


    是關於太子的。


    太子手裏頭有兩座礦山,並且由此獲利良多。


    皇帝心裏想的有些多,這是鐵礦,鐵能做的東西可就多了,可做尋常的器皿,也可做趁手的武器。


    想到後者,皇帝臉色鐵青。


    這是要做什麽?武器?是要謀反嗎?他還在皇位上坐著呢!


    “逆子!”皇帝忍不住罵道。


    壽安一聽,得,他又得跪下。


    他領著眾人跪下,又道,“陛下息怒。”


    皇帝示意他們起來,又讓人都出去。


    半晌,發布了一道旨意出宮。


    旨意過了數日才到地方,但迎接的人不好應旨。


    那內侍趕了這麽久的路,本就怒及,此時見眾人不肯接旨,更是大發雷霆。


    迎接的人見狀苦笑,說了原因。


    內侍一聽,眉頭緊蹙,隻能將旨意給帶了迴去。


    皇帝見旨意那邊沒接,剛要發怒就聽到了緣由,不由得愣住。


    “是太子妃的?”


    傳話的內侍點頭,“是。”


    想吞了這兩座礦的皇帝:“……”


    他本來也沒準備大做文章,畢竟太子已經成那個樣子,雙腿站不起來遲早有一天群臣會提出換個儲君。


    好歹,太子也是他和皇後的孩子,他不會虧待他。


    所以饒是心裏想著太子是不是要謀反,是不是一直惦記著皇位,他都隻準備將礦山收下後不做懲罰。


    誰知礦山變成太子妃的了。


    這倒難辦。


    礦山在雲國,雖是太子妃的嫁妝,但自古也沒有做公公的昧下兒媳的嫁妝的。


    傳出去他的名聲可就沒了。


    但兩座礦山啊,皇帝不想放棄。


    為了顯示仁善,半個雲國他都沒有插手,現在想來簡直後悔極了。


    不過也不是沒有補救的法子。


    隻要讓太子接手,接著太子再交給他就行了。


    皇帝覺得這個甚妙,當即提筆。


    禦花園裏。


    站著許多妃嬪,表麵上是來賞花,其實是看亭子裏的人。


    亭子裏的人,正是平妃楚氏,也就是楚惜。


    三日前,她正式封妃,叫所有嬪妃都嚇了一跳。


    就連不怎麽出宮門的皇後聽此都詫異。


    楚惜多大年紀,就是和宮裏們的公主差不多大。


    而她卻做了皇帝的嬪妃,嫁給了一個幾乎能當她父親的人。


    眾人略一想,雖然大約能明白這對楚惜來說是個很不錯的選擇,但還是不太能理解。


    不做妃子,陛下也能讓人榮華富貴一生,何必選這條路。


    楚惜察覺到四麵八方的視線,神色很是鎮定。


    她坐了一會,看向眾人,笑著說,“姐姐們可要一同飲茶?”


    後宮身份高低可不論年紀。


    有些位分低的連忙過來,道了聲不敢被這麽稱唿。


    鄭妃也在其中。


    她是來展現姐妹情深的,與楚惜視線相對,心中難免感慨。


    其實這法子可不是她讓人透給楚惜的,她的人還沒來得及說,楚惜就撲進了皇帝的懷裏。


    說是腳崴著了,一不小心。


    因著被許多人瞧見,皇帝皺了皺眉看了楚惜一會,等迴去後不久,就給了平妃這個稱號。


    鄭妃得知時,真是樂得直笑。


    平妃,這稱號真是怪有意思的。


    是與她們這些有子的嬪妃平起平坐呢,還是她這個平平無奇,沒什麽特別的呢。


    那麽多寓意好的字眼不用,偏偏用這個,左右不是好的意思。


    鄭妃心裏想著好話,拉著楚惜的手拍了拍,“這大熱天的,咱們都熱得大汗淋漓的,一點都不雅觀,妹妹卻冰肌玉骨,一點汗都沒有,怪道陛下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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